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想到了很么喜事?”袁立阳试探笑问,名沧月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袁立阳立起嘴角嘻嘻笑说,“属下知道,今天圣旨要回来了,王爷你马上要大婚了,一定是想到兰家二千金了!”
“对哦,今天应该送婚书来了。”名沧月淡若笑说。
随后,一个侍女就端着恭谨托盘走来了,她把托盘递向名沧月蔼声说道:“王爷,这是宫里送来的婚书,太妃请你过目。”
名沧月勾眉浅笑接过婚书打开看了看,脸上的笑容发顿时僵硬了一下,袁立阳刚要开口询问,名沧月就阴沉着脸握着婚书急步走了。
袁立阳连忙向侍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王爷怎么突然不高兴呢?”
侍女摇摇头茫然回答:“奴婢也不知道,太妃看完婚书也是这个表情,好像是……选中的王妃并不是兰将军的二千金。”
名沧月疾步走进太妃的闲云阁,他朝坐在榻上的太妃拱手拜了拜,再扬起婚书急切问道:“母妃,为什么跟儿臣定亲的变了夜凝夕?儿臣选中的明明是兰诗佟啊!”
“哀家也不清楚。”太妃也是满脸愁色,轻作摇头说道,“听说是太皇太后皇的主意,你皇姥姥向来疼爱你,但这一次不知为何,竟然你娶一个心如蛇蝎的女子作王妃。”
“这已经不是谁的品性的问题。”名沧月气急败坏说道,“儿臣已经答应兰姑娘要娶她为妃,而且,我也已经当众宣告了,现在突然说改就改,你要她如何自处?”
太妃轻弯嘴角若有意味微笑说:“哦,原来你首先想到的是她的处境,看来你真的很在乎她,这样吧,哀家改日进宫再跟太皇太后说说,相信是哪里弄错了。”
“不必劳烦母妃了,谨慎起见,儿臣还是亲自去见一下皇姥姥。”名沧月噎了噎气,又拱手作拜说道,“不打扰母妃了,儿臣相信告退。”
名沧月才刚出了闲云阁,袁立阳就气喘吁吁赶来急切问道:“王爷,跟你成亲的真的不是兰家二千金吗?”
“会是的,只是出了一点意外,本王会解决的。”名沧月说着垂下眼眸看了看手中的婚书,忽的又想起那妖艳和脱俗的夜凝夕来,那日她可把他耍的团团转,差点没把他的肺给气出来,就算是要断绝姻缘,也得先报个仇再说。
“既然你爱装,本王奉陪到底。”名沧月忽而勾起一抹浅笑轻淡笑说,“立阳,你马上给本王下个帖子到夜尚书府邸,说本王未时过府拜访。”
“是。”袁立阳应了声连忙跑去。
夜令楠收到拜帖后猛地吃了一记,速速带人赶往洪庆酒楼准备把相亲的夜凝夕接回来,看见的却是跟洪家公子聊得欢喜的菱青。
菱青看见夜令楠来势汹汹,连忙拔腿就跑。
“赶紧把她拦住!”夜令楠凌厉叱喝一声,几个下人连忙冲上去把菱青拦截下来,却把洪府一家给吓到了,夜令楠向洪家赔礼道了个歉又笑意盈盈地向菱青招手说,“宝贝女儿,到爹爹身边,有点急事了。”
菱青背后一凉悻悻地走过去苦涩笑说:“爹,女儿正跟洪公子聊得起劲,你有何急事带着这么多人来?差点把女儿吓破了胆子。”
“你外婆来了,说马上要见你,爹爹怕你舍不得洪公子,所以多带点人来架你回去。”夜令楠阴柔盯着她说,洪家公子听见这话倒是十分欢喜,夜令楠又转向洪家的人抱歉说道,“抱歉,凝夕的外婆远道而来,一心想见外孙女,下次我们再登门道歉。”
说罢,他就拉着菱青急急往楼下走去了,出了酒楼,他再睨向菱青急切问道:“小姐呢?她到哪去了?”
“那个……那个……”菱青转着指头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
“瑞王快来了!”夜令楠心急如焚说道,“瑞王未时要过府拜访,只剩下半个时辰了!凝夕跑哪去呢?”
“我马上把小姐找回来!”菱青道了句人已箭步远去。
尚府书房。
尚玉东翻看了一下案件又转向正看着文书的夜凝夕说:“没有其他线索了,现在已经打草惊蛇,要捉到他恐怕不容易。”
“那就只能再用一次引蛇出洞。”夜凝夕放下文书一边迈步一边思忖说道,“石头杀手已经盯上了那个富家子弟,按照他的病态心理来看,他一定不会饶过他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他找出来,否则他随时会有危险。”
“你跟他不是相识吗?”尚玉东好奇问道。
“见过两面,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家住何方。”夜凝夕托着下巴若有意味说,“但是看他衣着不凡,财大气粗,身边还有一个打手,他的身份应该不简单。石头杀手想要对他下手也不容易。”
“我会多派一些人手,务必在石头杀手之前找到他。”尚玉东皱下眉头胸有成竹说道,他又看了看正在沉思的夜凝夕关切问道,“你身上的伤怎样呢?受伤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还跟菱青瞒着我。”
“一点小伤,不成大碍。”夜凝夕坐下来淡若说道。
“夜凝夕,下一次你再鲁莽的话,以后别妄想我再给案子你。”尚玉东走到她身边,单手撑着桌面,高居临下地睨视着她说,“我可是跟你较真哦!”
夜凝夕扬起眼眸淡若地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说道:“你是认真的。”她又站起来完全忽略他的愤怒思寻道,“仵作的验尸报告没有新的发现,我还是到他的住处查看一下,也许应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夜凝夕……”尚玉东刚要开口责备,突然传来敲门声,他连忙转去开门,随后端着托盘走进来说道,“过来,我命人给你熬了补汤,补血壮阳……”
“壮阳你给我喝?”夜凝夕哭笑不得问道。
“不是……”尚玉东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他又一脸愠闷地瞪了她一眼说,“反正适合你喝就是了,你受了伤又流血,赶紧多吃点补品,否则你怎么跑呀?”
夜凝夕笑了笑端过炖盅勺了一碗,尚玉东双手撑着桌面回想说:“昨晚我已经到冯玉坤的住处查探了一下,屋子空荡荡的,除了一堆石头,什么都没有。听他的左邻右里说,他很胆小,也不喜欢跟别人交往,从不允许别人进入他的家。他平时也没什么特别爱好,打烊之后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