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竹老头隐居在深山里面,脾气古怪得很,躲在屋子里面不见人,至今还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师傅……”夜凝夕急急跑上竹围廊,透过缝隙往里面瞅了瞅,继而一本正经说道,“竹老头,我已经通过你的考试了,可以拜师了吧?”
随后,名俊熙主仆二人急急赶来,名俊熙迫不及待往里面叫喊:“竹老头,别听她的,她使诈,骗了我的竹排!我才是应该拜师的人。”
“你们都走吧。”外面突然传来竹老头低沉的声音,他俩愕然愣了一下,竹老头紧接着说,“你们都没通过考试,我绝对不会收一个浮躁的徒弟。”
“什么意思?”名俊熙迷惑皱了皱眉头低念。
夜凝夕旋即沉下脸来陷入沉思,她走到一旁自个言语:“果然还有玄机,都怪自己拜师心切,忘了竹老头的脾性。枯树、旭日、两个人……从……竹无一点空……”
名俊熙听见她呢喃也跟着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两人猛然不约而同抬起头来说:“我知道了,是囚!那棵树被囚住了!”话音落后,两人又对视狠瞪一眼。
“已经晚了,下次吧,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屋里的竹老头淡若说道,“你们都回去吧,我没有给你们提示之前,都不要来找我,否则甭想拜师了。”
他们又往山上跑了一趟,果然这棵树被虫蛀得厉害,他们用那块竹排刮了刮树上的虫子,不料,那些虫子竟然爬到了竹排上啃噬,而且像是有规律的,最后竟然啃出了一副旭日东升图出来!
“这虫子太神奇了!”菱青和逵达禁不住惊叹。
名俊熙嗅了嗅竹排再扭头看向树下轻嗅树枝的夜凝夕微笑问:“你发现什么呢?”
“竹老头在竹排上涂了东西,所以那些虫子才会啃出一幅画来,师傅果然厉害。”夜凝夕走回来拿过竹排略显崇拜微笑说,“懂得用生物做刻刀,利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刻画大自然之精妙,今天又学东西。”
她又转向菱青说:“菱青,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她们才刚走了两步,名俊熙随即伸出手来拦着她,夜凝夕扬起眼眸睨了他一眼淡若问道,“你还想怎样?”
名俊熙指了指她手里的竹排,翘起嘴角微笑说:“你不是想独吞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吧?这可是竹老头给我们的,是我们,不是你一个人的。要么将它劈成两半,要么都给我。”
“竹老头!”夜凝夕霎时扬起不可思议的亮光看向前方惊乍问道,“你怎么来呢?认同我们呢?”
名俊熙连忙扭头看去,除了花草树木就空如一人了。
“敢骗我……”他再扭过头的时候,那两人已经溜之大吉,“可恶!”他又狠狠睨向逵达,逵达抱着剑看向天边的白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瑞王府。
名沧月在院子心静如画练字,袁立阳健步走来喜笑说:“王爷,恒王来了!”
“五弟?”名沧月惊讶低念了声,才刚抬起头就看见名俊熙快步走来了,他看了看走来的两主仆无一例外黑了一只眼圈,他轻扯嘴角笑了笑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本王,你们一起摔地上去了。”
名俊熙白了他一眼坐下来无趣说道:“被一个悍妇打的。”他又满脸好奇笑问,“臣弟才到外面转了一个圈,听说你就要纳妃了,哪家的千金竟被你看上了?”
“兰将军的二千金。”名沧月淡笑应声,又继续捡起笔来看着前边的鸟笼对画,“只要圣旨下来,就可以举办大婚。”
“瞧你这样子,才刚抱得美人归,不是应该春风得意,风骚一下下的吗?”名俊熙站起来连忙把他笼子里的鸟给放了,名沧月沉下脸不悦盯着他,名俊熙咧起嘴角嬉笑说,“就快大婚了,画美人吧,别画鸟了,多扫兴!”
“就快大婚了。”名苍月若有意味看向他问,“我是不是应该再开心一点,紧张一点呢?”
名俊熙连忙看了一眼袁立阳,袁立阳耸耸肩没有说话,名俊熙皱起眉头好奇问道:“昨天有什么趣闻?怎么突然就要纳妃呢?”
“哪有什么趣闻,就是认识一个好女人和一个坏女人。”名沧月回想了一下淡笑说,“兰姑娘活泼可爱,真诚勇敢,难得的好姑娘,所以选她为妃。”
“那坏女人呢?”名俊熙坐到石桌上兴趣盎然说道,“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因为我今天也认识了一个坏女人!”
“就是夜尚书的千金,夜凝夕。”名沧月回想起来还是恨得牙痒痒的,暗下眸色说道,“五弟,我提醒你,像她那种艳丽的女人绝对要不得!不仅装模作样,还心机重重,口毒如蛇,还想陷害我!危急关头,不顾别人生死,自个逃跑,像她这种女人,就算娶回来当花瓶,也是要不得的。”
“装模作样还不是为了讨好你?”名俊熙回想今天遇见夜凝夕的场景,又轻弯嘴角微笑说,“天下乌鸦一样黑,女人都是一个样。今天我碰到那野丫头,没说几句话,她就动手打人,还害我失去了拜师的机会,最后,还把我的心头好给抢走了,你说可恨不?”
“奇怪了。”袁立阳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他们不约而同扭头看去,袁立阳托着下巴好奇说,“都是说坏女人,我们王爷就说得咬牙切齿,为何恒王倒是嘴角含春,欢喜得不得了啊?莫非王爷喜欢了那个泼妇?”
“闭嘴!”名俊熙扬起厉目瞪他一眼凌厉申明,“她虽然泼辣,但绝对不是一名泼妇!只是有性格的奇女子罢了!”
“看来五弟是看上她了?”名沧月好奇问道,“哪家的千金?”
“也不是看上了,就是有点欣赏,我没想到女子也好这口,总算找到同道中人了。”名俊熙说着嘴角的笑已越发灿烂,“而且她不娇不羞,灵敏聪慧……只是我还不知道她是谁?她穿得普通,轻便活泼,绝对不是那些什么大家闺秀可比的!”
“刚才还把她贬得一文不值,转眼又把她捧上天了。”名沧月淡若笑说,“为兄真的很好奇,到底是哪家小家碧玉勾了你的魂,打了你,还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