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被子突然沉变沉了些,叶若柔一个大翻身。本打算光着睡,柯羽盈半路突然杀进来,只好作罢,搞得大半夜还不曾有睡意。突然感觉到的动静马上就醒过神,眼前正在狗爬,一副鬼鬼祟祟俯伏在床边的人才抬头嘿嘿地笑:“你家地板好硬实,睡得我骨头疼。”
一定是这么些日子好吃好喝惯了,竟然把骨架子给养得这般矫情,不过是在地板上睡一晚上罢。
叶若柔也就没有再睡下,而是端坐在被子里:“下去。”
用得着解释吗,竟想上公主大人的闺床,柯羽盈正是感觉到事态比较严重才这么小心,且不要脸地偷爬着上去,估计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像她,睡梦中雨打不动,雷劈不醒。
“我就睡这边上,不碰到您,不吵到您,绝不侵犯您。”柯羽盈连敬语都用上了,只求一夜安稳,你就大人大量放过我吧,而且这床上真的好香,好温馨。
“你说女人和女人怎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叶若柔从来也没有花过这么多心思来考虑叶氏集团以外的私事,真是头痛的生活,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母亲许碧泫和那个蕊的关系,而且不是别人,不是什么新闻报道那般遥远的事情,是她最亲的老妈啊。
柯羽盈本身就脑力清醒地在专心爬床,听到好唐突且没有完全说明的一句话,脑袋翁翁:“啊,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刚才脱口而出,后边又想想,和一个助理说这些好像不太合适,叶若柔敛声,试着停止问题。
柯羽盈感觉到叶若柔似乎不是很在意自己没有执行下去命令的行为,于是继续朝向目标,挨着旁边坐来,并蠕动身子试图躺下去。
“坐起来。我睡不着。”真心好烦,有揍人的冲动,好像好多天没有去健身房打两拳了。
眼珠子往上翻翻,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这么大火气干啥,叶若柔的下巴和性感的脖子,在如同流水的月光中显得夜蓝玉白,柯羽盈没有坐起来,只是微微靠起,眼睛停在原处。
顺着时间往回倒,刚才她说什么两个女人什么?哦哦,一定是说许大作家和那个什么蕊,后面没有说,柯羽盈把想像力丰富的特点发挥到极致:“两上女人怎么——做那个事情吗?”
如果你细心一点地话,会发现柯羽盈与空气凝结剂的作用大同小异,只是喷出来的是口水而已,却能把的周边的人喷得全身发凉。至少叶若柔很含蓄的只是想知道,两个女人怎么可以接吻,并且相爱呢。
没有明说什么事情,可是任谁都想得比较歪,叶若柔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比较纯洁,吸口气,把头枕在被子上:“我是说接吻——。”
“我们上次不就吻过吗,好像没什么不同。”柯羽盈的话到嘴边一似乎都不用过虑,直接就吐出来。
于是刚才的尴尬突然变成一种暖昧,叶若柔扭头看着她,因为光线比较暗,顶上都是幽兰色的睡眠灯,玻璃上透进来的光形成淡白色的雾色,柯羽盈看不真切她具体的表情,所以不敢再开口随便说话。
回想起上次的亲吻,叶若柔没有办法判断是否和男人的吻不同,因为那是她的初吻啊,虽然年逾26,但她一点也不认为女人谈恋爱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她只觉得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对的。
反正和柯与盈舌尖相触的那刹那,全身所有的毛孔都舒张开,心跳得很快,唇齿都忍不住打开迎合她。
啊——她要干嘛,柯羽盈紧张地直视着叶若柔伸过来的手,非礼?挑逗,浮想联翩的画面闪过,出于生理本能,她舔了舔嘴唇:“你?”
“啪!”
柯与盈石化在月色朦胧中,叶若柔又往后靠,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继续思考中:“因为都有嘴巴,所以不管是男的和女的,女的和男的,女的和女的,都是可以亲吻的。那j□j呢?”
咳咳,理智的完美主义,一定会把名词分得很清,正常都是不会用那个那个事情来代替敏感词的。柯羽盈莫名奇妙吃的一巴掌生气中,小手手摸着小脸脸,忧郁之色不必言说,猛不丁听到敏感词,嘴就结巴了:“做——。”
“听说男的和男的是爆菊花——。”似乎平时探听来的八卦知识正好用得上,正好教育教育这个貌似还没有经过人事的叶大总裁:“你刚刚干嘛打我?”
