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瘦猴子高福田将高发家拉拢到自己手里之后,常在自家的院子里悠闲自得地哼哼着小曲,不时地逗着他家那只大花猫取乐。那只大花猫仿佛知道主人的心理似的,做着各种让人喜欢的姿态,常常引起主人大笑。
高福田看着那只大花猫高兴地喃喃自语道:“大花猫啊大花猫,知我心者大花猫也!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挨饿到外边找食吃的话,不知道我要在角门外会冻成个什么样子,说不定会见不到你了呢!”
高东彬听到这话不高兴地问道:“那能怪谁呢,谁让你出门的时候不带钥匙啦?”
“不带钥匙怎么啦,不是有你跟那些家丁在家吧,要不然的话,我能不带钥匙出去吗?”高福田有些生气地用反问的口吻回答道。
“那些家丁自个儿有家,都回家去了。”高东彬说:“我要是有地方去的话,我也不在这个家待着了,省得遭这么些罪。”
“你遭这么些罪怨你自个儿,你都长成大小伙子了,连个炕都烧不明白,你说能不挨饿受冻吗?你挨饿受冻能怨别人吗?”
看来高东彬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于是阴沉着脸不高兴地反问道:“不怨你怨谁,你要是回家过年不在城里待着的话,我能遭这么些罪吗?”
“我在城里待着怎么了,我在城里待不是为了你的婚姻大事吗?”
“为了我的婚姻大事?”
“对,就是为了你的婚姻大事,不是为了你的婚姻大事,我大过年的能不回来吗?”高福田用反问的口吻回答完了之后感叹道:“咳,东彬呐东彬呐,人家董家有钱有势,董小姐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想找什么样的人家找不着呢!东彬呐,我跟你这么说吧,上赶着给董小姐介绍对象的人上鞭子赶,人家董小姐都没搭这个茬,为什么呢,因为董小姐注重男人的外表。董小姐为什么愿意跟你见面呢,不就是因为你的外表长得帅气吗,要不然的话,咱们高家就是拿八台大轿抬人家董小姐,人家董小姐也不会到咱们高家来的。”
高东彬听到叔叔说的这些话,再没什么话可说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正月十五,这天又下了一场大雪。
——常言道:“八月十五云遮日,正月十五雪打灯。”
可是去年八月十五那天阳光明媚,天上一丝乌云也没有,今年正月十五却下了这场大雪,足有半尺厚,这种现象的出现只能由气象学家去解释啦,平民百姓是解释不清楚的。
正月十六那天,天刚蒙蒙亮,高福田起来将年前跑回家去,在前两天被招回来的那几个亲信家丁叫了起来,到外边打扫积雪。因为在现在的情况下,只有这几个家丁还为高福田服务,其余的家丁都不辞而别了,高福田再让他们回来,他们说什么也不回来了。
打扫完积雪,太阳已经从天堂山上升起来了,高福田检查完之后,不知为什么在院子里背着手来回走动,也许是这些天来他没有跟女人接触的缘故,心里有一种焦躁不安的情绪,要不然的话,他不会走动了一会儿将家里的一些事情草草地安排一下,然后火烧屁股似地往城里赶,连城里那个家都没回,径直奔春香楼里走去……
第二天上午,高福田带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了春香楼,没走出多远就碰见了董基明。
高福田走上前龇着牙笑着问道:“大哥,这么大的雪,您干什么去啦?”
