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山雨欲来
“咦?这不是伏方的延喜长老吗?”阿蒙看着站在自己身前三步之外的延喜,掩饰不住满脸的惊诧。【高品质更新】
延喜微微一笑道:“怎么,阿蒙兄弟不欢迎我来吗?”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呢?延喜长老能来,这可是我阿蒙的荣幸,怎可能不欢迎呢?”阿蒙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一下地上的坛坛罐罐,清出一块地方来,伸手请延喜坐下。
“地方乱了些,延喜长老还请不要见怪啊。”
延喜随意地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阿蒙兄弟,难道就不请我吃点什么吗?”延喜说话间已经自行从火上取下一串肉来,撕下一块扔进嘴中,咀嚼几下咽下肚去。
“嗯,不错,这肉可比我们做的好多了。”延喜舔了下嘴唇,由衷地赞叹道。
阿蒙“呵呵”傻笑几声,挠了挠后脑勺,道:“这个肉,主要是抹了些盐和花椒粉末。”
“哦?什么是花椒粉末?”延喜好奇地举着手中的肉块,看向阿蒙。
阿蒙回身对一人低低说了几句,那人便迅速离开。转回身来,阿蒙在延喜对面坐下,解释道:“这个花椒粉末,据说是花椒磨成的。这个粉末抹在肉上,可以祛除腥味,使肉更加好吃。这是鳄大人专门派人送到我们这里的。”
“哦……”延喜低头看向手中的肉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阿蒙一时摸不清延喜的来意,见对面不再说话,自是不愿主动,便取下串肉,自顾自地啃食起来。
延喜看着手中的肉块,棱角分明的脸孔在火光之中忽明忽暗,看不出他的脸色来。此时的他,正在回想着来这里之前,与娲方的女息商议的过程。
说起这伏方和娲方,就不能不提到整个西北一带都大大有名的两个人物――那便是伏羲氏和女娲氏。据伏方和娲方的传说,这两人乃是各自部落的始祖,因为某种原因自东方来到西边,开创了伏方与娲方。伏羲氏和女娲氏还共同发明了许多工具,比如现在各个部落用于渡河的木筏子。因为这些原因,伏方与娲方的关系极其紧密,在许多大事上共同进退。这一次牛风之战,两方各不相帮,便是共同作出的决定。而现在延喜来到风方营地这里,也是再和女息商议之后的决定。
说起伏方与娲方,还有个有趣的地方,那便是:伏方俱都是男性,而娲方则俱都是女性;两个部落的男女随意往来,实质上已经可以看作是一个部落了,名义上却还是分成了两部。不过娲方有一批极其强悍的女战士,孔武有力,不弱于男子。这一次娲方便是由女息带来了两百女战士。
在早晨见到鳄展示的莫大威力之后,又眼睁睁看着风方被鳄收服,延喜一回到营地便去寻女息商量对策。来此之前,两部已经商议过,要尽量保存自己的力量,待神意这次的征伐结束之后,寻机壮大自己的势力。眼见着风方被一个北方少方部落的酋长收服了,这对伏方与娲方的大计可是万万不利,延喜等人自是不愿让这种事情发生――便是发生了,也要破坏掉。
女息既然是女战士的首领,自身的本领自是不弱。但奇怪的是,虽然女息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浑身上下却没有强壮的感觉。清秀的面容,纤细的身材,任谁都无法将她和强悍的战士联系在一起。不过领教过她的厉害的伏方诸人却是知道,这副看似娇弱的身躯之中,隐藏着一股强大的神秘力量,足以让任何小看她的人丧失性命。
女息似乎早已料到延喜的到来,已经将自己身边的人都找了些借口赶了开去。【高品质更新】看到延喜弯腰钻进自己的草棚,女息急切地迎了上去,不待延喜反应过来,已是紧紧抱住了他的身躯,红唇更是迫不及待地在延喜的脸上乱吻起来。
“你个臭男人,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女息喘息着说道,手上一使力,掐在了延喜的腰间嫩肉上。
延喜只觉自己腰上一阵剧痛,脸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起来,却还得强忍住心中的怒火,陪出副笑脸来,谄媚地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女息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不是咱们伏方和娲方,人多不说,还有不少外人在那虎视眈眈,我怎可能经常来找你呢?”