“菊花有什么用?因为我不高兴。”没有被百度淘洗过的叶总肯定不知道,这么些年过去,菊花已不是当年阳光得可以泡荼的菊花了。
猜中你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柯羽盈暗暗发誓,我一定不会告诉你的:“菊花就是菊花,上次何辰生不是有说过捡香皂的事情吗,你自己想吧。”
香皂,菊花。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你一旦认真,就输了,往歪处想呀。但是叶若柔不会,那就不想了:“女的和女的呢”
“这个嘛——,好像没有太多说法诶。”柯羽盈想了想,眼睛盯回叶若柔的脖子已经好久了,睡意全无,每次发声,脖子就有微微的擅动,性感尤甚,为什么心会砰砰地跳,是不是睡的姿势不太对。
叶若柔又不说话了,对这个社会的了解真是太少了,叶若柔有种远离群体的孤独感。坐得腰有些不舒服,钻下被窝里。
这样一对比,柯羽盈因为还没有完全睡下,叶若柔的脸正好在她肩膀处,不小心挨到了她,于是抬头看:“过去点。“
“哦。”终于可以睡下,柯羽盈爬远点,起码要防止不高兴又来一巴掌。
可是刚合眼,整个床就好像上了发条,过一会就震个不停,柯羽盈是硬床板睡多了,这会老是震谁受得了:“你睡不着吗?”
打扰别人睡觉是很不好的,你妈没教么,柯羽盈是有些生气,转过身盯着正好脸朝向自己的叶若柔。
“嗯。”每每四目相对,都会有种特别的感觉涌上心头,尤其的夜深人静时,好像还是第一次躺着看。
又变乖了么,还会不会打人,柯羽盈气马上就被弱弱地声音吹灭:“想许大作家的事?”
“没有。”平时脾气蛮大,躺下要把话说得又冷又硬还真不容易,淡淡地否认被看穿的心思。
咦,那想什么,女人和女人那个那个什么的吗,女人的心思真复杂,柯羽盈自认自己是单纯的女生一枚,比叶若柔简单多了,试着帮她想办法,也算是尽一下23小时助理的责任:“要不我们试试。”
试试,脑子坏了么。叶若柔愣了愣,照片紧贴的四瓣樱唇,还有llb里的那次舌吻,却没有作声,只是心里蹬蹬跳。
柯羽盈,你敢说只是随口乱讲的吗。她往被窝里躲了躲,只留出眼睛心慌慌地看叶若的反应,这几天荷尔蒙分泌好像有点急促,动不动就想些脸红心跳的事情。
“那试试。”只听到三个字,眼前就一黑,暖呼呼的东西贴上前。柯羽盈习惯性闭上眼睛,感觉到有温热感的入侵才意识到现在发生什么事情,手扑腾几下,想再矜持矜持。
我不想啊,我不想啊。只是心里默念着,手却还是忍不住攀上叶若柔的脖子。她的头发好软,皮肤好嫩滑。
顺着后背,往下摸,微微突起的蝶骨随着手指触过的地方微微颤动。袍子没有绑紧,柯羽盈闭着眼睛如坠云端。
叶若柔的吻并没有她的名字那么温和,而是异常的霸道,或许是因为技术生熟悉,有点磕磕绊绊。
一度深入柯羽盈忍不住轻吟,游离到纤腰的手突然一紧,室内几乎是同时响起两声的声音。
只是在叶若柔看来却如同两记飞浪,从脑海扑腾而起,猛然推开柯羽盈倒在旁边喘气。还闭着眼睛遐想下一步的柯羽盈只感觉到胸前一门凉,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被脱掉的?
静的夜里响着两个人的由急促到轻缓的呼吸声。这是在干什么,叶若柔懊恼极了,而且刚才是谁主动的:“没什么感觉,睡觉。”
迅速用被子盖住身子,哪怕这么黑的情况下,即使小平川爆发也没人看到。听到叶若柔说得这么云淡风轻,可怜她早就入戏,差点没把自己拔光,什么嘛,明明是你叶总裁非礼我,结果真把我当试验品:“刚才看你感觉很好啊,你都叫了。”
——
柯大小姐总是这么诚实,叶若柔一时接不上来话,把被子盖上,随手拖到的不是被子,拿起来翻来翻去看。却被旁边的人一把夺去:“衣服是我的。”
到底是谁脱的,叶若柔记得自己好像没有做这事,但手刚刚摸到什么,软软的,太投入了吗。脸一红,似乎想起来,也太小了点吧,感觉不强烈呀。
拍拍自己还在不断悸动的脑袋,叶若柔真想把自己打晕,好蠢的行为,刚才上眼想了想又闷头一句:
“衣服是你自己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