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司马烟同时捂上姑娘们的嘴,用眼神示意她们不要再吭声。一个沉稳的声音送入耳“把他给我找出来,只要能毁他身上任何一个部位都有赏。”
一群喽啰们的呼喊接踵而来“好嘞。”
背着门的公子哥脸色苍白,不多会便有人敲门,看着门前那人不断摇头,司马烟让灭替他捂住姑娘的嘴,让公子哥躲在门后,便开门道“不知有何事?”
门外那人见司马烟的派头知是有钱人家,便毕恭毕敬道“不知这位公子方才可有见着一位公子哥进来?”
司马烟笑道“我若说没见着你定然不信,不妨你自己来看看便知。”门外人见如此坦荡,反倒笑着直进门扫了一眼便道“打扰了。”
司马烟关上门,公子哥松口气靠在门上,撕裂声,一道剑影,司马烟沉声喝道“小心。”两个指头已夹住了从门纸里刺穿而来的剑锋,那剑锋离公子哥的脸只差分毫。
我倒抽一口气,赶忙示意让公子哥到这边来,那公子脸色苍白,心倒是跟明镜儿似得,脱离了剑锋便走来了我身旁。
司马烟将剑反拧,气沉手握,剑端断了一截,我正想着要喝彩,司马烟回身冲我道“带他走。”灭抓住我与那公子的手飞身出了青楼,一路直奔客栈。
忙着赶路实在无暇过问这位公子是惹了何人,不过我想跟昨夜的小姐定有关系。
到了客栈回首见无人追来,便知司马烟已将他们击退。安心下来,便问着那公子道“方才那些人为何要追杀你?”
公子叹气着不愿谈起此事,灭为他倒杯茶喝下,我拿起镜子照着自己的面容,男子的面容倒比女子更清秀了些,我不禁就笑了起来,灭也瞧了瞧,同我道“司马烟把我化成了个彪形大汉,你倒是个清秀小生。怪到今日那些姑娘们都不愿与我同坐。”
那公子倒不予理睬我们,只是一个劲儿的喝茶,满腹心事摸样。
我凑到那公子身旁道“昨夜才见过面,今日便不认识了?”
那公子仔细看了看我道“不知昨夜何时同兄台见过?”
我哈哈笑着将脸上的妆容抹去,露出本来的面貌,公子大吃一惊看着我“你怎么扮个男子摸样?”我帮灭抹着脸道“若非女子无法进青楼,我倒也想用女子身份进去。”
公子也笑了,眉头舒展了些“没成想我们如此有缘,今日多亏得你救我一命,自当感激,我也该将我的故事告知与你们。”
这公子原本与小姐素未谋面,只是一次夜游促成了两人的缘分,公子颇喜作画和书法,对于时下的诗词歌赋没有太大的兴趣,夜游后特意为那小姐做过一幅画,活灵活现。
不久被那小姐的青门竹马知晓,那青门竹马原本也已与小姐订了亲,两家人早已在孩童时便结为亲家,长大后女子美貌,男子有才,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成想怎么多了他这么个拦路虎,那青梅竹马也是爱小姐极深,如今高中了状元,便想着要娶亲,知道此事后怕小姐芳心暗许,便想着提前下手除了他。
我问道“如此好的男子小姐为何不爱?”
那公子道“两人自小便常在一处,长大后男子的心生了变,独占欲望强烈,未等花苞长成花蕾,便强了她,那小姐心里阴影极深,不愿再与他一处,男子知未来定是娶她,强了一次也不怕更多了,于是愈来愈猖狂。小姐不愿告知他人,倒是对公子敞开了心怀,公子一时爱护之心顿起,一心想着要带她逃离。”
我轻轻锤着桌道“如此无良之人,定要给他给教训。”
正激动着,门外淡淡的声音道“你给谁教训?”
灭打开门,我瞧见司马烟依然唇角的笑容,便知已解决,笑道“你已经给了教训了。”
司马烟笑着进门,拍拍公子肩道“想要保护心爱的人,就该变得厉害些。”
公子叹气道“如今他已中了状元,我拿什么同他比。”
我锤桌道“拿武功,带着小姐私奔。”司马烟拍着我的头道“你以为谁都像我这么厉害?”灭在一旁同公子道“若你想学,我二人都可教你,只怕你吃不来这样的苦。”
公子摇头道“虽说文人死板,但小姐爹娘都在此,如何肯让她随我去吃那外面世界的苦。难道我们要偷偷摸摸一辈子不成?”
我想了想也确实不是个办法,看着灭和司马烟都在思考,只好接着给公子倒茶道“你别着急,我们替你想想法子。”
那公子喝茶道“也麻烦你们了,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我点头道“若你想问我们来历,我直说不过是游客罢了。”他点头道“你们肯帮我,我感激不尽,不知你们怎么称呼?”
我同他介绍过后,他自述道“我叫林白,你们随意称呼都可以。”我看着他的眼道“你的眼睛怎么又好了?”
他指着眼道“晚上才会犯病,白天和正常人一样。”
我点点头,问他们可有法子。
司马烟道“这事得那小姐自个想通了才好,如今你一厢情愿的做法伤了她,只怕也不好。”
灭赞同的点着头,我不太懂问道“你是说让小姐自个想通了然后跟着他私奔?”
司马烟敲着我脑袋道“你除了私奔想不出别的办法?”
我苦着脸想了老半天道“你让他两在这成了?”
三人一致白眼,我一拍大腿道“咱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好了?”
公子一口茶喷出来,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堂堂男子汉如何可作出这等下三滥的事。”
我白眼道“人状元还这么做了呢,你怎么就不能了。”
公子道“他是小人,我是君子。”我笑着道“你就知你是君子了,”我还没说完,司马烟打断我的话道“小姐若想通了反抗,这事不用你再多想了,她若一直隐瞒,最终受苦的依然是她。”
灭替公子抚背道“你要鼓励她,让她拥有勇气为你们的未来争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