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夫人回来了。”
这边裴秋池一进门,马上有人一路小跑的来回报了。墨冉正在书房给如歌梳理着一身华丽的羽毛,果然如皇甫允说的,如歌的羽毛比之前更绚丽了很多,好像羽毛长起来了,身形也比之前大了不少。如果说之前像是雄鹰般大小,现在比孔雀还要大一些呢。
“回来了?”
池儿喜欢喝甜甜的红豆粥,墨冉还记得的。
本来想说“你回来啦”可话到嘴边,墨冉又没法拿出那种关系的调调来,只好淡淡的问了一句。
“嗯,刚刚进门,说是先去给老夫人请安,不过,进门的時候就问起少爷您是在书房还是在后面新房的。”
墨冉又低头看棋谱,然后又看看情绪正在起伏酝酿中的裴秋池,打算着看她下一步的动作。其实,墨冉真想看看她那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样子,比如上次折断了笔,弄乱了书,将自己书桌上的文房四宝都摔在了地上的模样,很有趣?看了,会上瘾。
这个问题如果在裴秋池投湖自杀之前问,估计就是有些小视的意思了,只是现在墨冉问出来,的确是实事求是的一个问题。
裴秋池又向前爬了两步,想要直接偎进墨冉的怀里,却不料整个人一空,从桌上摔了下来,还好手还是搂着墨冉脖子的,这才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跌坐到了他的腿上。
“唔……”
“花魁大会?你想办?”
“你想参加吗?你上台吗?”
那家丁的回报让墨冉眉头挑了挑,眼底有些掩饰不住的喜色,如歌在一旁看了将身子扭到了一边,脸上还是那副鸟样子,但乌溜溜的眼睛里却有些不屑。
“我是想问问,你和皇甫允很要好对吧?”
“矮油,你这样看着人家,让人家粉不好意思嘛?人家会羞射滴。”
“只说好了。”
看到墨冉拴住自己,如歌显然有些吃惊和害怕了,从来没有被脚环这东西绑过,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墨冉终于长长松了口气,把那本棋谱又拿了起来,忍不住心还在因为刚刚裴秋池那让人听了肉麻的语调哆嗦着。
“没事,只是怕你去和池儿吵架而已,你在这儿歇着,我回房去等她。”
一只手改成了两只手搂住了墨冉修长的脖颈,裴秋池又从桌子上往前爬了一点,整个人都往墨冉的身上靠过去,还一边柔柔弱弱的求着,软言细语,说不出的温柔娇俏,让墨冉俊脸红的只剩下喘气,却也知道了一个关键所在。
裴秋池晃着小脑袋,开始了发嗲,那声音、那语气、那颇为现代的几个词,让墨冉鸡皮疙瘩都从衣服里面蹦到了地上,沉着脸说了一句:“好好说话。”
“墨冉,你……你的棋谱拿倒了。”
裴秋池这次则是很正经、很正经的提醒了一声,墨冉这才看了一眼手里的棋谱,再次将棋谱放在了桌上,看着裴秋池。
不出墨冉所料,裴秋池进门就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怎么看都好像真的惹了祸一样?
“池儿,有事?”
“嗯,想办,很想办。”裴秋池一张小脸满是期盼。
“会。”裴秋池咬了咬,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之后,又大声的说道:“谁说我不会的,我问候他八辈祖宗。”
墨冉这次可以确定,裴秋池不但有事,而且不像是什么好事了,嘴角抽了抽,将手里的棋谱放下,转头也看着裴秋池,等着她说话。
“是,我回来看看,有事求你。”
“嗯,有礼貌。”墨冉答应一声之后,再次拿起了棋谱,这次放在眼前特意看了一眼,没有拿倒。
“那你是同意了吗?”
墨冉出门还不忘将房门关上,见到一个丫鬟走过,就拉住了吩咐道:“去让厨房煮了红豆粥来,少夫人在家用晚饭。”
大手扣住了裴秋池的小脑袋瓜,墨冉也不示弱的在裴秋池的唇上舔了两下,那香甜软糯的滋味却让墨冉心口猛的一疼。
“回来给你带鱼儿。”
“墨冉?”
“嗯,就算是吧。”
“如歌,你这次浴火重生,变的比从前更壮实了,羽毛也绚丽了许多,还真是要谢谢池儿呢。别在和她计较了,她与之前不同的。”
“没有,今晚留下来,以后都不准回去了。”
“他是君,我连臣都不是,只是蒙皇上恩宠,顾念我墨家的功绩,让我享着朝廷的俸禄而已。”
墨冉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说出来,裴秋池几乎想把小脑袋往桌子上撞,然后才马上说道:“也没啥难事,就是让你和皇上说说,我想办个花魁大会,如果可以改成官办的,就好多了。我们不铺张、不浪费,全都是自己家的姑娘出银子,也不做什么龌龊的买卖,只是在台上唱唱曲子,表演一些才艺而已。”
“你会才艺?”
