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宇,二十一岁,是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学生,学的是现在最普遍的专业——计算机。因为在老家的时候,这个职业还是很好找工作的,所以就报了这么一个专业。
但是,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放弃了学业,我的生活也就此改变了。
寒假,一个美好的代名词,因为寒假足足可以在家耍上两个月之久,那可真算是天高皇帝远了,不用再背那些五笔字根,不用再做那些乏味的电脑软件程序了。
在回家的列车上,我也乐得其所,火车轰隆隆开着,外面的天色也不断变暗。我上学的地方距离老家有着不远的距离,坐火车至少要十多个小时吧。寒假人多,也没买到硬卧,悲催的十多个小时只能坐硬座了。
“诶,小兄弟,你这是去哪儿?”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年纪差不多四十多岁的汉子。一身蓝色夹克,看起来有些土气,似乎是有些寂寞,主动和我搭上话来。
“回家啊,去xx县。”旅途也是很无聊,我也就顺着搭话道。
“XX县啊?那咱们是老乡啊,我也在那里。”听到我和他是一个地方的,汉子顿时起了精神。
“呵呵,是吗?那真巧啊。”听到他是XX县的,我也是马上起了精神。
“小子,在干嘛啊?上学吗?”
“是啊,那您呢?”
“打工呗!”似乎真是应了那句“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话,我们两个聊得格外投机,就这样闲扯着,居然就这么扯了约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忽然间,这个汉子说道:“诶,小兄弟,听说过老家那边的黄仙和狐仙吗?”
他这么一问,我倒是一愣,但是转念一想,这个我倒是还真知道不多。我知道的仅限于有些家里供奉的保家仙,记得好像是什么黄三太爷,胡三太奶。想必这个就应该是狐仙和黄仙了吧。
听了我的一番言辞,汉子摇了摇头:“并不全对,这个狐仙和黄仙确实是保家仙,但是也有的是开堂口的。”
“堂口?”一个新的词语出现,让我不由出声问道。
“对,是堂口。这个堂口嘛,必须要有个出马的人,而这个出马的人,是可以与鬼神交流和传达信息的人,是一个建立于凡人与神鬼之间互通信息的一个职业。
其负责是上传下达,把神的旨意带给凡人,然后把凡人的要求传达给天神,也就是家那边说的看外病的。”说到这里,中年汉子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水。
“真有那么神吗?”趁着中年汉子说话的空档,坐在我对面的一个年轻女孩出声问道。
看了看女孩,中年汉子撇了撇嘴说道:“有没有那么神,你听我给你说一个在我家里面发生的真实的事情。”
听汉子这么一说,我们周围顿时围上了一群闲着无事的人,瞪着眼看着汉子,等着他讲故事。摸了摸鼻子,中年汉子开始讲道:“那是前两年的事了,那个时候我刚从外地回到老家,正值秋天,老家正在秋收。
我哥因为出了点车祸,秋收没办法下地。再一个,我也担心我哥到底咋样,所以我就千里迢迢赶了回来。到家以后,我寻思这不能下地,怎么也得是个不轻的伤啊。
但是到家一看,却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我哥什么事都没有。听我嫂子说,我哥骑摩托车出门,迎面被一个轿车撞上了,车飞出去摔成了两截。
当时那个司机连忙下车带着我哥去看病,但是巧不巧的,在医院里怎么查都查不出来有毛病,但我哥就是不会动,后来撞人的这家没招了,以为我哥这是讹人呢,就扔下五千块钱和一辆新的摩托车,人家就走了。
但是奇怪的就是,我哥怎么就是下不了地。当时我也就奇怪了,这骨头没折,筋没断的,怎么好端端就下不了地呢?