“还不是为了我那宝贝闺女……”董基明微微一笑从侧面回答道。
“您闺女她怎么啦?”高福田以为董美玲生病了,或者是相对象去了,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呢。
董基明从高福田的表情和言语中看出他在担心着什么,于是笑着赶忙解释道:“高老弟呀,刚才我去城西跑一趟,找那个算命先生给看了一下日子,他说正月十九是个好日子……这事我还没来得及回家跟我们家老太爷说这事,不过,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正月十九,我带闺女美玲到你家去相亲。今儿个巧了,正好咱哥俩在这儿碰见了,先提前跟你打一声招呼,你好有个心理准备,要不然的话,我还得打发人给你捎个信去。”
高福田一听高兴坏了,一拍大腿说:“好,太好啦……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董基明还是微微一说:“看起来这门亲事十有八九能成,要不然的话,刚看完日子,我还没打发人给你送信儿去呢,咱哥俩就碰上面了,难道这是巧合吗?我看不是,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的姻缘,咱们之间注定要成为亲家关系啦。”
“看起来,男女之间的婚姻大事是前世注定的,还是老人古语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高福田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你说男女之间的婚姻大事是前世注定的,我看你这么说的不一定正确。”没等高福田将话说完,董基明开玩笑地打断对方的话,完后问道:“要这么说,你跟春香楼里那些姑娘们的事也是前世注定的吗?”
“大哥您说,像我这样的男人,家里没有女人,时间长了又耐不住饥渴,你说我不到春香楼里去,那你说我到哪里去解决问道呢?”高福田笑着用反问的口吻回答道。
“你昨儿个晚上是不是又去春香楼里啦?”董基明问道。
高福田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还是那个夜来香陪你吗?”董基明接着问道。
“换了一个,对了,就是上次陪大哥您的那个水蛇腰。跟一个姑娘玩两次就腻了,换换口味。大哥,您去了那么多次了,也换了不少姑娘,您没觉得每一个姑娘有每一个姑娘的花样,您没感到每一个姑娘有每一个姑娘的滋味吗?水蛇腰跟您时不知您有什么感觉,反正我觉得她跟我以前陪过我的那些姑娘们不一样,有绝活,让你从心里往外高兴。”高福田想将自己昨天晚上跟水蛇腰那些不光彩的事情和盘托出,目的是再吸引董基明,有机会再让他陪自己去春香楼。
董基明急不可待地问道:“我跟水蛇腰时没感觉她有什么绝活,我觉得女人都是那么一个味儿……你快告诉我,她有什么绝活?”
“这你就说不出来了吧!”高福田特意不急不忙地说,目的是吊一吊董基明的胃口。
“怎么个绝活,你倒是快说呀?”董基明焦急地问道。
高福田没有回答问道,却反问道:“你从心里想知道吗?”
“废话,都快给人急出箍眼啦!这还用问吗?”
“这种事是个人隐私,不应跟别人讲……”高福田猴眼珠子一转故意这样说,试探着对方后边的话还能说些什么。
“我说老弟呀,咱俩谁跟谁,再过一阵子咱俩就成亲家关系了,你刚才说的话不就见外了吗?”董基明着急地问道。
“既然您承认咱们之间是亲家关系,那咱俩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我就不说两家话了,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于是,高福田的嘴靠近董基明的耳边窃窃私语,不让第三者听到,完后笑着大声地问道:“怎么样,以前您没尝试过吧?”
董基明笑着点点头,没有回答。
“大哥,水蛇腰是不是嫌您太胖了,弄不出来那个动作来呢?”高福田故意开玩笑地问道。
“办那种事跟胖瘦有关系吗?”董基明反问道。
“既然没有关系,现在我就领您去春香楼,还是让水蛇腰陪您,您让她照我刚才跟您说的那个动作来,我敢保您从心里往外舒服,要不然的话,我怎么跟您说您也体会不到。”
董基明笑着摇摇头,因为他想起上次回去之后被老爷子骂的狗血喷头,龙头拐杖的教训仍然历历在目……再去春香楼,他那个母夜叉的老婆,要是再到老爷子那里告上一状,给老爷子要是真气个好歹的话,他不就成了一个不孝之子了吗,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可丢掉他的名望了,所以他不想在近期惹老爷子生气,于是只好违心地推托道:“这几天身子骨不好,没有这个欲望,以后身子骨好了再说吧。”
“您说您的身子骨不好,那鬼才相信呢,肯定是怕嫂夫人知道您去春香楼的事,找您算账,跟您没完没了。”高福田故意激对方说。
“高老弟啊,不是我在你面前说大话,就是借给她一个豹子胆她也不敢呐。”董基明表面上一本正经地说,但心里却痒痒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