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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破釜沉舟(1 / 1)

大梁国凌星城,位居罗山之北一座占地几十平方公里的小城,人口七八十万,邻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忙着大扫除,贴春联,打年糕。小孩们个个欢蹦乱跳,围着大人讨要压岁钱。嘻嘻哈哈地声音响彻半空,一派祥和地过年气氛。

在凌星城荒凉的西北角,一座破败小庙里,人声鼎沸,一群破衣褴衫得小乞丐围成一圈子。一个长得憨里憨气的小男孩手里正拿着一只流油的鸡腿,高举着手,显得神气十足。旁边围着的小乞丐眼巴巴望着,个个哈啦子流得一尺来长!。

在外围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正用手使劲地摇着身旁一个小男孩的身体。

哥哥!我想吃鸡腿。小女孩怯声道。一双清澈的大眼里,露出些许乞盼之色。小男孩回过身,怜惜得看了看自己的妹妹。

小男孩名叫陈耀祖,比之妹妹也大不了多少,有个爷爷相依为命,祖孙三人以讨饭为生。

以前爷爷带着他在各地讨饭,后来爷爷得了病走不动了,就靠他一人在外讨饭维持一家三口。旁边的小妹妹名叫青儿,是几年前和爷爷在讨饭路上所捡。爷爷本打算把小女孩送给那些有钱人家,怕自己祖孙俩讨饭养不活她,小男孩哭着吵着非得要留下来给自己做伴,不舍送给别人,尽管自己当时才四五岁,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每天一大早就出去,向人家讨来稀粥一口一口喂着,像个体贴入微的母亲,小心呵护着,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成这么大,总算没让这个小妹妹夭折了。爷爷有时讨到一点好吃的东西带回来总是留着给自已的妹妹,爷爷得病这二年来,都是靠着他独自一人出去讨饭养活全家,不舍让妹妹出去讨过饭,宝贝的不得了。

此时见到妹妹渴盼的眼神,不忍相拒俯下身,疼惜地拍了下妹妹的肩膀。

放心!哥哥给你想法子。

猛子!你先下来。什么事。小男孩手里举着鸡腿,警惕得望着陈耀祖。

我想和你商量商量,耀祖嘿嘿一笑。

孟子举着鸡腿大声道:“别打我鸡腿注意啊!我不会给你的”。

耀祖心下一愣,这厮不傻啊!我还没说出计划他就把我后路给断了。回身一看妹妹祈盼的眼神,把心一横。走上前去对着孟子大声说道“只要你给我鸡腿,我就把我的地盘让给你”。

此话一出,一众小乞丐大惊失色。原来乞丐也有乞丐的规矩,各人有各人讨饭的地盘,都是经过多年的经营划分才来的,此间的辛苦不必说,偶尔还会发生流血冲突。如果自已的地盘没了,这个地方也就呆不下去了。陈耀祖的地盘还是他爷爷几年前没病的时候给争过来的,这几年在自己的地盘上还不至于饿着。现在就为了给妹妹吃个鸡腿把自己的地盘给让了出来,就知道对自己这个妹妹有多疼爱了。

一旁一个长得像猴子的小男孩赶紧上来道:耀祖哥,你爷爷还病着呢?你现在把地盘让出来你上那儿讨饭去啊”。

陈耀祖上来挡着小男孩道:“瘦猴!没事,我可以去做苦力,给人推车,给人砍柴,肯定饿不着你放心”。其实他只是为了妹妹能吃到鸡腿一时不管不顾而已,生活那有他想的那样简单。

猛子此时拿着鸡腿走了上来,用手抓了抓后脑勺憨声一笑高声道:“你可想好了,不许反悔,那我们对着大家的面拍手宣誓”好!耀祖上来吐了一口吐沫在手心,孟子也吐了一口在手心,二人一拍手这事就算板上钉钉了。

耀祖拿着鸡腿高兴得递到妹妹眼前,小姑娘欢喜的拿着鸡腿闻了一下,哥哥!我给爷爷送去,一蹦一跳的跑到一个角落里。那里一个花白头发,满脸皱纹的老者躺在一堆枯草里,小姑娘撕下一块鸡肉,送到老者的口里。“爷爷吃鸡肉”老者擦了下昏花的老眼,刚刚孩子们的话他都听在了耳里。疼爱地道:“青儿你吃,爷爷不饿,一声长叹,哎!都是爷爷不好连累你们受苦了”说着怜惜地摸了摸女孩的头。。。。。。

耀祖哥,你以后来我的地盘讨饭吧!