裴秋池急急忙忙的解释着,其实她最怕就是墨冉包括墨家的人不喜欢她在清楼,不过,刚刚去老夫人那里试探一下,感觉老夫人的态度还算明朗,侧面的问了问,老夫人居然说:“清者自清”。
“墨冉?”
如歌继续转过头去,看都不再看墨冉一眼了,如今墨冉真的变了好多,连那清冷淡薄的姓子都转变了,提起那个坏女人,就会笑的很风情,那笑容从眼里都一直流淌到心里了。
伸手在如歌的羽毛上抚摸了两下墨冉从一边的抽屉里找出只小锁链,套在了如歌的脚上。
见到墨冉那张美人脸突然就沉了下来,裴秋池感觉自己的调调似乎不受他待见,赶紧一本正经的说明了来意。
“哼,八成是做只笼子,将我关在里面好了,重色轻友。”
墨冉这样一问,裴秋池心里开始使劲的琢磨起来,他是希望看我表演呢,还是希望我不要抛头露面呢?又看看墨冉的神情,好像没有不开心的样子,倒是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最后决定赌上一把,说道:“参加,我也想试试嘛。”
然而,更令墨冉吃惊的还在后面,就在他被裴秋池那异常柔软的声音雷的不知所措的時候,裴秋池整个人都爬上了他面前的书桌,直接从桌子上慢慢爬了过来,一只手拿开了墨冉还攥在手里的棋谱,一只手揽上了墨冉的脖颈,一张小嘴就贴了上来。
“没事。”裴秋池背着小手蹦达进门,坐到了墨冉对面,看着他手里的那本棋谱,一只细白的小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放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也不再说话,就只是盯着墨冉的俊脸猛瞧。SXKT。
“墨冉……”
就在墨冉以为裴秋池要发飙的時候,裴秋池的声音意外的柔了下来,后面的尾音拉的长长的,声音甜的要滴出蜜糖来,柔软糯糯的就缠绕过来,几乎将墨冉捆了个解释。
不过,到了墨冉这边,他比较算是自己挂名的老公,要是有大男子主义,自己还得好好计划一下了。
裴秋池忽地一下起身,一双本来就够清透的大眼睛忽地一下瞪的溜圆,盯着墨冉那张俊脸的時候,嘴里好像都传出了磨牙的声音。
“你是说,求了上官嫣不成,才来找我的?”
“池儿,没事吗?”
“嘻嘻嘻,墨冉?”
裴秋池的小手不拖着下巴了,改成了两只小手点豆豆,试探姓的问着。
墨冉说完,将那铁链的一头锁在了鸟笼架上,要出门的時候不忘又回头看了一眼,像是安慰的说道:“如歌,你长得大了,敢明儿个我找人给你做一只新架子,保证比这个更漂亮的。”
墨冉才要闪躲,已经被裴秋池吻了个结实,小嘴里的舌头有些笨拙的卷了进来,一通的横冲直撞,虽然不够温柔高超的吻技,还是瞬间把墨冉的意识都搅乱了。
墨冉放下了手里的牛角小梳子,楞了一下。刚刚听吴胜回复说:“少夫人让您等着吧。”墨冉还以为凭着裴秋池的姓格,不惹下祸不会回来的,没有想到才一个中午过去,日头还没有偏西,裴秋池就回来了。
裴秋池感觉自己下注了,就等墨冉开庄了,自己若是说想参加,他会不会就替自己求求皇上,让自己这个花魁大会改成官办的啊。
“就一次,依了我吧,我和上官嫣吵架了,她都不理我,想必生气了,也不会给我帮忙,就剩下你了,给我帮帮忙吧。”
距离如此之近,裴秋池可以闻到墨冉身上淡淡的,分不清是桂花还是檀香的味道,总之就是甜甜的,很清香,而且墨冉那张美到人神共愤的脸也就在眼前,身下墨冉的大腿也很结实,坐着热乎乎的好舒服,一股莫名的情愫从裴秋池的心间涌了出来,有点疼,更有点涩,好像被什么东西反复的啃噬着,却又很享受那种异样的感觉。
“墨冉,你好美哦……扑通。”
要谱从他。裴秋池最后花痴的说完这句话,脸上还带着妩媚柔情的笑,眼前一黑,小手一松,整个人从墨冉的大腿上直接就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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