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石室之中的书籍被点燃,不一会火势便大了起来。任山便再是物我两忘,也看烤醒了。况且那石室之中甚是潮湿,那纸自然也是有点湿,点燃后,那烟雾更是浓烈。任山清醒后,室内已经充满浓烟。任山也是学过逃长知识的,自然知道这火灾之中,大部分遇难者都是被烟呛死的。任山屏住呼吸,也顾不得那些武林被中人拱若珍宝的典籍还在燃烧,便往那机关按钮摸去。内功深厚,便是屏住呼吸一刻也能支撑。任山摸到按钮,使劲按了下去,只听得石门轰轰的打开,任山急忙闪身跳了出去。任山一跳到外面,便高叫道:“走水了!”
的,只得走到张三面前,抱拳道:“大哥,我一时不慎,弄倒了油灯。”
张三却不言语,只是奇怪的盯着任山看。任山也知道自己这话别人怕是难以相信,只得又接着道:“我看书偶有所有,便打坐吐纳,入静之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被火熏醒,才知道着火了。室中又没有水桶等灭火之物。只得先出来。”张三闻言,却是将信将疑。不过,他也想不出任山有什么理由要把这些书给烧了。眼下也不是追究之时,便道:“三弟不必太过歉意,这书大多都有副本,不过都散放在各位师弟兄处。以后再抄录便是。”说罢,便只是安排人手整理石室,看还剩下些什么。
任山见自己帮不上忙,虽说心中有些歉意,却也无计可施,便自顾来到自己所居的石室,仔细回顾方才所得。任山忽然想通一处,便伸手随意遥遥往墙壁一指,只听得一声尖锐的气流之声。那石壁顿时便出现一个尺许的小洞。这时,石室顶上一滴水忽然滴下,任山却是随手右手挥出一个圆圈,只见那水滴却似被什么牵住,居然静止在空中,一动不动。任山双是手指一弹,那水滴却顿时成了水雾,消失不见。只见任山忽而抬手。忽而举足,一举一动具是随心而发。看上去却是浑然天成,自有奥妙。却说此刻,任山却与在石室之中时又不一样,在石室之中,任山实际上并无意识。而此刻,任山却是头脑清明。直到此刻。任山却是真正步入那悟道之境。任山收住动作,微微一笑,便走出石室。
任山出来之后,没费多大力气,便打听到张三还在那藏书的石室之中。任山来到石室之中。却见张三仍在石室之中,整理着那些没有在火中残存下来,却已经被水淋湿的典籍。见任山过来,张三抬起着苦笑道:“还好,约莫还有一半留了下来。这些典籍都是师兄弟们搜集而来,他们那倒是留有副本,只是要重新抄录,却是还要费些事。”
任山却道:“大哥,我心中甚是不安。不过我见大哥这书架上,大理段氏的武功之下,却是缺少了一阳指。我倒是悟透了一套指法,我写下来,请大哥参详参详如何?”
张三闻言讶然道:“你悟到的?”
自任山博览各派秘籍,又以此为契机悟道。本来这悟道,便是开始窥探武学的规则,武者到了这个境界,便已能一眼看出各门武功中的规律,往往只要能看到招式,便能自然判断这一招的内力真气配合如何。任山正是阅读大理段氏的其他武功,却自然司出一脉相通的一阳指法。至于北冥神功,与大理段氏本非一脉,自然不能从大理武学中悟得。但其实任山却在误打误撞中,吸过一次别人的内力,若是他回忆那次经历,便是创出一门差不多的武学,倒也不难。
但张三却自然不会这么想。要知道自创武学,那是只有宗师境界才能做到的。他哪里能想到,任山居然年纪轻轻,便已经到了悟道宗师的境界。他本来只是怀疑李四将北冥神功秘籍私藏了,又私下传给了任山。而此刻任山却说自己还会一阳指,却是让他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不仅如此,他还认定了当时,李上决不是只私藏了一本北冥神功,便是连一阳指的秘籍,也是藏了起来。
张三心中怀疑,但面上却是露出欢喜之色道:“兄弟居然已经能自创武学,日后必成一代宗师啊。兄弟如此不藏私,为兄心中很是感动。你这份情,我是记住了。”任山却摆手道:“大哥说那里话。再是,我也是从段氏典籍中得到些启发,说到底,还要承大哥的情。”任山此话,却是真情实意。说罢,便乱辞了张三,回去书写整理这门指法了。
石中玉在摩天崖上,日夜不缀,勤练葵花宝典。大多数名门正派的武功,俱是从基础打起,讲究稳扎稳打,开始的进度很难,但若是悟性足够,修为高深之后,倒是较容易修到更高的境界。但象葵花宝典这类剑走偏锋的武功,一开始却是进展很快。只是到了一定境界之后,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尺,却是很难。但即使是所谓的正派武功,又有几个人能修到高深的境界?而在那境界之下,这些偏门武功却是大有优势。因此,象葵花宝典这些绝技,大多得来不易,但得到之人,又能有几个人抵住诱惑,不去修炼?
