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义军就驻扎在里面呢。”
“嗯,我亲眼看见那些短发义军进去的,在里面很是杀了些倭奴呢。那时,远远看了义军将军一眼,身高九尺、面如刀削、猿臂蜂腰,宛如天神下凡,端是生得威武十分!”
“那还消说,也只有将军这种英武非凡的人才能率领义军攻打咱们台南,杀死那狗日的倭奴!”
“听说将军准备在咱们台南招收义军呢!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参加,只要给口饭吃就成。”
“我也是,我也是……”
“这些铁疙瘩是什么东西啊,以前没见过,是将军带进城的吧。”
“嗯,看这大家伙,底下还有轮子,应该是将军的战车吧。”
“战车?车子哪里有这么大?”
不知道什么时候,市厅府大门口多了好几辆汽车。汇聚于此想一睹夺城将军李战英姿的台南百姓围着几辆汽车打转,东摸摸西拍拍,硬邦邦的外壳,怪异的造型,下面还有几个巨大的轮子,难道是马车?可没见着马啊,人们实在不知这笨重的大家伙是干什么用的。
不用说,这几辆汽车自然是李战刚才通过脑中的游戏购买而来。近四百名虚拟兵,井然有序的列着队跑步上车,李战拖在最后,踏上了正中的那辆汽车。人员快速就位,汽车打火,引擎发出的轰鸣声格外刺耳,目睹士兵们鱼贯般上车的百姓有些茫然,怎么这些个短发兵都钻进了这些钢铁怪物呢?
不过,随着汽车的启动,百姓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这些巨大的铁疙瘩竟然不是马车,也不是怪物,而是可以自己动的车。
不消片刻,近十辆汽车就远离了民众的视线。台南西门,残留的鬼子已然被暴动的百姓一一灭杀,此时,他们站在城头,犹在欢呼。
打头的汽车上下来一名虚拟兵,对城墙上的人说了几句,城门便缓缓打开,随后,一溜汽车出得城门,径直向西开去。
“这么大的铁疙瘩竟然可以动,真神奇!”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早几年倭奴攻打咱们的时候,比这大几百几千倍的大铁船都有呢!不过这铁疙瘩太慢了,还比不上一匹好马。”
城头,几名自发抗日的百姓交谈着。
……
他人皆无我独有,不得不说,在这个时代,汽车真是个好东西。几公里的距离,对于四个轮子的汽车而言,不过是稍微挪动了一点位置而已,即便现在李战所乘坐的汽车时速绝不会超过40公里,到达台南以西的小镇盐水港也不过花费了十分钟而已。
李战三百多人的部队相当于此时日军编制的两个中队,区区一个盐水港,根本就没有正规军队驻扎,管理此处的,不过是一批地痞流氓般的警察。
三百多人来打盐水港,倒是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意思,不过李战却不得不如此。若是自己带主力南下,分点人来打盐水港,李战还真怕木讷得如同机器人一般的虚拟兵会不会区分不了谁是鬼子,谁是同胞,一顿乱杀可就坏了。叫台南那些暴动的百姓来打原本其实也是可以的,但有些事情,毕竟亲历亲为要来得稳妥,尤其是现在李战连根基都未扎下的时候。
不需要大炮,不需要马克沁,三百多人,三百多条枪,就这么直刺刺冲进了盐水港小镇。巴掌大的地方,顿时枪声遍起。盐水港不多的几个警察局中,翘着二郎腿、饮着茶,大爷般的鬼子警察做梦也没有想到,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鬼魅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甚至连拔枪的机会都没用,就被一枪爆头!
枪响并未维持多久,就骤然熄灭,闻枪声不敢出门的小镇百姓中几个胆大的冒头出了门。遍布盐水港的几个警察局内,被百姓视作畜生一样的倭奴早已没了活人,一个个血肉模糊,死状凄惨。
“义军,是义军!义军来解救咱们了!”
“真是义军,天杀的的倭奴全被杀了,义军好样的!”
不多时,义军杀死倭奴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盐水港。盐水港百姓全都打开家门,奔走相告,然而,义军呢?他们却没有看到义军的影子。
早在李战等人则在歼灭鬼子之后,便找了一家大宅,吩咐几句,飘然离去。
麻豆社、佳里兴、善化里、大武垅、新港社、新化里,依靠远超这个时代的汽车的帮助,一天之内,李战和他的虚拟兵部队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蚕食台南周边小镇。
台南与台湾府之间,总共相隔六镇,李战一个口气全部拿下,几百日本警察,一个不留,统统灭杀,一时之间,整个台南县都有义军出没。再向南,就是驻扎着至少一个联队(3000人以上)的台湾府了。
“终于,将台湾府以北的地方都打下来了,好累啊!”新化里镇,李战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不远处躺着的鬼子尸体,他实在是太累了,一天一夜,连番战斗,几乎骨头都会散架。
从明月高挂到旭日初升,又从旭日初升到夕阳西下,李战连番奔袭,完全是靠着一股意志在坚持。以他宅男的身体进行如此高强度并且时刻徘徊在生死线的战斗,体力早就消耗一空。若不是穿越之后随着虚拟兵每日锻炼,这一天一夜他是无论如何也坚持不下来的。
台南南方六镇,李战悉数拿下,各镇百姓对于义军的来临欣喜不已,不少人在见识过虚拟兵斩杀鬼子的手段之后,极为活跃,纷纷欲加入李战的“义军”!
只不过,此时的李战是绝无时间做这些事的,云林南方两县在其雷霆手段下一举拿下,然而在其北面,可是直接毗邻大县彰化,儿玉源太郎一声令下,云林即有可能朝不保夕,守云林,还得北征!
六镇一港,各留下几名虚拟兵,李战只是略微交代维护好当地秩序之类的话,便再度上车。
“回云林。”连眼皮都抬不起的李战用极度沙哑的声音吩咐过后,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