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英国人看了看眼前的这女教师,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支票,表情痴呆的程度就像是吃了一坨大便。
“老师,这钱我们为什么不能收?”小姑娘脆生生的问道。
“可爱的吉娜,你要记住,我们在这里是募集爱心的,我们以自己的努力来换取大家的爱心,而不是有些人的施舍,你喜欢被别人施舍吗?”
这老师的素质不错,借着这个机会对自己的学生进行素质教育。
小女孩的脑袋摇的如同骓浪鼓:“吉娜不要施舍,吉娜要爱心!”
声音很清脆,但异常的坚定。
周围顿时一片鼓掌叫好的声音,叶云这才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已经围上了一大群的人,叶云心中一阵大汗:感情围观热闹也不是华夏才有的专利啊。
“****的英国人,滚去华盛顿,滚出美国!”已经有人在外围开始喊着口号了。
看来,无论是在哪个国家,愤青这个群体总是存在的,或者在其他国家他们有个更好听的称呼,叫做:热血青年。
虽然无论是“愤青”这个略带贬义妁称呼还是“热血青年”这个听上去这个似乎比较褒义的词,但无论如何,在当权者眼中,这两者基本上是可以和傻(逼)两个字画上等号的。
但无论如何,愤青这个群体是很值得人钦佩的,他们是对这个国家爱的最深的一群人,虽然有时候他们的行事方法确实比较冲动,但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叶云对这个群体还是非常尊敬的。
最起码叶云认为自己就是这个群体当中的一员,现在叶云看着自己居然有了自己的“同志”,一时之间倒是乐起来了。
“什么,你们要干什么?”英国人从身上掏出支票本,再一次刷刷的写了一串数字道:“我们英国人都是绅士,这是我们的一份爱心,这里是十万英镑!”
毕竟欧洲和美国社会本质上是资本主义社会,资本是什么?本质上,资本就是金钱,建立在金钱上面的社会制度,金钱不多的时候这些家伙或者还讲究一些什么人权啊、博爱啊、平等啦之类的东西,但如果是一大堆自己想象不到的金钱摆在了自己面前的时候,叶云很难相信,这些家伙没有一个能够拒绝的了。
女老师摇摇头道:“您的这份支票,并不是代表着您苗爱心,所以我们不能收。”
尽管很看不惯这个英国人,彼并不意味着自己就应该和英国人手里的金钱有仇,看在这张价值十万英镑的支票的份上,那老师也不想将场面闹的太尴尬了,最起码对这家伏的尊称“您”就是最好的证明,美金的威力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卑鄙的华人,你为什么不写?”着英国人气哼哼的说道:“你们华夏就是穷鬼,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叶云无奈的摇了摇头,掏出手中了支票本,叹口气边说边写道:“我真是不想跟你们英国人有什么交集了,老实说,日本这种古老的战争思维的对手既然还被人打的这惨。所以你们英国人也是一样的古板,有什么的呀!”
叶云谈好以后递给小姑娘道:“给,这个是我的一份爱心。你拿着!”
“老师这是多少?”小姑娘很天真的举起手中的支票问了一句。
“一百万美金?”老师惊讶的都叫了出来,这可是一大笔钱啊!
周围围观的人也都纷纷后退了几步,能随随便便拿出一百万美金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而叶云看起来年纪也不大。
詹姆斯这个时候发现那边的人群聚集了很多人,急急忙忙跑过去,生怕叶云出现什么问题,当他挤进人群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道:“叶将军,您没事吧?”
话虽然轻,但是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尤其站在叶云身边的小姑娘也听见了,童声在次响起:“哥哥,你是个将军?”
叶云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笑道:“是呀,华夏的东北军听见过吗?”
“叶……叶将军,我听过您的事迹。这钱我不能收……还是请您拿回去吧?”老师也吓了一条,急忙将支票递回去。
“拿着吧,是我的一点心意!”叶云笑了笑,随后看着英国的青年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让你来的,就你们这点拙技别在我面前耍。你们英国人高贵,印度自己去守吧!我们华夏一个人不出,就是罗斯福,老子都不买账!”
詹姆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还是打圆场道:“叶将军,我想这应该是一个误会!”
“误会?……也许吧,但是即便没有这个误会,印度的事务我们也不会参与进来的!”叶云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已经呆滞了的英国人道:“你回去就跟丘吉尔说,咱们的账慢慢的算,觉得不服气就真刀真枪的比划比划。我要是说一个不字,我是你们英国人生出来的!”
