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雅接到电话婆婆打给她的电话,知道了儿子被人给偷走了,她听闻这个坏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她坐着丈夫开的轿车,一路上夫妻俩心急如焚。
俩人赶到预选赛的大礼堂外,埋怨婆婆,不该自己为了展露风采,不顾得操心孙子,让坏人有了可乘之机,把孩子偷走了……
郑兆华泣不成声地说:“我……我也不想把我的宝贝孙子弄丢呀!
他……多么可爱呀!
每天在我跟前,跟我又是唱戏,又是唱歌的,多可爱呀!”
“王宏达忙安慰着儿媳妇说:“你妈也很着急呀?
这不有警察来帮忙了找了吗?
你就不要太难过了哦?会找到小帅帅的哦?”
王宏达非常冷静地又说,“我分析吧,这有可能是有预谋地绑架。
你们都不要着急,我觉得很快就会有人跟我们联系的。
到时候让警察抓住他们,把孩子还给我们不就行了吗。”他嘴上说的轻巧,其实他也知道,这不是一件那么简单,就能找到孩子的事情。
但他为了安慰痛不欲生的儿媳妇,也只能这么说。
张文雅急忙求着公公说:“为了帅帅的安全,不管他们要多少钱,要毫不犹豫地给他们。
我求您不要在乎给绑匪多少钱,只要能救出小帅帅就行。这样好吗?”
王宏达答应着说:“文雅那是当然的,不要着急,为了我的宝贝孙子,我不会吝啬的。”
“大家都要镇定,不要惊慌失措。”警察说,“如果有人和你们联系,你们记住,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警方哦。”
王宏达答应着,他就扶着苦痛流涕的爱人往回走。
王富强扶着伤心欲绝的老婆,也跟在爸妈身后走着。
而保姆赵桂花愧疚地埋着头掉眼泪,她跟在王富强后面边哭边不停地自责说:“都怨我呀,都怨我粗心大意……”
一家人心情悲痛,怀着一颗忐忑不安地心情回家了。
大家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话,客厅里寂静无声。
可时间嗒嗒嗒地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一直等到了后半夜,仍没有王晨光的一点消息。
张文雅哭着说:“爸,会不会是人贩子,把咱的小帅帅抱走给卖了呀?”
丈夫马上说:“呸呸,快说不算数,快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语了。”
王宏达泰然自若地说:“文雅,你不要着急,咱再等等看吧。”
可是一直到了天色大亮,电话还是没有响一声。
王家这一夜像是过了十年的漫长。
这时的赵小玫,就像一只吃人的鲨鱼那样,嗅着被撕裂的伤口而去噬咬。
电话铃声忽然想起,这时的张文雅万念俱灰,想死的心都有。
她就坐在电话跟前,她即刻拿起电话,电话那头娇滴滴的声音:“是富强哥吗?你决定跟她离婚了吗?我可想你了……”
张文雅一听情敌说这些话,她怒发冲冠。
她气呼呼地吼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的孩子,被人偷走了吗?你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恬不知耻地来说这些话恶心我?你是不是个人哪?
赵小玫佯装惊诧地口气问,“什么时候小帅帅不见了?我比赛的是一号,我唱完下了台就离开那里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小帅帅丢失了的事情。
文雅姐你报警了没有?”
张文雅听到她着急的那种口气,她想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就放下了电话。
王家的每个人,就从这天起每日恍恍惚惚忧心如焚,个个暗自落泪。
张文雅去上班了,但她每天的都期盼着办公室的电话,能够打给自己,告诉她孩子的消息。
可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就是没有儿子一丁点,关于孩子的信息。
这可把张文雅和王家人,还有俩保姆,都急坏了。
这一天,张文雅的闺蜜洪彩丽,趁着下了班的时间,来到张文雅的办公室里看望老同学。
洪彩丽问:文雅你还在为你丈夫出轨的事情着急上火吗?
她哇地一声就哭了。
“彩丽,你还不知道,我的儿子丢了呀。”
“啥?小帅帅丢了?咋回事儿呀?你快跟我说说。”洪彩丽瞪大双眼,惊讶地说。
张文雅就把儿子是如何丢失了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洪彩丽。
洪彩丽一听说这种情况,立即忧形于色。
张文雅哭着说:“彩丽呀,我快要崩溃了,我可该怎么办啊?