“臭男人就是你这样,明明是看上了鬼方的人,还要找些借口来糊弄我!”女息不易不饶地连连追问;“说!那个人是谁?我找人去杀了她!”说话同时,她的小舌不住在延喜的脸上和脖颈之间游走。
延喜生具一副阳刚面容,棱角分明的四方脸再配上浓眉大眼,的确很得女性喜爱,女息最初便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找上了他。倒是延喜最恨自己成为女人的附庸,偏偏在女息的强力之下,他也只有乖乖地成为女息的禁脔。听到女息近乎胡搅蛮缠的话语,延喜心头怒火升腾,却又忌惮女息的一身怪力,只得将怒气发泄在她的**之上。
“不错,就是这样……再用点力气!哦……”女息骑在延喜的头上,口中不时发出阵阵**的呻吟。她的身下,延喜正使出浑身解数来对付这位娲方的女战士首领。
女息一向仗着自己的力量和女性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处处都要压在男子头上,连着欢好之事,也要骑在延喜身上,而不是像其她人那样处在下方。偏偏她的气力又大,每次下落之时,都会将延喜撞得小腹阵阵疼痛。对延喜而言,别人眼中的好事,落在他的头上,却是件大大的苦差事了。
这一次也不例外,延喜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下身几乎都快没有感觉的时候,女息终于从他的身上爬了下来,顺手在他的命根上敲了一记。
“小坏蛋,几天没教训你,这么不听话,我还没有舒服够,你就软下去了。”女息意犹未尽地摆弄了几下延喜的那话儿,看看延喜满脸的痛苦之色,这才松开了手。
“延喜,姐姐我有没有弄疼你啊?”女息趴在延喜的身上,将头靠在他的胸前,手指轻轻地绕着延喜的心口划着圈,柔声问道。此时的她,便似是一只温顺可爱的小兽。若不是延喜亲身领教过她的厉害,怎么也不会将现在这个温婉可人的女子和方才那个狂野的女性联系在一起。
延喜心中恨极,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强忍着小腹处传来的阵阵痛楚,用他自己都感到有些恶心的粘粘语气说道:“姐姐说笑了,怎可能是姐姐弄疼我了呢?倒是延喜担心自己骨头硬了些,硌到姐姐你了呢!”
“哼哼!我看你嘴上不说,心里大概在骂我呢吧!”女息又怎会看不出延喜脸上的做作?毫不客气地戳穿了他的谎话。看到延喜的脸色变得惊恐起来,女息这才满意地一笑,坐起身来,伸手拍拍延喜的脸孔,笑道:“好啦好啦,姐姐不过是和你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嘛!没事的,起来吧,我们现在说正事。”
这一套把戏女息已经不知道在延喜身上玩了多少遍,他哪里还不知道此时应当如何?延喜急忙换上一副感激的神情,心中不住大骂道:“你个臭娘们!不就是力气大些嘛!××!当老子好欺负是吗?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的脚下!”虽然心中怒气勃发,但延喜力不如人,除了乖乖地服侍女息穿上衣物之外,再无半点动作。
重新穿好衣物,女息理了下有些散乱的长发,轻轻抚开遮住额头的几缕青丝,对着延喜露出个妩媚的笑容,眼角眉梢竟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看得延喜连连吞下几口涎水。这就是女息的厉害之处:她自是知道延喜对自己极其不满,但只要自己使出这招,没有男人不立时脚软。为了娲方的利益,女息是断断不能让延喜对娲方心生不满,但她自己生性如此,**之时狂野奔放,鲜少有男子可以忍受。是以每次欢好之后,女息都会使上这么一招,安抚一下延喜。
虽然不可能同样的招式第二次对延喜使出便没有作用,但女息翻来覆去只有这么一招,时间久了,延喜自然有了抵抗能力。这一次他虽是有那么一霎那的惊艳眩晕之感,但旋即便回复过来,脸上虽仍旧是一副痴痴呆呆的表情,心中却已清楚无比。
延喜脸上保持着那副呆傻的模样,直到女息轻摇螓首,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延喜才装着惊醒过来,换上一脸的歉意,道:“啊!女息,我刚刚……那个……这个,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你太美了。”
“呵呵,延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女息又温言安慰了一番延喜,忽的一改话题,说起正事来:“延喜,不知道你对现在的情况,有什么想法啊?”
延喜清清嗓子,低声说道:“今天的事情,我是这样想的。这个鳄,似乎和风方、牛方都有不少关系,对我们的大事有很大阻碍,一定要想个办法除去。否则待他整合了风方与牛方的人,我们这里四百多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还是少方的酋长,手下肯定还有许多战士……”
女息微微摇头道:“延喜啊,你是不清楚那个鳄的本领,才会有这种想法。你可能不知道今天早上那一记的威力。若是那一记招术打在人的身上,只怕我们娲方两百战士都难逃出生天。”
“这么恐怖!”延喜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那我们岂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这倒也不是。”女息靠在一堆茅草上,舒展开自己的长腿,展示出自己那优美的曲线,脚趾伸在延喜身下挑逗着他。一勾手指,女息示意延喜靠近自己说话。
延喜急忙乖乖地靠了过去。女息轻轻抚摸着他的那话儿,嘴中向着延喜的耳孔中吹着气,呢喃道:“我们虽然不能对付那个鳄,但是我见过神意的几位护卫大人,其中一位绝对可以击败那个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拉拢风方和牛方,还要和那个鳄亲近一些。待到使者大人回来,我们再去撺掇使者大人,到时候!”女息做了个挥舞石斧的动作,恶狠狠说道:“那时候我们不但可以击杀那个鳄,还可以借机吞并少方甚至这里的其它三方!”
