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叶若柔意识到自己这样子下去的话,估计天不久也要黑下来。所以中间的又略过好一摞书页,翻到了重要部份。
“这一天,我还有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似乎没有了许家的背景,我肚子里一切学识都是虚设的。芯儿前些天抱怨我不该租那么大的房子,可能是钱花得有些快吧。
当我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去安慰她,给她安全感的时候。打开门,看到的不是正在厨前桌背给我准备晚餐的芯儿。
我双眼泛着泪花的母亲,和一身军装的父亲,真难得,平日都是只有重大仪式才有的扮相,不过看看边上几个本地的警守,就能大概知道跨省找我费了他多大的面子。
我更惊的是,芯儿怎么不见了。当没见过他们,我自己各个房间,院后都溜着,连衣箱都打开来找过,怕她与我一样害怕便躲了起来。
母亲几次欲言又止,想要告诉我什么,终是没有出声。等得不耐烦了,父亲不能容忍,我竟然叫都没有叫他一声。
只听到他冷冷地说,我已经叫他爹娘带着她走了,你找不到的。
自从此前许家的下人,给芯儿搬东西的时候,从那被单下找出我们亲吻的照片,父亲和母亲各种震惊,羞愧,愤恨。把一切罪过都安在芯儿身上,还把照片扔到她脸上,当时散了一地,幸好那张最好看的没被撕到。
想这次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我安慰安慰她就好了,只是,我找不见她可怎么办。我把所有的怨恨都表现在眼睛里,昂着头,盯住父亲的双眼说,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叶家只是知道,我参加什么慈善活动去了,关于照片的事情一无所知,而关于我出逃,叶少爷很识趣地没有说出来。
婚约依旧,也正是如此,父亲非要把我找出来,并叫人按着手架到了车上带回家。母亲觉得我喜欢芯儿这事,作为同是女人,她慌了神,难以理解这是什么样的怪毛病,所以始终都是觉得父亲是对的。
之前,他们只当是我任性,可现在不同,他们都一齐知道了我的软肋。不断在我耳边说芯儿走了。
而我的行踪竟然是芯儿给她们说的,我不相信,即使父亲的手枪顶在我头上,我也撒关泼说他们骗我。
我越来越瘦,瘦得父亲也有些无奈,叶少爷也会来看我,对于我整天发脾气感觉到好笑而稀奇,却没有人告诉他我这是怎么了。我也懒得和他多说一句话。
直到,有一天,老妈妈突然拿了纸包给我。我知道这是她们下人家里有喜事的时候,把些喜气的好吃的东西用这东西包起来,我寻常都是觉得好生新意和喜欢。
今天一见到却觉得有些堵,很是抵触,历声问老妈妈,这是什么东西。
我与芯儿的事,她多少是知道的,所以说话声音里满是畏惧,怕惹到我。她说,这是芯儿那丫头结婚的喜份子,说你喜欢吃,给带点。
我把那我东西砸在地上,散开来,全是些瓜枣糖,平时我图着稀罕喜欢要来吃,今天却觉得它那么脏,那般恶心。
我说,你去叫芯儿来找我,叫她到院墙边来,我有话要问她。
可是她早就走了,这是托外人带过来的,不给说在哪里,还给了封信。老妈妈特意往周边看了看,才把信给到我,摇着头匆蹲地上收拾那些瓜枣花生。
芯儿没读过什么书我是知道的。我并没有马上拆信,只是冷哼地说,怕也是我父亲母亲使的计,好让我死了心,我偏是不相信。
到了晚上一个人睡不着,看着那皱巴巴的信纸,却还是忍不住起身,打开看。全是些歪了巴叽的铅字,还错了许多。
但大概意思我便知道了。她说,女人怎么可以和女人结婚过一辈子。她还指着养过个孩子,成个真正的家,我父亲给了她在笔钱,可以做些小生意。
末了,还特别体贴地说我一个大家小姐,自已养活自己也很是辛苦,嫁给叶少爷这样的人最好不过。
这么一恶心,我就没力气和父亲闹了,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起身。全家人竟然不再谈我与叶家的事,甚至看到我有些香消玉损的征照,好不容易看我能起身下楼,父亲也大发慈心,坐在那里不温不火地说,你要是想出去工作,我就叫人给你安排下,叶少爷那边你若是不想嫁,我就卖个脸和叶家赔个不是吧。
母亲也是为了担心得这阵子,脸上消瘦不少,连粉都扑不匀了。她连连点头说是,你好起来就是我们最大的福份。
婚事都商议这么久了,也该办正事好过门,你们议议日子吧。我却没理会她们的心意,只是接过话这么一提,就往外头走。
门卫没有父亲的命令也不敢拦我,司机倒是很快跟前来,说许先生吩咐想去哪里都可以。这般,我还有哪里可以去呢,坐上车就去了芯儿的以前的家。
父亲不喜欢编些空话,所以我也是信她早就搬了的,此刻正和哪个男子相依相偎,准备生个娃,舀着又一个年的新米高梁。
我便在这里哭了一通,心说,就当我们两都死了罢。”
叶若柔到底不是柯羽盈那样的书迷,到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合上书。示意柯羽盈给徐老添水。
到这里是结尾么,柯羽盈回过神才发现徐老的水杯早已空空如也。
“这是个故事而已,不过我想也差不了多少。我妈和我爸本就是世家联姻,于蕊!就是疗养院那个人就是我妈的故交吧。”叶若柔手抚着净白的封面,上面许碧泫几个字素华而又令她觉得难过。
是难过故事的不完美,还是难过叶家后来的纷繁又起,旧事重演。
接过柯羽盈递到手中的水杯,徐老这才注意到叶若柔和柯羽盈之间,好像有些气场不对。他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不动声色地抿口水:“既然你这么聪明,可以从书里找到答案,那你又还想知道什么呢?”