进屋以后,我又看了看我哥,抽着烟看着电视啥事没有,我寻思扶着他下地看看,到底咋个回事。
但是他的腿就跟断了一样佝偻着,怎么也伸不直。这让我觉得听莫名其妙,起初我还以为我哥装病,但是现在一看,还真不是那么个事。能不能是伤神经了,我转头还问了我嫂子一句。
但是我嫂子却一直摇头说没有,这就让我更奇怪了,但是也没招,都这样了,能有啥办法,先帮着收地。等收完地了,带着回我那里看看去。跟着我嫂子说了一句,我就出门去了,准备去我妈家。
我哥家的房子是个独门独院那么个屋子,院子挺大的,里面停着一辆四轮子车,还有一辆收割机。院子靠门口的地方还有一只大狗。农村嘛,基本家家都养狗,都是那种个头挺大的狗。
我哥家那只狗叫黑子,个头也不小,站起来也一人多高,我每次回来都跟我摇尾巴。但奇怪的是,今天却没有,走到黑子狗窝的旁边,我试着叫了两声。
黑子这才出来,但这只狗的后腿居然也有一只不着地,明显是折了。呼啦一下,我明白啥了,马上进屋问我嫂子,给我哥看外病了吗?被我这么一问,我嫂子也是一愣,说没有。
我就问她,咋没去看呢。她说我哥不让,说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当时我就急了,然后打了辆车把我哥背上车,去了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地方。家那边人都说那里有一个看外病看得非常好的仙家。
四十分钟左右,车就开到了。给了车钱,我就把我哥背了下来,开始我哥还咋咋呼呼说不去,让我哼了两句,也就不知声了。
敲门进了屋,开门的是一个差不多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花白的头发,能有一米五十多左右。还没等我们吱声,老太太就开口了,问我们是不是看外病的。
我说是,那老太太又看了看在我背上的我哥,然后摇了摇头说,你哥不信我们,背回去吧,我不看。
我一听就急了,连忙和我嫂子一起给人家赔礼道歉,这人家才让我们进去。进去以后,老太太让我把我哥放到炕上,然后老太太自己去一边的柜子上上香。
柜子墙上有一张大红纸,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字,好像是名字,都是胡和黄开头的名字,估计应该是东北传统的黄仙和狐仙。
在上完香之后,老太太拿着一瓶白酒回来了。看了看我哥,老太太没说话,“嘭”一声就把白酒瓶打开了。二话没说,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一会儿功夫,一瓶白酒就这样被喝没了。
我当时看得那叫一个愣神,喝完酒以后,老婆子开始叽里咕噜说起话来,好像是日语但是又不是。猛地那个老太太停止了说话,抬头看着我哥,缓缓说:“XXX(保密,不用名字了,就是我哥的名字)然后说出了我哥的年龄以及生辰八字,还有我哥家里的一些事情。
这让我顿时就是一愣啊,找到这老太太家,我们也只是慕名而来。别说认识了,见都没见过,但她这一说就把我哥说愣住了。
说了一会儿功夫,那老太太停止了话头,但是转过头来,又开始嘤嘤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说,我哥在上个月的时候放狗咬她,还弄断了她一条腿,让自己没法生活。
说得一板一眼的,我本以为是骗人呢,结果一抬头看我哥的脸,只见他脸都绿了,我这一看肯定有什么,就连忙问我哥咋回事。结果还真让这老太太说着了。
听我哥说上个月上山溜兔子(就是用狗追野兔),结果没碰到兔子,碰到了一只黄皮子(黄鼠狼,我老家这边叫黄皮子,老人说很邪性)。我哥看着好玩,就把狗放了出去。当时也没抓到,就拿着弹弓打了一下,好像是打在黄皮子后腿上了,但是还是跑了。
听了我哥的叙述,老太太也不哭了,就愣愣看着我哥。好一会儿的功夫,老太太抬起头说,说我哥欠人家一条腿,还差点要了人家的命,这是人家在报复呢。
然后又接着说,让我们回家以后,在我家大院的柴火垛角里找找,我哥打到的那只黄皮子就应该在那里。找到以后,要好好带人家,如果人家不追究了,我哥这腿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给了压堂口的钱(看外病得给压堂口的钱,十块、二十、三十、一百的不等,随意多少都可以),我们就带着我哥回家了。
到家以后,我连忙去我哥家的柴火垛边上看,结果还真找到了一只腿受伤的黄皮子,恰恰和我哥还有家里那只狗伤得是一条腿。我急忙将这个请了回来。
请回来以后,我们好吃好喝的养着这只黄皮子,我哥的腿也逐渐好了起来。就这么的,现在我哥家还一直养着那只黄皮子呢。
说来也怪,自从把那个请回来以后,我哥家就再没闹过耗子,也丢过东西。想来,也是这个在保护着吧。东北的狐仙、黄仙还真是神奇啊。”
中年汉子说完,拿起桌上的茶狠狠喝了一口。“这都不算啥,我还见过更邪性的呢。”
听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再次来了精神,就连我也变得不困了起来,瞪着眼等着他说下一个故事。
(本章结束,第一章,希望大家喜欢。多提宝贵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