呜呜……”
洪彩丽劝她说:“文雅你要经常去公安局问问情况。”
张文雅说:“我天天打电话给公安局,问有没有我儿子的消息?可是那位警察他回话说,一点音讯也没有呀。”
洪彩丽自然就跟着这位多苦多难的老同学,一起伤心流泪。
洪彩丽她临走时对张文雅说:我会常来看你的。
你得空了,就到我那儿去散散心,要不然会憋闷成疾的啊。
张文雅点点头,送走了好同学。
她又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哭泣起来。
常言说:祸不独行。
赵小玫天天跑来王富强的家里来,逼着王富强离婚。
王老板害怕儿媳妇看见了,会让她雪上加霜的。
于是,公婆就让儿媳,搬到医院给儿媳分的那套房子里去住了。
虽然两居室的房子小了点儿,但为了让儿媳妇图个清静。
老两口都特别伤心,可日子还得过下去呀。
张文雅和丈夫虽然很苦痛生气,但都各自却没有耽误去上班。
夫妻俩的科室的病人很多,俩人每天都很忙。
她在单位忙的就忘掉了一切烦恼,可是一回到家,就会伤心透顶。
特别是她在万籁俱寂的夜晚,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悲怆的经历,她就会穿着睡衣,一个人总是会向隅而泣。
她整天魂不守舍,忧心苦闷。
刚丢了帅帅那几天,她有好几天的时间,都吃不下一口饭,整宿整宿,都睡不着觉。
整个人变得憔悴又恍惚。
过了一段时间,她还是常常一个人躺在床上默然神伤,夜晚还常常做噩梦。
她有时梦见儿子的手脚,被坏人捆绑起来狠狠地打骂,小帅帅就大声呼喊着:妈妈疼死我了呀!
妈妈快点来救我呀!
她在梦里就会高声喊着:帅帅,妈妈来救你了!
可是她就是看不到儿子到底是在哪儿喊他,于是自己一个人就在黑黢黢的夜晚,像疯了一样到处去寻找。
她喊啊找啊,走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沙漠。
张望着那茫茫的大沙漠,她感觉自己好像迷失了方向。
她在梦里看着一眼望不到边黄亚压到处都是沙丘,她不知自己该去何处找儿子,自己茕茕孑立是多么的无助呀!
她蹲在那里捧着脸,哭嚎啕大哭,边哭边喊:我的小乖乖,你到底在哪儿呀?
你快回来呀!妈妈想你呀我的孩子……”
张文雅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了。
丈夫总是安慰她:儿子总有一天会找到的,你就快点睡吧。
这一天张文雅回家去拿换洗的衣服。
她一进客厅就瞧见赵小玫,竟然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哩。
这个女人走到张文雅的跟前,指着他的肚子说:“文雅姐你的孩子丢了,没事儿的。你看看我这儿,还有一个男孩儿呢!
你别担心,王家不会绝后的啊!”
她附耳儿在张文雅耳朵上小声说。她说这番话,看是好意安慰张文雅的话,其实她是在炫耀。
她的话,还有另有一份含义在里面。
她还说:“文雅姐,你别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等我生出孩子来让你养着,叫你妈妈如何?”
张文雅想说回怼的话语,可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赵小玫还每天都在张文雅跟前,温柔细语地说一些刺激她的话语。
此意看似劝说,却是蕴含打击她的意思。
张文雅深感自己的人生是多么的悲催,她也深感前所未有的孤独,更顿感自己深陷悲惨和绝望的境地。
洪彩丽趁着星期天,来探望好同学张文雅。
她心想:文雅唯恐娘家人知道了此事,为她丢孩子的事情,为她被情敌袭击的事情而担心。
所以她一直瞒着家人。
这些事儿,她没让家里的任何人知道。
“哎!文雅你就是这么个人,你总是把无以排遣的痛苦,压在心底硬扛着死撑着。”洪彩丽说,“我就怕你这种性格的人,会得精神抑郁症啊。”
张文雅她摇摇头说:不会的。你不用为我担心。
她说是这样说,可洪彩丽深知此事,对好同学的危害是很大的。也为防患于未然,她就下了班就来找文雅,陪她聊天。
她意欲排解好闺蜜心中的愁苦。
洪彩丽好奇地问:文雅,家里有大别墅你不住,你跑来这两居室住,不嫌这的地方小啊?
“你还不知道,赵小玫天天到我家的那个大别墅里,向我炫耀她肚子有个王家的后代。公婆怕我受不了,就劝我来这里住了。”
洪彩丽听闻张文雅的话,她不可思议地说:什么?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太放肆了。
张文雅的眼泪倏地就流出来了。
洪彩丽心疼极了。
她咬着切齿地又说:我去会会她,看我怎么去修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