瘦猴和几个平时要好的哥们五人一起来到陈耀祖的身边,这几人平时和陈耀祖关系最好,有时给人欺负了都是耀祖挺身而出,平时除了讨饭以外大家经常混在一起,称兄道弟,除了耀祖有个爷爷和妹妹以外,其余几人多是孤儿,长的象猴子的叫瘦猴,一个瘦长瘦长的叫长棍,个子矮小的叫肉丸,浓眉大眼的叫大朗,还有个白得像女孩子的叫馒头,人如其名很像个白白的大馒头,这六人平时最是要好,除了耀祖有个爷爷知道自己姓名以外,其余几人都是外号,也不知自已姓啥名谁。

谢谢你们,耀祖感激的扫视了大家一眼道:“你们的地盘本来就是最小的,你们自己能吃个饱饭就不错了,现在再加一个人去讨,人家更加不给你吃食了,我想过了去城外砍柴换点钱去。算不准比讨饭还好,再说我也不想一辈子去要饭了”。

瘦猴闻听大为心急,惶恐地道:“耀祖哥城外可危险啊,城南和城西都是有钱人家的庄稼地不让人砍柴,城东是大河只有城北的罗山上有柴禾,那里的树木倒是很多,只不过前几月有人在罗山上遇到魔兽,现在没人敢去罗山砍柴了”

耀祖闻听此中危险,双眉紧锁,随即释然,对着伙伴说,没事我小心一些,不会到太深的森林中去,就在外围砍点柴就回来,再说没人去砍柴了,说明要柴禾的人家多,可以多换几个钱呢?。众人一听劝不住,都摇着头说了声你小心点就个个出去讨饭去了。

陈耀祖来到角落,见妹妹正拿着鸡腿劝爷爷吃。赶紧走上前去扶着老人。

爷爷你吃一点吧,你身体不好

老者慈爱地摸了摸二人的头道:“你们吃吧爷爷也没几天好活了,只要你们好好的,爷爷走也走得安心了”。耀祖强忍眼中的泪花,慢慢扶着老人躺下,坚定的道:“爷爷你会没事的,我去砍柴赚钱,只要有了钱就可以请医生了,我一定会治好爷爷的病”。老者欣慰在拍了拍耀祖的头,看到如此年幼的孙子居然如此懂事,回想着自已快要撒手而去,马上他们也要成为孤儿不禁老泪纵横。

爷爷!两兄妹陪着泪如雨下。

老人听耀祖要去罗山砍柴惶急地道:“祖儿罗山听说有魔兽,你不能去”。

爷爷你放心吧!我只在外围砍点就回来,再说没人去砍柴,柴禾价钱还高点,我过会就去王大娘家借个砍刀来就去罗山。对着一旁的小女孩道:“青儿你照顾好爷爷,等哥哥砍柴回来换了钱给你买好吃的”青儿频频点头,闻听哥哥要去危险的罗山上去砍柴,眼里闪着泪光,哭声道“哥哥你别去罗山那有魔兽,青儿不吃鸡腿了,青儿再也不吃鸡腿了,说完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别哭妹妹,耀祖最见不得就是这个妹妹哭,赶忙上来用袖口给妹妹擦拭眼泪。好青儿别哭,哥哥没事的,你看哥哥长得多壮,有魔兽也不怕,来了正好杀了让妹妹吃肉哈,说着比划了一下自已枯瘦的手臂,在青儿面前挥了挥。青儿给逗的扑哧一笑,哥哥这个鸡腿给你砍柴饿了吃吧!青儿拿着鸡腿硬塞过来。

好青儿哥哥不饿,你和爷爷吃吧!哥哥答应你以后让你和爷爷天天吃好的,你在家照看好爷爷,等哥哥回来。

说完怕老人再劝他,飞快地跑出了破庙,急匆匆地来到王大娘的院子里,王大娘的家就住在破庙的附近,为人特别和善也特别喜欢耀祖,经常会送点吃的东西接济祖孙三个。耀祖也会经常来王大娘家给做点挑水啊,扫地等小事。

