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儿郎们;随我杀将出去”秦朗也不忘呼喊着自己这方的军士,既然已是杀不了金颜达了,这时候也该走了,对于上前阻挡的东羌兵也不含糊,皆坠楼狼牙挥动,一锤之下皆是取了这些士兵性命。
“噗”“噗”
“秦大哥;等着我啊”斩马刀左右挥砍着,严虎追向大哥秦朗,路途凡有阻挡者,皆是一刀斩杀。
存活下来的汉军军士也是各自放弃了对手,向回路奔去,手中长枪拼命般向阻挡者点出,势必要杀出归途血路。
“护驾;护驾”……
一道道将领们的命令声传出,原来真是那汗将金卫将金颜达给扑倒到了地下,只是汗将金卫的一只脚还在半空中时,被坠楼狼牙一把砸下,连着金颜达先前骑的骏马头颅,成了抛飞在空中的血肉。
“少主”金颜拔英滚下马鞍痛呼着。
“唉!别吼了;先将这马尸抬起”金颜拔奉不耐烦的吼着弟弟,同时双臂用着力抬着没有头颅的马尸。
“哦、额;好”都在想着回去后会不会掉了脑袋,连着家人也受罪的金颜拔英听得,也暂时放下了那心。
“少主;少主”将马尸搬来,汗将金卫的身体推开,金颜拔英拼尽气力的摇着金颜达。
唉,心中叹息一声,本以为弟弟长大了,没想到只是表面功夫罢了,这种情况下,就不能稳住心绪了,看那摇的,他刚明明还看见小主子睁开了一下眼睛,这被摇着当然就又闭下了。
“走开;少主;你没事吧?”看不下去了,金颜拔奉上前推开金颜拔英,双手撑着金颜达问道。
“没事;先回去吧”今天的事,算是给了他教训,金颜达想回去好好想想,要不是两位汗将金卫为他当了人肉盾牌,他都死了两次了。
自己真是狂妄啊!没想到那叫秦朗的武功那么高强,并不是全力以赴之下,他都当不住对方一击,看来是他学艺不精了,回去定要苦练自己,下一次相遇,他定要斩杀了这秦朗,以雪今日之耻,他不会失去动力的,世间什么都能成为人的动力,以后他将以耻辱为动力,要以逾越此人的高度,夸自我的巅峰为目标,等着吧,他金颜达只会败这一次,也仅仅只这一次。
“少主;难道不追了吗”金颜拔英是个比较愚呆的人,现在看得小主子没事了,便是用想到追杀逃走的秦朗去了。
看着小主子沉沉不语的,金颜拔奉心中已是猜出了个大概,少主已是心中有了心魔了,而那人就是那敌将秦朗,小主子要想重燃心中的志气,只能亲自去斩杀了,别人去斩杀是不会让他摆脱掉的。
少主自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这些年养成了自视甚高的心性,这次的打击,说来也是来得即时,不然那日今日的情况重现,小主子就没那么好的气运了,这次打击也让小主子能更快成长起来了吧。
“哼”非是想太多的时候,金颜拔奉哼了一声声,视意弟弟不要再说了。
“嗒嗒”徒着步伐,金颜达独自走着,眼神之中一片暗淡,他想静静的走走。
“木将军”既然少主已是没事,看那样子现在过去只会被赶走,于是金颜拔奉迎上走来的木铁迦。
“小王爷这是?”尽管一些地方还在疼痛着,但木铁迦只能先忍受着,开口问小王爷的情况才是正事。
“没什么;木将军;待少主走够了;就回营吧;现在清理一下我方士兵的尸体;伤了的都赶快带回去治疗吧”金颜拔奉说道。
“那;那冲走的敌将怎么办”木铁迦点了点头,又想到了逃走的敌将,便疑问道。
“不追了;我们在这留着保卫好少主的安全便是”金颜拔奉心绪早不在追击敌将上了,对方两次快取得少主性命,这一去追,这杀星又只着少主杀可如何是好。
“怎么能”话说到这里,木铁迦停顿了,还追什么追啊!他可不想再让刚才的情况重演,保护小王爷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蹄蹄蹄”
马蹄声显得杂乱无序,几十余汉军士兵已是将马速驱使得最快了,在凉州这地方土生土长的男儿,有几个是不会骑马的,更何况他们还是士兵。
“只剩下这些了吗?”奔驰途中,秦朗转头向后一望,杀出来的士兵只有五十余人了,根本不需清数一下,这数量一目了然。
大哥的自语声严虎还是听得清的,心里也是悲痛万分,这些斥候都是堂堂的大好汗子,厮杀起来没一个当胆怯的,今日却是葬送在了这。
一行人驱使着战马越行越远,后面的追兵并没有追上来,秦朗也不觉得意外,若是那边再追上来,他也不会去了,直接指着金颜达杀便是了,他的三十于亲卫们可是葬送了十人在这啊!