英国人心里倒吸一口冷气,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早就已经在对方的掌握当中了,现在看来是玩大了。原本就是想敲打一下叶云的,可人家根本就不吃这套。
叶云并没有下榻酒店,而是在柯尔特家族给他安排的一栋别墅当中。这里有一个警卫连的人,和特尔特家族和美国方面的安保人员在守卫。
让叶云吃惊的是,刚刚来到这栋别墅,老蒋和蒋夫人也来了,春风满面的叶云身穿着笔挺的中山装,而蒋夫人则穿着蓝白碎花的旗袍,并温柔地挽着老蒋的胳膊。
“叶云,你可是我们的大英雄呀!”笑容满面的老蒋以及步履盈盈的蒋夫人在十几米外便挥舞着手臂向他们打招呼了。
此时叶云已经换好了军装,毕竟老蒋现在是国家领袖他是绝对不能不表示了。恭敬而挚诚地敬礼道:“委员长好!”
“这里没有外人,不需要这么多礼了。”老蒋的眼里充满了笑意,显得很和蔼地道。
“是!”叶云又转身面向蒋夫人欠身道,“夫人您好。”
“叶云你也好。”气质高雅的坚固人微微莞尔地点头回礼,随即她和冯楠便亲热地拥抱在了一起,女人的拥抱是全身心投入的,甚至连脸都贴在了一起。两人牵着手,一边走一边谈笑寒暄起来。
“委员长,自上次太原一别,许久不见,如今见您风采依旧,卑职真是不甚宽慰。”叶云略显得有点恭维地道。礼节上的谦卑还是很有必要的。
老蒋则徽微地淡然一笑,眼睛凝视眺望着天空道:“听汉卿说……你过完年就要对日本占领区发动第二波进攻了?”
“是,委员长!”叶云坦诚的说道:“……国家实现统一,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到时候就天下太平了。”
老蒋不置可否地妖妖头,良久后才缓缓地道:“叶云啊,我在重庆憋闷得很,很久都投有人听我说说心里的话了。咱们难得见一次面,我想和你诉诉我的胸中之事。”
叶云笑道:“您身为全国最高领袖,位高权重,众目仰望,正所谓高处不胜寒。既然心中有事,就不妨和卑职说说,愿洗耳恭听。”
叶云知道,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的。之前和主席已经说过了,俩人对于东北系归纳延安阵营意见是一致的。
尤其是谈话极为顺利,倒是主席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这叶云难道真的就功成身退了?东北所有的家当就全拿出来?
老蒋收回目光,凝视着叶云,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复杂,既有一丝迷惑和迷茫,也有少许的欣赏和欣悦。
半晌,老蒋慢慢地开口道:“叶云,这些年来我时常回忆过去,真是往事历历在目。说实话吧,你带给了我太多的意外和太多的惊讶了。我自以为这两眼阅人无数,可我发现居然越来越捉摸不透你。”
叶云心头一凛,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老蒋用这种口吻说过话。
“你真…真是了不起!我从来没有这么夸过别人,可我现在不得不发自肺腑地夸赞你一下。我做的在外人来,是卑鄙,丑恶的事情,其实在我看来,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我就实话实说。其实当年要不是张汉卿,还有日本鬼子一起彻底地搅乱了我的计划。”
老蒋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的阴霾:“当年,延安溃败,从江西一路败逃到陕甘宁的穷乡僻壤,所部兵力损失十之*,仅剩两三万的残兵败将,我自认为彻底荡平之时已经指日可待。假如历史仍然像我预料的那样,国(军)再努一把力,彻底消除了其毒瘤,然后再逐一分化瓦解掉全国各地的地方军阀,届时,重庆阵营真正得以实现军令政令统一之日!”
“嗯,其实你这么干还真能成!”叶云点点头,对于老蒋说的不置可否:“可人算不如天算啊!再说了,你老蒋干的太过格了。你压根就不让老百姓活呀!”
“……那有什么办法?之前为什么不会这样?”老蒋有些气愤道:“他们除了蛊惑人心还会什么?……你在东北也在效仿延安吧,听说你抓了那些贪官,足足占了东北官员的三层。你敢保证上来的都是清官?……你这是在自损根基!”
“这种烂根我宁可不要!”叶云撇撇嘴道:“我承认政治多会有阴谋诡计,也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可什么叫适可而止才是最重要的!”
叶云说到这里,点燃一根香烟道:“相信委员长也能看出来了,现在我东北军差不多一多半的军官都是延安阵营的,政务官员有七成是延安阵营的。说来说去,我也算是延安的人了。不知委员长打算怎么办?”
老蒋点点头,叹口气道:“你和美国关系这么融洽,而和苏俄闹的水火不容,却偏偏在背后大力支援延安阵营,这让我迷惑不解。我原本打算让东北军和国(军)联合起来,彻底围剿掉延安阵营,再厉兵秣马、收复失土。我并不是在说空话,我一直致力组建三十个德械中央师,为全面抗日战争作准备,而这些部队都已经损失在了淞沪战场上,这一点全国上下都是有目其睹的。”
“委员长,这点我很难理解!”叶云哭笑不得道:“……那些军阀你都可以容忍,为什么延安阵营你就这么……世界变了,你这么干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