能被关押在龙舌监狱的犯人都是大犯要犯,每个人都有价值,所以,在楚家掌控期间,这里的犯人不能说生活的很好,至少餐餐有饭吃,不用饿肚子,看见犯人的伙食标准后,陆老残的心,就无法平静了。
“三菜一汤,三菜一汤,三菜一汤!”陆老残手起刀落,每念叨一句,就有一颗人头落地,想当年,平安军的日子过得多么艰辛,为了一点粮食,有时候需要付出数十人的性命,最困难的时期,白灵白总管饿得晕过去了。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陆老残越想越生气,下手也越来越快,空气中的血腥味迅速浓郁,囚犯们都被陆老残的手段吓呆了。他们是囚犯,不是奴隶,不过,就算是奴隶,也不能这样杀吧?
陆老残压根不管你是商界大佬还是政坛前辈,看见不顺眼,一刀落下,人头就在地上滚了,除了哗啦哗啦喷血的声音,其他声音都没有,囚犯被塞住了嘴巴,因为惨叫声太吵了,陆老残心烦,所以让人把囚犯的嘴巴都塞住了。
一口气砍了两百多颗头颅,陆老残才停下歇了一口气,继续砍,又是两百多颗人头落地,陆老残把沾满了鲜血的刀子在一具尸首上擦拭了一下,指着跪成排的犯人大声道:“你们记住,在我眼中,你们多少垃圾,臭虫,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我得到的命令,是只留下四分之一的人就可以了,其他人,植物园中的肥料就是你们最好的归宿。”
囚犯们敢怒不敢言,有些胆子小的囚犯吓得几乎瘫痪,更甚者,屎尿齐出,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臭味。
“谁这么恶心?”陆老残大倒胃口,酝酿的一肚子话一下子说不出来了,连退好几步,对一个平安战士道:“你问问这些垃圾,有没有什么价值,有价值的就留下,没有价值的就杀了,一个破监狱,养这么多人干什么。”
监狱是一个特殊的机构,为了防止越狱,一般采取的是封闭式的管理方式,这就使得监狱必须储存大量的物资,龙舌监狱的地下,有两座巨大的仓库,一座主仓库,一座备用仓库,储存的粮食足够监狱满负荷运行20年。
见到这么多粮食被犯人糟蹋,陆老残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所有的犯人都杀了,粮食留给平安军,被闫世三劝住了,他查看了一部分犯人的资料,知道这里面有不少是有利用价值的,粮食很重要,但是这些人的价值大于粮食。
不过,人还是要杀的,不死点人,如何能震慑这些穷凶极恶之辈?陆老残长得吓人,适合演坏人,闫世三唱红脸。
……
白鹤市除了是一座罪恶之城,还是一座不夜城,如果有人准备黑夜进攻白鹤市,一定会后悔的,白鹤市的人,夜晚比白天精神,白天是休息的,晚上才是活动的。
末日也没能改变白鹤市的传统,反而因为死亡的威胁,很多人变得更加疯狂。不过,今天晚上略微不同,比往日安静了不少。
“是龙舌监狱!”犹如百合花的巨大建筑的一片花瓣上,站着两个人,一个壮实如牛,面容丑陋,一个体型修长,面容阴柔,说话的是丑陋的壮汉。
“这炮声,不简单。”阴柔男子眯着眼睛,两指间夹着一根香烟,老牌子,五月神。
“炮声有什么不简单的,倒是老九这次硬气了,竟然敢对龙舌监狱发起进攻。”丑陋男子嘿嘿道。
“不是老九!”阴柔男子摇头。
“不是老九?白鹤市谁的手上有这么多军火?”丑陋壮汉反问。
“你仔细听,老九的手上可没有这样的狙击枪。”阴柔男子道。
“或许是老九新收的玩意,他儿子和老子都关押在龙舌监狱,除了他,其他人也不敢动龙舌监狱。”丑陋壮汉道。
“猎犬,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阴柔男子忽然冲着夜空喊道。
“花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狗呢。”一个短小精悍的中年人出现,此人长相普通,鼻子比普通人要大,鼻头有些红。
“猎犬,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偷偷摸摸的,你是狗,整天搞的跟老鼠似的。”丑陋壮汉嘲讽道。
“大笨牛,我来的路上,看见一个陌生面孔去了临水街,我建议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小心来者不善。”猎犬淡淡地道。
“胡说八道,临水街哪天没有生面孔?”丑陋壮汉牛眼一瞪,“你让我离开,想干什么?”
“花狐,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猎犬没有回答丑陋壮汉的问题,转头看向阴柔男子。
“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花狐淡淡地道。
“我听雀岗市的朋友说,雀岗市已经变天了,现在当家做主的人变成了总督府那个姓刘的,而此人下一步的计划是白鹤市。”猎犬道。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花狐问。
“昨天有很多陌生面孔悄悄潜入,我以为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没想到他们竟然打得是龙舌监狱的主意。”猎犬道。
“你说什么?这炮声是总督府干的?不是老九?”丑陋壮汉大吃一惊。
“大笨牛,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如果有这么猛的火力,早就统一白鹤市了。”又一个人出现,光头、伤疤,满脸横肉,这个人不仅丑,而且凶狠吓人,不过,声音温柔,和长相形成鲜明的反差。
此人穿着军装,身披军大衣,如果不看正脸只看侧面或者背影的话,一定会误以为是军中精英,特种兵王。
“老九,真的不是你!”丑陋壮汉这才相信炮火与眼前之人无关。
“我有这么傻吗?那可是基因战士,炮弹打在身上,挠痒痒一般,这些外乡人,不知死活,连对手的情况都没摸清楚就敢攻打,希望他们聪明点,赶紧逃。”老九刚刚说完,炮火之声突然停歇,打斗之声也随之消失,天地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几个人面面相觑,莫名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