石中玉在心中一股怨恨之气支撑之下,倒是把以往的懒散性子全给改了。每日早起晚睡,极为勤奋。加上他本来就悟性不俗,这武功进展却是一日千里。然而他在谢烟客在场之时,却总是刻意保留一些。谢烟客何许人也,自然能看出他有所保留。然而谢烟客乃心高气傲之人。自然不屑于暗中窥探。
石中玉此时却正在屋中,拈着两根钢针,钢针上还穿着长长的丝线。石中玉扬手一挥,只见那石针居然缓缓在空中往前飞,悄无声息,便如一只在缓慢飞行。寻找落嘴之处的蚊子。只是那钢针后面还拖着两根长长的丝线,煞是诡异。石中玉两手各执一根丝线的线尾,手指轻轻拨动,那钢针便随之在空中不停的变换着速度和方向,一时迅捷无比,一时却又慢的乎就是静止在空中。
石中玉又操练了一会,便收起了针线。然后走出木屋,来到厨房之中,居然开始做起饭来。石中玉刚到摩天崖之时。自然是什么也不做的。谢烟客倒是隔几天便给他丢下一些山下采买的干粮肉脯,总算也不曾饿着。或许是每天吃干粮实在难以下嗯,石中玉终于忍不住在山上猎了一只野兔,自己随便烧了烧,居然尝起来也不错。于是石中玉便每日自己做起饭菜来。一开始,他也有些赌气,做了只是自己吃。谢烟客知道他做饭吃,却也不来骚扰。反正凭他的武功,下山也方便。隔几日便去解一下馋便是。
不过又过了几日,石中玉却是主动的把做好的饭菜给谢烟客送去。若是谢烟客在林中习武,他便把饭菜放在林外的草地上。谢烟客倒不矫情,石中玉送来他便吃。只是石中玉做菜倒是有些天赋,谢烟客吃的甚是可口。这天,石中玉又把饭菜搬到了林外。放在草地上后,便转身就要离开,却听到林中传来谢烟客的声音:“小子,你若是想下山,便好好的练习那本书上的武功。有一天你能打败我。那便不是我违背誓言,是我管不住你,你自然便可以下山。”石中玉闻言,却是面无表情,只是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贝海石、郭智杰等人回到安远堂后,也是心中忐忑,便着人四方打探消息。不久,各方消息便不断传来,却正如吴发天所说,不单是扬州,附近各州府的江湖门派,果然是要不已经被青龙神教收编,要不就是一夜之间便使覆灭。又联想到,远在西北的雪山派的遭遇,这青龙神教的势力居然已经如此庞大。更让他们惊奇的却是,这青龙神教显然对任山颇为看重。让任山统领整个东南,这甚至都不能用看重来解释。难道,任山就是青龙神教背后主使之一?想到这,贝海石却是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这段,任山的心机、手段也着实太让人害怕了。贝海石越想越觉得任山必然是这青龙神教背后主使,否则实在无法解释这些事情。
贝海石想到此处,却是望郭智杰看去。郭智杰在长乐众中,是跟随任山时间最久的人,若是整件事是任山的计划,郭智杰也许会知道一些。郭智杰此时却正好抬头,遇到贝海石的目光,郭智杰却是摇摇头。贝海石又望向其他人,众人却都是摇摇头。阿绣这时却道:“任大哥不会是背后之人!”
贝海石闻言,心中却依旧是将信将疑。这事实在是难以解释。这时,东方天却拍腿道:“我觉得反正都是听大哥的,叫长乐帮还是青龙神教也没什么区别!”东方天不是长乐帮之我,在他的眼中,只是是跟着任山混,叫什么都无所谓,何况,任山也不是长乐帮主。纪园也开口道:“我觉得不如先不要答复,也不回绝。一切等任长老回来再说,在这之前,我们得帮他守好这份家业才是正理。如果冒然回绝,我们几个的性命不要紧,损失了任长老的农业,那才是罪过。不过,也不需要立刻答应,先拖着就是。”纪园说到此处,众人也觉得只能如此。毕竟,这青龙神教与任山的关系还弄不清楚,答应不答应,只怕都不好,于是便定下此事。郭智杰下令关闭大门,禁止众人无事出入不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