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姆辛到来之后已经到了第三天,但是扭曲的调律工作还没有正式开展。
因为,作为协助者的吉田一美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杰塔托拉’还在那个小妹妹的手里么?”
眯眯眼地笑着,秦人以与“高桥”完全不一样的性格表现出笑容:
“我还以为你会尽快开始呢。”
因为卡姆辛的存在,他不能肆意收集火炬增加存在之力,所以,调律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只需要旁观就好。
“那个小姑娘看样子还没有准备好。”
站在御崎高中外大楼楼顶的边缘,卡姆辛望着周末结束而开始上课的学生们进出的景象,与蹲在旁边的秦人对话着:
“想要调律,必须要协助者配合,在自在法中回忆城市之前的景象。”
扫了一眼与池速人、夏娜和坂井悠二三人同行的吉田一美,卡姆辛继续道:
“调律的自在法基本都是由封绝衍生出来的,封绝的原理是将被自在式包围的区域从世界的‘因果’中隔离,在隔离的一瞬间,将被自在式包围的区域记录下来......”
“就像是照相机按下快门拍下照片一样记录下来。”
“只要封绝没有解除,‘照片’还在,那么就可以根据‘照片’来修复被破坏的东西。”
“当然,封绝并没有那么简单,毕竟是两位天才自在师经过长时间改造才创造出的优秀自在法。”
“而调律的原理和封绝内的修复差不多,只不过,这张‘照片’,需要去找。”
摸了摸背后背着的,缠着绷带的粗大金属棍,卡姆辛扫视着这座城市,感知着扭曲:
“火雾战士的印象是包含了‘徒’、‘火炬’、‘火雾战士’、‘自在法’、‘宝具’之类的红世存在在内的,不能用来做照片,只能选择普通人。”
“但是普通人如果不知道情况,又不会配合自在法。”
秦人接了一句:
“所以只能自愿。”
“对。”卡姆辛点了点头,“只能等她自己做好了准备才能开始。”
这段对话之后,站在楼顶边缘观察的两人就准备再次离开。
调律是以扭曲点为中心,在秦人的帮助之下,卡姆辛已经在各个扭曲点的中心地带设置了自在法的基点。
以卡姆辛的契约魔王贝海默特的自在法聚合而成的金属柱,就矗立在那些歪曲点的中央,在这三天时间已经完全确立了下来,只等吉田一美做好准备就可以开始。
“但是,感觉有些太顺利了呢?”
秦人扭过头,望向东方:
“如果说化妆舞会在谋划着什么,会任由我们修复歪曲吗?”
听到秦人这见缝插针的诱导,卡姆辛也不由得愣了一下,眉头微皱的他,也循着秦人的视线望去:
“你发现了什么吗?迷途指引者?”
在这几天的相处之中,他也明白了这位“迷途指引者”这位新人火雾战士的特点。
敏锐的侦查能力。
虽然从外界宿没有得到相关的信息,但是也不是每一个火雾战士都和外界宿有关联,就好像不是每一个徒都属于化装舞会一般。
化装舞会可能有什么行动也是这位迷途指引者查出来的。
“不知道,就是感觉有点不对,从你来到这个城市,不,在你来到这个城市之前就感觉不对了,但是不能确定哪里不对。”
秦人以模棱两可的话语敷衍着。
按照剧情来说,那个疯子教授差不多该出现了,但是,秦人并没有直接观察到对方。
镜砂生物们也没有发现那个教授和他的机器人磷子。
要是按照原著来说,那个教授做的手脚是在庙会上的鸟型装饰上。
但是,现在距离夏日祭的庙会还有接近一个半月的时间,他没有发现什么鸟型装饰,他也在想教授通过什么手段掩人耳目设置自在法,甚至他都想地毯式搜索一下了。
虽然他不是真心实意阻止化妆舞会的行动,而只是为了从化装舞会的行动中获利罢了。
但是,这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
如果阻止化装舞会能够让他获利,那么他会阻止化装舞会,如果阻止火雾战士能够获利,那么他也会去阻止火雾战士。
如果同时与双方为敌能够获利,那么他也会这么去做。
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活下来。
“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作为两个幕后黑手在棋盘上互相移推的棋子,他获得了力量,过得很爽,但是,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处。
代价就是他在获得开始没多久就已经开始受到影响,性格在逐渐发生变化,可笑的是在这力量的影像下,他将这些变化当成是自然而然的变化。
就连思想都是受到操控的结果。
“谁又能够肯定,现在的自己没有被操控呢?”
秦人脑中思索着,虽然他从本体留的提示中发觉到了自己是本体用来自救的后手。
但是.....
他真的是本体用来自救的手段,而不是幕后黑手的计划的一部分?
“无法证实啊.......猜疑链真是可怕的东西。”
秦人的想法,卡姆辛不知道,他只以为秦人是在说化装舞会可能准备了什么阴谋。
“无法排除的可能呢......”
卡姆辛沉思了一下:
“正好,在吉田一美做好准备之前,我们需要搜查一下御崎市。”
闻言,秦人从自己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搜查我已经做过了,但是我也不能确定,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做准备,没有进行任何正式调律的原因也是因为只是怀疑,我并没有侦查到任何实际性的证据。”
虽然前面大半都是假话,但是最后一句是真的。
“已经做过了吗?”听到这句话,正准备动身的卡姆辛停下了动作。
“虽然警惕是好事,但是无端的猜疑并没有什么用处。”卡姆辛的手链中响起贝海默特的声音。
“无端的猜疑啊......”
秦人坐了下来,视线扫向下方的车流:
“如果是无端的猜疑最好,但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无端猜疑,而是真的话,那么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