王大娘正做打糕,一看耀祖来了,赶忙叫到跟前,小声道“快过年了我正好多打了点年糕,你来了正好给你爷爷和青儿带过去,”

大娘!爷爷说了,你家也不富裕叫我以后不能再拿你们家的东西了。

王大娘一喏嘴,你这个孩子,大娘家总比你们好吧,现在你大伯和你二个兄弟都去做短工去了,还有不少的工钱咧!放心拿着吧。大娘!我今天来是想借把砍刀去砍柴的。什么,王大娘一听是去砍柴,哎呀!耀祖啊!现在那里有魔兽啊!没人敢进入森林去砍柴了,你不要命了,听说城主大人已派武士前去猎杀,等安全了你才能去知道吗?。

大娘你放心吧,我不去森林里面,我只在外围砍点就行了,不会有危险的,再说现在把柴砍过来人家还多给点钱呢?。

那你等明天大伯正好没事带你去吧。王大娘心疼地道。

放心吧大娘!我现在就走,早点去早点回来。王大娘看劝不住,塞给耀祖一块打糕,这个给你饿了吃,小心点不要进入里面去啊,在外面砍点就回来。看到耀祖离去的身影,王大娘用手擦了擦眼泪,哎!真是苦命的孩子,才八九岁就要担起一个家了。。。。。。

走在进山的小路上,看到三三两两的路人,拿着砍刀行色匆匆地往前赶,还看到几队人马个个手拿武器,警惕的飞快向山里跑去。耀祖看到一个大汉拿着把砍刀正急步从身边过去,马上一挥手道:“大叔你好!问下不是说山里有魔兽吗?咱还有那么多人啊!”大汉正猛的在赶路,突然被人叫地一惊一诈,本想发火,一看是一个半大的小孩,停住身子扭头说“怎么着,小兄弟也是去砍柴的,你就不怕魔兽一口把你给吞喽!”说完把着手,张大嘴巴对着耀祖做了个吓唬的动作。大叔你别吓我了,说说怎么回事啊!,大汉一看这小子挺机灵。

你是那家的孩子,我咱不认得你。

大叔我家住在西北角的破庙里,我们是讨饭的,我大多在南面大街讨饭来着,大叔你是那的。

大汉一听,原来是个小乞丐,怪不得这么小就想来砍柴。

我是住东家胡同的,小兄弟,现在人人都知道山里出了魔兽,柴禾很贵,很多不要命的多来砍柴了,你看前面几队刚过去,手里拿刀的那些是城里斧头帮的人,他们是去猎取魔兽的,我们可不要深入森林里面啊!在外围砍些就回去,不然有再多的钱,命没了就不划算了。看大汉一脸和蔼叮嘱自己,心里一热赶忙答道:“谢谢大叔我知道了”。

两人边说边走,尽然是越说越投缘,快到林子边,大汉拉着耀祖的手道:“小兄弟我看你人小力单的,过会你砍好了柴,老哥我给你扛回去得了,我别的本事没有,力气倒是还有点”。

谢谢大叔,那我就去了。说着拿起砍刀就往树多的地方跑去,大汉还不放心地对着耀祖喊了声“小兄弟别去太里面了,等太阳下山的时候我在这等你啊!”好咧!

耀祖拿着砍刀,一看外围有好多人在砍柴,就延着山脉的外围往前跑去,找了好久终于看到一片林子没人就钻了进去,看到一棵手臂粗的小树,正好就它了,朝自己双手吐了口痰一擦,拿起砍刀朝着树根部猛的一砍,哧!整把砍刀吃在了树身上,树没倒,砍刀倒是被卡在树身上了,费劲了吃奶地力气才好不容易拽着砍刀从树上拨了出来,已经累的大汗淋漓,扑哧!扑哧的喘着大气。

哇靠!这树这么难砍。他也不想想自己才几岁。好不容量把一棵树砍倒,截成几段,甩了把汗,又照着另一棵树砍去。砍了大半个下午总算砍了五六棵小树,扎捆起来也有一大把柴了,兴奋的满脸通红,坐在一块大平石上,拿着王大娘给的打糕吃了起来。嗖!嗖!不远处的草丛里露出了一只野兔头,耀祖赶忙收起打糕,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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