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呸呸呸!混蛋!你给我吃了什么啊!这么恶心!”
杜臻嘴角扯起一个得意的弧度:“好东西。”
“哼,我才不相信你会给我吃好东西了,究竟是什么啊?”夏珺宓早就悔青了肠子,这种人根本就不该救他。
“这个是我们家秘制的髓香丸,吃满十天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不过不满的话……至少我的那只小白鼠,死得时候很难看,七窍流血,皮肤溃烂,筋络尽断。”杜臻两脚一抬,跃上了夏珺宓的床铺横躺了下来,翘起了一条腿,十分的悠闲自得,浑然不觉自己正在说着多么恶心的话语。
作为一个医科的学渣,夏珺宓的认识中,哪有这么神奇的药,吃9天就死吃10天就活,可是一想到自己能有那么一块开挂的金手指,怎么就不允许别人开挂了吗?
夏珺宓觉得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要我做什么?”
“给我找一处藏身的地方,然后每天给我送吃的过来,我就给你吃这药。十天,之后我就走。”杜臻翘着腿仰天躺在了床上。
夏珺宓想着条件也不过分,便想答应,可是转念一想,这么一个大活人藏哪里去啊?而且一藏就要藏10天,三分之一个月啊!这不是在开玩笑吗?“你让我把你藏到哪里去啊?10天哪!你逗我啊!”
杜臻支起头思考了片刻:“后山沿着林中的溪水走,有一个小山洞,山洞里有个温泉池子。我就在那里养伤。你每天来一次就行。”
夏珺宓一想,好像也不是那么麻烦的事情,便点了点头:“好成交,你放了我吧!”
杜臻起身解开了夏珺宓身上的绳子,刚想离开,却听院子里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然后夏珺宓的房门就被敲响了。“开门!开门!”
杜臻心下大惊,一个翻身就从后窗翻了出去。
“怎么啦?”夏珺宓嚷嚷了一声,一边快速地收拾了一下房间里。
“有刺客从淑贵妃那里跑了出来,现在大家都在抓了。”
夏珺宓并没有太多惊讶,想想杜臻这种半夜里满身是伤出现在这里的不是刺客还能是什么?十分淡定地开了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倚靠在了门框上。“你们看吧,看完了我还要睡觉了。”
为首的尼姑,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常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夏珺宓重新爬上了床,一阵困意袭来,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到了第二日,用早斋的时候小尼姑们还在纷纷议论昨夜里的刺客。
“你说,这刺客到哪里去了?怎么搜了一夜都没有搜到?”
“不知道呀,就和人间蒸发了一样。淑贵妃怎么样了啊?有没有受伤啊?”
“没有呢!你说这淑贵妃娘娘,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出了宫还有人要来刺杀她呀?”
夏珺宓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小尼姑们八卦,却听一老尼姑,又威严地吼了一声:“又在嘀咕些什么呢?”顿时所有人都噤声不语了。
用过了早斋众人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却见一个小尼姑跑了过来:“郡主,淑贵妃有请郡主。”
“啊?”夏珺宓不由张大了嘴巴,淑贵妃要见她?这是什么和什么啊?她怎么完全不记得自己和淑贵妃有过什么交集?淑贵妃要见自己这个小喽喽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小尼姑也看出了夏珺宓的吃惊,解释道“娘娘说,郡主的母亲与娘娘在幼时有故,因此特特来寻了郡主一见。”
横竖淑贵妃和自己也不熟,见就见呗,夏珺宓的心很大,也没和周嬷嬷商量,便自顾自地跟着小尼姑去了。
到了淑贵妃的住处,夏珺宓真的很想批判一下静然师太的狗眼看人低。同样是两个差不多大小的小院子,她那个就雨天漏雨,雪天漏雪,大晴天不漏一点太阳,可淑贵妃的住处却十分的精致典雅,屋子里的摆设让人随便一看就能感觉到高逼格。
淑贵妃也并没有和夏珺宓摆什么谱,连礼都没让她行,也没有因为夏珺宓的长相而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坐吧。”又命人给她倒了茶,寒暄了几句,问了下夏珺宓的现状。
夏珺宓只觉得这淑贵妃甚是无趣,说话也干巴巴冷冰冰的,没说几句两人就说不下去了,真可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自己果然不是什么清雅的人。淑贵妃这挂的不是自己的菜。
说了几句,便想借着院子里有事,想要离开,却听淑贵妃却有些慌乱,脱口而出问道:“不知昨夜郡主睡可好?”
昨夜?睡得?淑贵妃问这个这个做什么?夏珺宓不由心中警铃大作,肯定和杜臻那小子又关系,她可千万不能透露一星半点。
“挺好的,只是晚上风大雨大,吵醒了我,关了窗就又睡了,后来大师傅们好像来搜过什么刺客。听说是娘娘这里来刺客了?”
夏珺宓把皮球抛给了淑贵妃自己,果然淑贵妃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是啊,这才想问问郡主睡得好不好?有没有见到什么人?”
夏珺宓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啊,昨夜里,我一个人在房里睡觉,谁都没有见到啊!要么在梦里,梦到了我娘给我吃烤鸭来着。”
恶意卖了下萌之后,看着旁边小尼姑的表情,夏珺宓觉得要是照着面镜子她肯定得把自己恶心吐了。然而淑贵妃,浑然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只是双眼放空,看向了远方,整个人似乎也游离在外,不知道想这些什么。
看着淑贵妃古怪的神情,又想起了昨夜杜臻一身是伤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夏珺宓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也说不上来。想想又觉着自己还是蠢一点笨一点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她还想多活些日子了,这种皇室秘辛还是不要知道了。
告别了淑贵妃,夏珺宓又被请到了住持师太那里。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些大BOSS们纷纷都想到了她,并且不约而同的请她喝茶。心中正纳闷,突然想起,昨天自己干的好事,住持师太的衣服……
现在东窗事发了,她是不是应该脚底抹油走为上计一下比较好?窥视了下,来找自己的小尼姑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异样,也看不出什么。她只能哀叹一声,自己造的孽,就是跪着也要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