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成和惠若赶到王宫的时候,晋封仪式已经结束了。此刻,在那王宫大殿前面的广场上,聚集了与乌孙交好的西域各国使臣。他们围绕着广场中央一个巨大的火堆,唱着含糊不清的的歌谣。这不仅让张小成想起自己童年的时候,有一回跟着爸妈去云南旅游,好像也围着火堆转着圈儿唱歌瑚。
尽管不知道歌词的意思,估计无外乎是一些祝福和祈祷的词句。“师姐你知道他们是在干嘛吗?”张小成第一时间想到身边儿有个历史见证者,当即虚心求教。不过惠若好像没有听到他的提问,一双美目不停地在人群中扫来扫去。直到张小成扯了下她的袖子,才清醒过来问:“怎么了?发现什么问题了?”
张小成心里苦笑巨汗了一下,嘴上却好笑的反问道:“没有,我是在问你在找谁?”、“当然是找小月、冯嫽和我了!一会儿你看到他们就明白我的担心了!”张小成只好跟着他混入到人群当中,担当起了贴身的保镖。
寻找的间隙,惠若终于主动地介绍起了眼前的场景:“这场篝火晚会,又被称为圣火,乌孙的男子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围着火堆转上三圈,把全身上下烤一下,才算是完成了圣火的洗礼。个中道理就跟咱们在5月5日的端阳节,喝雄黄酒用菖蒲艾草熏身的效果是一样的。”
“原来如此,怎么没见到新郎官和两位新娘呢!莫非他们已经进行完了当前的仪式,携手去洞房了?”、“猜的没错,在我的记忆中,乌孙国的国王在王宫大殿,当着各国使节的面儿,封两位公主为左右夫人。然后,就命人点燃了广场上的这个火堆。然后,他牵着两位夫人的手,和各国的使节一起围成了一个圈,开始在大祭司的指挥下转圈儿烤火接受洗礼。你看现在,这烤火的队伍里根本就没有他们,应该是去抓阄决定跟谁先去洞房了。”
“真是麻烦,既然抓阄为何不在这篝火现场抓?背地里搞小动作,难道就不怕大家不信服吗?”、“你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这王宫的最后方,有一座狼神殿。大祭司领着转完圈的新郎新娘,以及各国的使臣,都去了狼神大殿,要在狼神及各方使节的见证下,抽取到幸运的一位,来决定洞房的顺序,才显得这个仪式比较庄重。”
张小成点头笑道:“不用说一定是抽到了解忧公主对不对?要不然,你和小月,这俩狼神使者岂不是丢老人了?”惠若得意地点头道:“那是当然,先前那匈奴公主一进城,军须靡就和她洞过房了。不过那是她们私下里进行的龌龊之举,没有经过长生天和狼神的认可。既然我和小月刚好参与到其中,虽不能改变历史的大趋势,可是这细节,还是能够把握的嘛!”
张小成闻言大惊道:“哎呀不好,咱们得赶紧过去阻止,如果那乌孙王真的被刚才散落进程中的,黑气附了身。他和公主圆房,不是会把毒气传染给她吗?”惠若丝毫不着急道:“放心吧,我和小月本来商量的就是只拿到今晚的洞房优先权,一切要等公主的例假,消失了以后他们才能圆房。”
张小成把嘴,张了老半天,最后只说了一句“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两人折腾了半天,都有些饿了,于是趁着大家都在沐浴圣火的时候,偷偷地溜进了御膳房,美美的填饱了肚子。
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见两个头戴毡帽的西域女子,前来领食物,说是要犒赏右夫人的随身侍女们。俩人心念一动,跟着她们走向了汉月宫。不料在中途又见证了一桩突发事件:大祭司阴山氏突然出现,拦住了两个宫女的道路。
“见过大祭司。”两名宫女恭敬的举着托盘,单膝跪倒道。就在他们下跪的那一刻,大祭司的袖子里弹出了两道乌光,瞬间就落在了托盘上的食物里。然后她轻笑道:“不用多礼,赶紧起来忙你们的吧!”两名宫女答应一声,重新站起身来,低着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铄。
一直到两名宫女在前面向左拐了个弯不见了身影。大祭司才继续朝篝火晚会的方向走去,同时自言自语地冷笑了一声“哼哼,中了我的玉龙散,看你们还怎么熬得过今年的冬天!”惠若,躲在暗处,这一刻真想冲上去一剑结果了她,关键的时候却被张小成抱住腰身挣脱不开。