“只是为了确认,我妈当时嫁给我爸并非是自愿,而当时还涉及到另外一个人,一个女人于芯。”叶若柔连珠炮似地自我分析“两人都各自成家,并未有过交集,直到于蕊住进疗养院,是吗?”
对于那段日子,叶若柔虽然年纪尚小,但依旧知道母亲神色悲戚,近乎一两年未再进家门。
“确实如此,然后你又有什么意图呢?”徐老问的和柯羽盈如出一撤,他们都不能理解,旧事一桩,于蕊现在等于一张没有思想的物件,只是证明一切真实发生过而已。
最后是什么分开了她们呢,是金钱,是世俗,还是彼此的叛别。叶若柔没有再问,这些是需要她
自己思索的,她也不能去问许碧泫,每一个封闭太久的故事,都会带有致命的沼气。
她希望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自己解决,叶若柔摇了摇头:“徐老知道我和何辰生的婚事吧。”
叶家的事,徐老应该都是会有所了解的,默然的点头,即而反应过来,脸上严肃地说:“你想旧事重演吗?我帮不到你。”
徐老就这么匆匆地走了。叶若柔和柯羽盈未及反应,他就已经消失,仿佛只是听书人,到了荼凉该散时,就悠地不见。
旧事重演。柯羽盈的脑袋,总算感应到了叶若柔复杂的神经系统传递出来的各种信息,原来她在头痛与何辰生的婚事。
“放心,我肯定不会嫁给别人,生仔舀米的。”学着书里的原话,柯羽盈窝进叶若柔身子里,偎着她,却有几分忐忑,她帮不到叶若柔,现在她终于明白自己的无能与弱小,她确实一无是处。
一句轻浅,没有水平,没有文采,甚至还是从文里学来的承诺暖着叶若柔的心。她冰冻已久的心,从什么时候已经软成平净的湖面,连温度都上调了些,再也不凌裂。
或许,所有的冰裂,所有的排山倒海,所有的变迁,都只是欠了一个命中注定闯入的人。哪怕是闯入的最初只是给你无数麻烦和头痛的家伙。
叶若柔嘴上却不放松:“去煮面给我吃。”
啊,又吃面。不是柯羽盈不想煮,她才和徐老在外边吃过,还是她付的钱呢:“换一个,我给你煮米线。”
只是怀念她的手艺和温纯,煮鸡蛋也受了,叶若柔起身伸着懒腰,夕阳正奋力展出最后一线金色的光芒:“等会煮,我们去楼上。”
站在房顶,可以眺到的太阳最后的时刻。
“你是我什么人。”叶若柔并没有看柯羽盈,手撑在栏杆上,眼里金光闪烁。
下意识的,柯羽盈也学着她,以示同步优雅,脸上满是陶醉地笑:“助理。”
“啊?”这么好的气氛,是不是又欠掐,叶若柔拧起眉,重重地挤出一个语气词才把柯羽盈矫情的一面逼出来:“啊……暖床的,啊如果你收了我的话,就是就是……我是你爱——人。”
好犯贱,竟然还捂脸,太阳下山了,叶若柔总算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过由于此前在llb有了攻受之说的耳渲目染,收和受没有搞太清楚
“受,去煮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