延喜闻言,忍不住一股恶寒自心底生起,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最毒不过妇人心啊!我原以为腾方的晓衡已经算是很阴险恶毒的人了,想不到身边这个女息,竟然有着更狠毒的心肠。不过听她所说,似乎那位鳄有着极强的力量,我是不是可以……”
延喜还没有打定主意,女息的手指忽然加力,一阵挑抹勾挠,迅速将延喜早已消去的欲火又勾引了上来。也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力量,延喜一把推倒女息,恶狠狠地压了上去……
“延喜长老?延喜长老!”阿蒙连连大喊几声,终于将陷入回忆之中的延喜惊醒了过来。
延喜猛然一惊,急忙抬起头来,正看见阿蒙拿着个小罐子看着自己,脸上不由现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来。“啊!不好意思啊,阿蒙兄弟。我刚刚在想些事情,一时走神,还请阿蒙兄弟不要见怪。”
阿蒙自然不会去为这点小事去责怪延喜。白天鳄那一手,可是牢牢地镇住了他――否则依着他原本的性子,此时早已喊人来围欧延喜了。但现在的他,手下被鳄杀了个干净,风方其他六百多人,又归附了鳄,他阿蒙若不是还有几个亲信没死,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哪里还敢因为一些小事去得罪人?
“哪里哪里,倒是我方才怠慢延喜长老了,还请长老你不要怪罪我啊!”阿蒙满脸真挚的笑容,让曾经听说过阿蒙为人的延喜一阵惊诧。
“延喜长老,这就是花椒粉末了。”阿蒙说着将那个小陶罐递了过来,“这些是鳄大人送来给我们的。据说这东西极其难得,所以只送了我们风方和牛方。呵呵,说起来鳄大人可是很照顾我们这些族人了。”
“哦?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说法不成?”延喜也只是听人说起过一些风方与牛方的事情,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详情。见阿蒙主动说起,延喜赶忙追问道。
阿蒙诧异地看了眼延喜,语气惊奇地问道:“怎么,莫非延喜长老你竟是不知道鳄大人原本就是我们风方的人?”
“还有这等事情!”延喜大惊失色,好在火光黯淡闪烁,别人倒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自知失态的延喜急忙掩饰道:“咳咳,这件事情我可还是刚刚听阿蒙兄弟这么一说才知道。既然如此,那为何鳄大人今早杀了……”忽然想起被杀的那百来人俱都是阿蒙的手下,延喜急忙改口道:“呃……那为何鳄大人处置了自己的族人呢?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阿蒙面露难色,支吾道:“这个……不是我阿蒙不说,只是这事,实在是我们风方的一桩大丑事,还请延喜长老不要为难我啊!”
“既然如此,那就不难为阿蒙兄弟你了。”延喜口中虽是这么说着,心里却已打定主意,要借着娲方的力量去打探清楚这件事情。
又闲聊了一会,延喜看看周围的人都不注意这边,这才靠近阿蒙,压得声音道:“阿蒙兄弟,不瞒你说,这次我是代表了伏方与娲方来的。我家女息大人呢,对阿蒙兄弟你的遭遇很是同情,若是阿蒙兄弟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还请阿蒙兄弟你说出来,只要我们两方做得到,没有什么不可以商量。”
阿蒙闻言眼中飞速地掠过一抹异色,虽然很快便消失不见,还是被延喜看在了眼底。心道有门,延喜继续试探道:“阿蒙兄弟,我家女息大人还说了,鳄个人的实力太强,不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可以对付的,还请阿蒙兄弟你暂且忍耐。神意的几位护卫大人,本事俱都不弱,我家女息大人的意思,乃是待到那几位大人回转之后,再寻机……”延喜递了个杀气腾腾的眼神过去。
阿蒙急忙捂住延喜的嘴巴,小心翼翼地左右打看了一番,见没人注意这边,才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延喜,你难道不想活了吗?若是有人去告密,不但你死定了,就连我也要跟着倒霉。不过你们这个办法似乎的确可行……”
延喜这次真个体会到自己名字的那个喜字了。闻言大喜过望的他,急急挣脱开阿蒙的手,用眼角四下一瞥,掩饰不住自己心头的喜意,颤声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家大人还担心阿蒙兄弟你一时忍不住气呐!只要兄弟你可以忍耐,只要神意的使者大人回来,那时候我们两方一同帮你在使者大人面前诉苦,大人一定会把那个鳄……那个时候,嘿嘿……这风方,还有这里的鬼方和南边的少方,可就都是兄弟你的囊中之物啦!”
阿蒙眼中暴射出一抹不明含义的寒光来,眼珠转了几下,与延喜相视一眼,一同大笑起来;直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不明白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何忽然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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