“师姐你千万别激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咱们得赶紧去拦下小宫女手里的食物,不然会出大事的。至于这个疯婆子,想对付她挥挥手不就得了。”
惠若这才跺了一下脚,任张小成牵着自己的手,向前冲去。她心里同时也汗颜地默念了一句佛号,即便是修成了菩萨心,没想到也会有无名业火呀!西域的宫女,比中原女子的脚要大身体要壮,所以两人追赶上来的时候,发现再有十几步,她俩就可以走进汉月宫的大门了。俩人同时吹了口气,化作两道旋风,将那对宫女给绊倒了,其手中的食物和托盘,自然也摔了一地。
守门的士兵见状一愣,继而跑上前一人扭住一个呵斥道:“大胆奴婢,竟敢把夫人的膳食给扔到地上!走随我见掌使大人去!”两名小宫女自然是挣扎着爱哭求饶,这一来,自然也就惊动了,正在汉月宫院子里等待消息的冯嫽和几位侍女。
她们走出宫门,寻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当下便吩咐两名士兵道:“今天是大王和右夫人的良辰吉日,这件小事就不要再计较了。”正说话的时候,士兵们的头头呼延呵呵将军,也从宫内走了出来。他的身边,还跟着李小月。
“还杵在那儿干什么?没听到冯掌史的话吗?赶紧回去站岗去。”两名士兵答应一声一遛小跑的回到了汉月宫的门前台阶上。这时候又听呼延赫赫兴奋地邀请道:“大王和右夫人正在喝合卺酒。殿外有翁归靡王爷亲自率领天狼卫队,被严密的保护着。所以大王命我带领大家,继续前往篝火晚会的现场,参与其中与民同乐一番。有道是王命不可违,咱们这就出发吧!”
大家知道不可拒绝,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看了好几眼汉乐宫,其中那李小月和惠若,更是警惕的朝张小成隐身的所在望了好几眼。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姑姑,我咋觉得这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是被狼给盯上了似的。”、“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也许附近有张东西,咱们小心点,一会儿使个障眼法,用分身随冯姐姐前去篝火晚会,咱们潜回来,暗中查看一下,别有什么妖怪,在打公主的主意。”李小乐,轻轻地点了点头,打算在前面的一处僻静的角落,施展脱身计划。
张小成没有对她们施展心神引,而是目光痴痴地看着白发惠若道:“一下子眼前出现了两个师姐,这感觉太奇怪了。姐姐你如何看待曾经的自己?”
惠若叹息道:“年轻真好呀!刚才的那个我,尽管剃了光头,你没发现脸上的肤色,还是那么吹弹可破。哪像我现在一头白发,又沧桑又难看丑死了!”
张晓成呵呵傻笑一声。转移话题问“现在该怎么办?”惠若轻声笑道:“小月的心思一向很敏感,她刚才回头朝这边看了好几眼,肯定是感觉到这里有东西,不出意外,一会儿他们肯定会潜回来的。所以就由你应付他们两个,记得千万不要说出我的身份,要不然两个我对面相见之下,谁也不知道天道回降下怎么样的法则,?也许是我灰飞烟灭,也许是我们两个一块灰飞烟灭。所以一切还是小心谨慎好一些。
张小成心里一惊,当即立断道:“既然如此,你就不和他们,现身相见了。只要有另一个你出现的情况下,你就躲在我腰间的白蜃珠里,直到我找到让你们两个成功的合二为一的方法为止。
为今之计,好像也只能如此。惠若点了点头,遂和张小成一起飞进了汉月宫。两人进入到寝殿之中,发现那解忧公主,正呆呆的坐在床边,看着龙床上那个,在打呼噜的男人。
军须靡这是中了李小月的狐跌香,睡得跟死猪似的,他的脸上此刻正郁结着一股黑气,正是嬴政坠落云端时,分化出来的黑僵分身,这货本来还想,俯身在新郎官儿的身上,得以趁机吸收新娘子身上的元气,没想到小月的药非常厉害,害得它现在想离开宿主的身子,却也是浑身软弱无力,挣脱不得了。(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