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然,一个全身被烈火烧灼着的东羌兵冲出了发火内,声嘶力竭般发出颤动人心的哀嚎声,拼命拍打着身上烈火,却不见烈火有熄灭的迹象,这士兵面如死灰,变成了死鱼眼般的神色,出现了一些渴望,望向冲过来的木铁迦以及众同袍。
“磕”
木铁迦明白这位士兵的意思,双眉一皱,举起铁棒便是狠狠的砸下,将其砸倒在冲锋路线的旁边,没办法,这是他唯一能办到的了,就连他自己也不敢说在全身燃满了熊熊烈火的情况下,能保住性命的。
带领着身后骑兵毫无停歇的向前方抵挡艰难的烈拓赤儿方向冲去,幸好让他安心的是,这些士兵的坐下战马,并没有踩着那士兵的尸体。
“噹”“叮叮”
徐莽和宋显、胡淳的双枪一斧,烈拓赤儿尽皆抵挡而开,将他们的武器给击向了一旁,他一站起身上了战马就面对这敌将四人的围攻,现在已是艰难抵挡了一阵。
“坠楼二式、破霆”
利率完了气力,等待时机的秦朗击出了手中狼牙锤,坠楼锤法第三式使出,狼牙锤如一只毒蛇,在对方面前形成不间断击出的道道锤影,看得都是猛烈至极。
“不过蝼蚁;岂能撼山”
烈拓赤儿虽然抵挡四人不停的攻击艰难,但也没有心中生出畏惧之感,右锤直然击出。
“磅”
击在了锤影缭绕中的实体狼牙锤之上,这攻击便是自然被攻破了,铜锤与狼牙锤在半空相撞不过眨眼的时间,烈拓赤儿计上心头,猛摧战马,左掌上的铜锤挥出。
“破摧九天”
保命绝招骤然使出,秦朗也是逼不得已的,这铜锤击来的太快,他一时也不敢脱大,坠楼锤法最后一式,不光是固定的击向某处,而是可是随意变换狼牙锤攻击的角度,防御角度的,抵挡得了任何方向奔来的攻击,可谓无懈可击。
除非对手的实力超过他太多,不然这第四式将成为他的倚仗,关键时候都能用来保住性命。
“磅”
战阵上最难听的声音就是这铜锤之类武器的交击声,用声声扎于耳,次次颤人心来比喻十分恰当。
“杀”
烈拓赤儿的亲兵们也不是来摆架势的,这时候见其余三名敌将又是挥动着武器,攻击自家将军而去,哪敢放过,一数刚好十人,呼吼着冲进了战圈。
“真碍事”
口中虽说着,徐莽手上斧头的挥动却是不慢,狠狠直劈下去,同乡好友喜欢用大斧,他也不知道选其它什么武器练好,从先的心性下,于是便也选择长杆斧头当武器来,这用的时间也不少了,也习惯了,难得再改。
“啊”“嗤嗤”
杀场上最威势猛烈,攻击力超强的武器自是有长杆大斧排在了,徐莽持着大斧向左方横劈,将一人持弯刀的手给劈下,在那惨嚎声中,迅速劈杀了其它两名敌兵。
“嗤”“噗噗”
与着徐莽的攻击相比起来,宋显、胡淳两人手中所持的长枪,击杀敌兵起来就显得太过轻松了,只见长枪刺在了敌兵身上,迅速抽出长枪时都是带起一蓬血雨。
两人刺枪快速的情况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身前,在喷着道道血雨呢,一蓬接一蓬的,缤纷无比。
“好了”
解决了挡路的敌兵,宋显、胡淳对视一眼,左右夹攻向烈拓赤儿。
“嗤”
来不及多顾及什么,烈拓赤儿立马铜锤挥动,击来刺向头顶的长枪,右腿高抬踢开直挑腰腹的攻击。
“破摧九天”
秦朗可从不是善主,保命绝招即已使出,就没什么好藏的了,狼牙锤击出劲风都是带着些呼啸的声音,狠狠朝着刚抵挡过两道攻击的烈拓赤儿击去,这次他也不那么心贪了,只打着将敌将击下战马的打算,只要击其下马,后面自然就好办了。
“可恶”
已变得狰狞的面目下,烈拓赤儿张开着大嘴,将左掌铜锤竭力抛出,战阵上武器是人的第二生命,不到万不得已之下,他也不会这么做的。
“受死”
徐莽不会傻等着看铜锤与狼牙锤的碰撞,所出的结果,硬冲入战团,斧刃朝下直劈马腹而上。
“啊”
心急电转间,想出了应对方式的烈拓赤儿屈辱的硬吼一声,立即弃掉另一铜锤,猛力拽起马脖上的缰绳。
“呜嘶”
战马双蹄高抬而起,急促的嘶鸣一声,像是知道这样会被大斧劈了双蹄般,竟是后踢拐动,不稳之下仰天反下地面。
“嘭”
当烈拓赤儿还被压在马腹下时,秦朗见势杀了上来,也不管什么招式了,时间要紧,于是狼牙锤直锥而下,这里又一些披散出来的头发,他知道这攻击之下,敌将是什么下场。