虽然他是千夫长的身份,但一直将亲卫们视做兄弟来对待的,这一战,他就葬送了十位兄弟,比他断了手足还心塞,下一次交战,他定不会放过金颜达的,只要对方还没走。
彭阳军,前锋军营。
“徐先锋先在白日河旁稍等三日;就地扎营;段某择日便到”
合上只寥寥数语的竹简,徐晃叫来军事官,发令道:“命全军做好一切防护措施;非本将令;众将不许带兵出营;敢有违者;军法严惩”
前去查探东羌贼军数量的秦朗派人回来禀报了个仔细,徐晃也不是自大得不可一世的人,既然对方有近两万于人,段颖将军也吩咐了他在此稍等,那就不前进了吧,东羌的前锋将军也是久经战阵的,没有十分把握,他不会轻易去战烈拓赤儿的。
现在叫做好防护措施是怕那边夜晚来劫营,虽然打仗的将军都不喜欢干这夜晚大战的事,因为一但出现什么其它的情况,造成己方混乱了,自相残杀这事便会处处发生,明明是自己来劫营的,到弄得好像被敌方反劫了一阵似的。
徐晃心中想是这么想,但将该做的都坐了总是好的,以防万一嘛,看着听得命令的军事官应命而去,徐晃也走出了营帐之内。
“呼”
这塞北的风可真是猛烈啊!后方的一阵大风吹拂在脸上,徐晃差些一个不留神间就摔上一跤,他没想到这后方吹拂来的风居然也如此猛烈。
“后风猛烈”徐晃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口中喃喃出声,站不多时,好似想到了什么妙事般,他露出了笑容,心中叹道:“就看这风能持续几天了啊!”
……
“刺了多少次了”童渊出声问道。
“师傅;二百四十六次了”师傅问话,曹操当然得立即回答,收枪直立说道。
“砸、敲、点、划、刺、突、格、摧、飘;你已练到刺式;比起你张任师兄花了一个月时间练到这里;你算得上很是不错的了”童渊语气好似说的很随意般的,但听在曹操耳中却是犹如天籁之音,要知道他只用了十七天时间啊!
“不过;为师要你从今日起;一个月时间内将云枪九式学会;孟德;你可办得到”童渊骤然间话锋一转,出声说道。
“师傅;徒儿、”曹操话说到一半,便觉一股压力笼罩了全身般,语声停顿了下来,他从来这第一天起,午时前扎马步,饭后就赶着时间去练云枪九式,每日都是脱着疲惫的身体爬上了床,从没有偷懒过。
这时师傅又说一个月时间习会,这怎么可能,他练第一式砸式时还好只用了半天时间就习会,敲式、点式各用了三天时间,划式用了六天时间,今日练刺式经师傅提点了一下才是习会了的,他也知道越到后面越难习成,所以开始有了自知之明的他,一时答应不了师傅的话。
“难道因为知道困难你就下不去决心了;孟德;为师也不为难你;你若真是觉得自己办不到的话;就不需答应了;但为师告诉你一句话;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没有外在的压力来激发;你是永远也感受不到的;这句话想必你也是听过吧;以前你听时;因为身处的境地不同;所以考虑的方向;心境的高低也就不同;现在你已是身心临进于其内;听得此话;是不是感觉有一种;唉!算了;为师说得远了;孟德;为师只问你;有没有勇气接受”
童渊说了很长一段话出来,自觉不能再说了,想着曹操此时听得也不可能怎么懂的,于是便是住了口,等待着回复。
“师傅;徒儿这便答应下来了;现在该怎么做”师傅既然说了,他有这潜力办到,那就应下来吧,反正每日也是那么累,他到要看看,能有什么会让得他坚持不下去。
拜童渊为师不就是为了习就一身超强武功吗?现在怎么能没有那接收的勇气呢,那还不如回去读书呢。
“好”童渊称道一声,一手拿向腰间酒壶便是痛饮了起来。
“喝”哈了一口酒气,童渊手中酒壶甩向曹操,说道:“去镇上打些酒回来;要烈酒;嗯;正好”想到了什么般,童渊继续道:“今晚你就在镇上玩一晚吧;今晚是灯会;今夜也不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