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澜劲转过头,凶狠的眼睛死死盯着郁少漠:“既然你们知道蛊虫,马上去找人给我把蛊虫取出来!还有,按照我说的要求做,把那几家公司都给我,一个月后把家主的位置让给我!否则我就掐死她!”
郁少漠俊脸阴沉地盯着他,他一向将宁乔乔放在第一位,这次却根本动都没动。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如果不按照我的吩咐做,我就掐死她!现在就掐死这个女人!”
见郁少漠不动,东澜劲凶狠的眼里闪过一抹狂躁,与此同时他身体里的剧痛也越来越尖锐,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周身都迸射出狠厉地杀气,卡着宁乔乔脖子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你疯了吧,现在掐死我,整个东澜家的人都会和你作对,你想清楚了,真的要这么做?”
宁乔乔皱着眉道。
“闭嘴!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掐死你!”东澜劲有种暴跳如雷的狂躁,疯狂的眼睛死死盯着郁少漠。
他很清楚,只要把宁乔乔拿在手里,威胁郁少漠就行了。
可是这一次,东澜劲再次想错了——
宁乔乔眼神一闪,和郁少漠对视一眼,眼睛一眯,忽然脖子一偏,像一条鱼似的往旁边一滑,身体瞬间脱离东澜劲的钳制,没料到她会逃脱,东澜劲脸色大变,伸手便去抓她,却被宁乔乔抓住机会,一把握住他的胳膊狠狠往下一折,同时一脚踢在他腹部。
“啊!”
东澜劲跪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防身术动作,是以前郁少寒教她的。
宁乔乔站在东澜劲身后,反扣着他的胳膊,挑着眉看着他灰败的侧脸,道:“东澜劲,现在连我都轻而易举能制服你,你还想要东澜家?你拿什么要?”
如果换做以前,宁乔乔恐怕连接近东澜劲都很困难,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了,可是东澜劲身体里多了蛊虫,事情就不一样了。
东澜劲咬着牙,身体抽动了两下,可是不管他怎么想,就是提不起力气。
“很想反抗是不是?可是你现在也只能是想想了。”
宁乔乔松开他的胳膊。
东澜劲顿时倒在地板上,大口的喘着气,死死抓着胸口忍者着还未消散的剧痛。
“其实你可能没有这么惨的,可是你偏偏不知死活要去催动蛊虫。”宁乔乔站起身,看着倒在地上的东澜劲:“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我就好心再告诉你点别的事吧,有个人和我说过,一旦蛊虫开始反噬,宿主的命就剩下没多少时间了,齐荷原本就只剩下几个月的命,现在轮到你了。”
东澜劲因为颤抖的身体瞬间僵硬,抬起头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有错愕、震惊、不可置信……还有凶狠的杀意和恨意。
宁乔乔眼神讽刺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东澜劲,我现在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郁少漠鹰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家主,郁先生。”
很快,福叔带着人从楼下上来了。
郁少漠瞥了眼地上的东澜劲,面无表情地道:“东澜劲似乎杀害你们家主,将他带下去。”
“是。”福叔什么都没问,十分淡定的朝身后的保镖打了个手势。
在东澜家一辈子,这位老人什么样的阵势都见过了。
“别把他关水牢里了,送回住的地方吧,让他好好休养,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走出大门。”
宁乔乔淡淡地道。
“是,家主。”
福叔恭敬地点了下头。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拖起东澜劲要离开。
“放开我,我自己走!”
东澜劲一把推开保镖,咬着牙转起身,阴森至极的眼神狠狠看了眼宁乔乔和郁少漠,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朝外面走去。
宁乔乔有些感慨的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东澜劲时,他站在门口,苍白诡异的脸让她看着都觉得害怕。
“我还以为你会将他关在水牢里折磨,你不是看他不顺眼已经很久了么,今天怎么放过他了?”
郁少漠走过来揽住她的腰,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道。
宁乔乔眼神一闪,笑眯眯的挑着眉:“把他关起来有什么意思,以他现在的情况,将他软禁起来,让他住在舒适的环境里,却又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这不是更有意思么。”
和身体上的折磨比起来,诛心,才是最狠的。
“呵……”
郁少漠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脸,没说什么。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宁乔乔仰着头望着他。
“你想怎么做?”郁少漠反问道。
宁乔乔眼睛转了转,眸地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当然是不封锁消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我关起来了,毕竟他都送上门来了,我不公布一下怎么对得起他今天这场戏,再说也正好趁机将他一举拿下,让他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你现在就算给他机会,他都不可能再翻身了!”郁少漠道。
宁乔乔挑了挑眉:“也对,毕竟他都已经时日无多了,对了……如果他派人去找齐荷怎么办?”
现在东澜劲的想法肯定是将齐荷找回来,因为只有齐荷才知道怎么转移蛊虫!
“不是如果,而是他一定会去。”郁少漠摸了摸她的头发,眸底闪过一抹冷意:“不过,他永远也不可能找到!”
“为什么?”宁乔乔眼神一闪,反应过来什么,有些疑惑地道:“难道你派人跟踪齐荷了?该不是她在你手里吧?”
以这男人的手段,他很有可能做得出这些事。
“本来是想抓住她的,不过她跳河了,当时东澜劲的人很近,所以我的人也没再继续跟。”郁少漠淡淡地道。
“跳河了?”宁乔乔诧异地道:“哪的河?”
“进入你们东澜家的河,东澜劲为了以防万一肯定不会留她,她也知道自己的下场,所以在他们动手之前便抢先一步跳河了。”郁少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