“你敢”
主将情况危急,副将木铁迦当然也担心得不得了,暴吼着,丢出了手中铁棍。
“噹”
飞来的铁棍虽然不是击向秦朗攻出的狼牙锤的,但却是危及到了他的身体,他不得不改变狼牙锤的方向,直捣而下,击开来势凶猛的铁棍。
“走”
宋显、胡淳慢了一拍,但也在此时急冲了上来,两杆长枪刺向马腹之下。
“呀”
经过先前的耽搁,副将的阻挡,烈拓赤儿翻出了马腹下,左臂怂拉着,往木铁迦所来方向奔去。
“将军;快上马”
离得近的烈拓赤儿的亲卫,将生死抛之肚外,战马奔驰的速度下,跳下身形。
“啊”
烈拓赤儿从没有过今日的心绪起伏不定,惊天的吼声让得他的喉间都是有些嘶哑了,悲壮的双腿一蹬跳上战马,连扭转头看一眼这亲兵是谁,长什么模样也不敢瞧,闷头驾马猛冲向左方。
“杀出去”
败局已是无法挽回,木铁迦只能发令撤退了,不然今夜他们都得葬在这里,路途中拔过死难者插在地面的长枪,冲杀了前方挡路汉军,率先跟随烈拓赤儿而去。
“嗤嗤”“嘭”
一连串的声音响起,武器破体声,战马被撞倒地的声响等等,两军并没有纠缠多久,东羌军无奈的丢下七八百具军士的尸体,亡命朝高平的主营撤退而去。
“严虎;你带领一千兵士清理战场;弟兄们;与我追杀敌军主将”徐晃已是杀了个来回回来,见东羌军正在逃跑,便是力催着战马,不忘向后放声发令。
“走”
狮眼赤血驹的速度,让徐晃不需多时,便是见到了追杀途中的秦朗、徐莽等人,说了一声,便是冲在了众人最前方位置,毫不留情的击杀着亡命奔逃的东羌骑兵。
“啊、啊”
奔逃途中,在战马上的烈拓赤儿举起着双拳,狠狠击打着胸膛,不是痛呼一声,想他方面虽大汗征战东羌各族,直至各族顺服后,碰上危险的战阵也有不少了。
但他真没打过一次败仗,今夜却败得如此之惨,被如此窝囊的追杀,奇耻大辱,世难遗忘啊。
“对;就是这大风”
烈拓赤儿终是想起来了,败得最关键的地方在哪里了,这两日吹向军帐的大风如此猛烈,他心灵总是不踏实的,就是出在这。
这强烈大风让得火势翻了何止十倍,不然也只会是小一部分外营军帐乱的,对于将近两万多骑步兵的军营来说不算什么,但就因为这大风猛吹,让火势蔓延快过迅猛,三两下功夫就燃完了外营,烧死了多少兵士,他现在虽不知道多详细。
但心中估计得怕有一千余之众,再加上紧随而至的汉军骑兵突然杀至,让得本就混乱的军兵们,一时荒了神,只顾着撒腿跑了,以为他这主将也早奔走了呢。
剩下的五六千骑兵,都是他所带领的精锐,都住在内营,铜锣一响,将领一呼,心中再慌都是会来聚集。
但却行为应付不对,在那情况下遭受汉军的猛攻,乱了阵角,一直被击杀着,组集不了起来做好抵挡,再与其争锋。
“唉”
烈拓赤儿越想心中越是悔恨,一拍右膝,他怎么今夜不放些暗哨呢,一直都是做着不小看徐晃所带来的先锋骑军,看来还是疏漏了这个啊!
现在他的左臂也是被压断了,不跑不行,不是他怕死,而是他不能如此轻易、屈辱的死在这,不管回去后大汗杀不杀他,他都要去说今日的失败之处在于那。
至于后方的东羌兵,他到不担心,木铁迦办起事来,可是很细心的,他现在只管快些冲回高平主营就是了。
第二日,太阳的光辉洒其而下,正逢秋季,照射在脸上给人一种清新的温暖感觉,但一处平原地区却是黑灰堆处处,有好几处地方都是有着小洼红色液体小池存在,给这片区域显得像是添上了暗色的薄纱。
“将军;我军共斩杀东羌贼军四千四百二十余;俘虏一千东羌兵;缴获战马无数;兵甲无数;斩杀校尉三人;千夫长六人”
追杀到东羌军直到天亮的秦朗等人,计算了一下禀报道。
“严虎;你呢”
徐晃平静的眼神,不由得亮了亮,虽然是早已想到的结果,但心中还是难免兴奋的,转头向仍未放下斩马刀的圆脸大汉询问。
“将军;我军共缴获兵甲钱两无数;战马粮草无数;清理到东羌贼兵二千具尸体;校尉五人;千夫长九人”
被火烧死者有大半,厮杀那会只死了几百人,虽然补了重伤的东羌兵士刀子,但严虎不屑于邀这功,如实禀报道。
“嗯;缴获全部带上;一个时辰后起行回营”
徐晃点了点头,发出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