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真是被洛言气的心肝脾肺都疼了。
他只想找个人好好说话,倾诉一下心里的郁结,可找来找去,却发现身边只有洛言一个。
于是他试着和她谈心,但他发觉,他跟这个女人压根就交流不下去。
他们只能在床上交流罢了。
洛言不知道夜墨在想什么,想让两个对立惯了的人交心,实在不可能。
夜墨起身,走去厨房,在冰箱里找了几瓶酒,一个人坐在大厅里,,闷声喝了起来。
他是在借酒浇愁吗?
洛言懒得去管。
直到几个小时后,客厅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
洛言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连忙跳下了床,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推开房门,一股刺她条件反射的做了,说了,可现在看来,好像有点过头了。
他和简安宁的那些破事关她什么事啊?
她脑子又没进水,为什么要为他们担心?
想到这,洛言抓着酒瓶的手缓缓减力,直到彻底松开。
看到她抽走的手,夜墨心底竟见鬼般的空空荡荡起来,那种感觉,揪的他身体很不舒服。
他又闷头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口酒。
她闭了闭眼睛,站在他身侧,心底纠结而又复杂。
一个声音告诉她,随他去,他喝死了都和她没有关系。
另一个声音却在告诉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要真死了,她还懒得替他收尸呢。
“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是,我是在担心你!你能不能别喝了啊!”
听到从她口中说出担心两个字,夜墨脸上原本烦躁的情绪,正悄无声息的缓解。
洛言见他放松警惕,赶紧从他手里抽出了酒瓶,而后又顺带将他身边还没喝完的酒全部收走,丢到了垃圾桶里。
她飞速的做完这一切,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一点。
夜墨盯着洛言看了好一阵,看着看着,眼神突然柔和了许多。
洛言被他看的莫名其妙,赶紧将头别向另一侧,避开了他的视线。
夜墨直起身子,高大的身躯一步一步的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