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在船沿边的几个人相互的看了看,虽然手被反捆,嘴上被塞着布团。却都不约而同的侧了侧身子,清风偷偷从自己腰间抽出一只飞镖,那是他的暗器。然后在大家不注意的情况下,屏气小心翼翼的割断自己手上的绳索。
若不是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他也想帮其他兄弟们也割断绑着的绳索。可是,若他现在有大动作,必将被抓住。如今,只能靠他们现在不防备,大当家的人正好昏迷在自己不远处。到时,他先射出飞镖,然后拉起大当家跳入海里,是死是活,总要拼上一拼。
绳索被割断的刹那,清风把那只飞镖朝林小满射了过去。然后整个人朝孙梵天倾过去,抓住大当家的脚便直接朝船沿翻身跳了下去。这几下动作不过是瞬间发生的事情,杨慎感觉到那飞镖朝林小满射过去,急忙上前一把把她拥在怀里,避过那支飞镖。
等到大家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清风拖着孙梵天跳下了海。而其他几个被捆的跟粽子一般的海盗,不要命的跳起来朝那些想弯弓朝海里射箭的人撞去。一时间,居然还硬是给他们撞的那些士兵手忙脚乱。
不过,这混乱也不过是一会儿功夫的事情。副将连忙派人帮忙,这些海盗死的死,伤的伤,皆都躺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副将跪倒在地,满心惶恐的说道:“将军,是卑职失察,请将军责罚。”
林小满却是抿了抿嘴,然后用手臂捅了捅还拥着她不放手的杨慎。这小子,越发得寸进尺了。
杨慎白了跪着的副将一眼。真是个没眼力见的,确实该罚。“还不加快速度,若是不能抓住匪众,你就等着守这岛吧”说完,才依依不舍的放开环着林小满腰间的手臂。
在清风和孙梵天掉进海里的刹那间,孙梵天便醒了过来。他尽量让自己放松身体,让清风带着他一直游了十几米开外才冒出头来。清风不安的问道:“大当家的。如今怎么办?”这里离内岛还有点距离。按道理礁岛上的人应该看到这些朝廷的船只进港,可为何不提醒内岛的人?若是内岛的人不知道,这些朝廷的鹰犬只要一到码头。岛上的兄弟们可就毫无防备了啊。
孙梵天好不容易运气,却发觉筋脉尽断,不由咬牙,清风发现的问题。他自然也发现了。看来那杨慎早就安排了人,那些礁岛上的兄弟们。恐怕都已遭不测。他们若冒冒然上那些礁岛,到时也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
如今,只能不停歇的往内岛游。若按他平时的本事,这不过是小意思。可如今自己筋脉尽断,怕是游不到一半,便会力竭。他如今只会拖累清风。还不如让清风先去报信,自己在某处暗礁等他们回来相救更好一点。
他把自己的打算跟清风说了说。清风只是犹豫了片刻,便点头同意。这片海他们自来熟悉,他拖着孙梵天不一会儿功夫就找到一处暗礁,让孙梵天藏身其中。
看着越游越远的清风,孙梵天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悲凉。自己如今武功被废,不过是废人罢了而刚才落海后,清醒过来,看到那些杨慎的船只居然朝珍珠岛的内陆航行,他哪还会想不到,定是之前带林小满回岛时,林小满悄悄记下的。
也怪他,当时只以为林小满在这岛上定是插翅难飞,却不想,她不旦飞了,如今还带着人来剿灭他的老窝。想到林小满,他就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切,他无法掩盖自己见到她的那刻,心中的大定。
他居然还在庆幸,阿布娜真的没有伤了她。可是,杨慎对她的小心与柔情蜜意,也让他妒火中烧。当时甘愿被绑,他居然无法分清有几分是为了兄弟,又有几分是为了这个女人。
他对杨慎始终是轻敌了,之前在琉球岛,他以为自己伤了杨慎。再交手,杨慎必定也会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只是,他却没算准那么多,只是,他终究还是不服气。若是单打独斗,他未必会输。
清风拼尽了力气朝内岛游去,终于在快力竭时看到了内岛的边缘。然后摸出脖子里挂着的鸟哨,猛然吹响。把在议事堂里正焦急等待的钟不离吓的一惊,整个人差点蹦了起来。
这鸟哨是他给清风的,若有危险时刻才会吹响,如今听到这声音,他哪会不着急。钟不离焦急的对熊震雷说道:“二哥,快,快去救人。”边说,边想着让人推着他一起去海边。
熊震雷听了,哪敢大意,嫌手下推的慢,双手一抱,把钟不离背在了背上,然后疾步朝海边奔去。只见早就有那手下把渐渐力竭要沉入海底的清风给拖上了岸,钟不离见只有清风一个人,心中顿时一沉。
“清风,大哥呢?”顾不得清风浑身疲惫的模样,钟不离颤抖的问道。这大海茫茫,若不是被抓,怎么可能会没有跟清风一起回来。
清风将将才缓过气来,便急忙说道:“除了大当家和我,都被他们抓了。大当家受了重伤,我将他藏在一处暗礁。那朝廷的鹰犬已经朝内岛行驶来了,叫兄弟们小心提防。”说完才松了口气,整个人瘫软在沙滩上。
钟不离听到清风这话,顿时脸色大变。转头对那些还傻愣着的手下吼道:“速派人去码头处警戒,二哥,你带弓箭手先把岛四周守住。若码头失守,便退到最上面的议事堂。”熊震雷应声而去。
钟不离脸色铁青的让手下先弄了沙船来,然后对清风说道:“你先带人去救大哥,若这岛上失守,你就带着大哥先走。”边说边指挥下面的人把粮食和水都摆放好在船上。
清风听到钟不离这话,顿时一楞,然后抬头道:“三当家,那你和二当家呢?”
钟不离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你跟大哥说,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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