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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就是鳄他们预先挖好的陷阱了。不出三里地,头象就一头撞进了陷阱区。按照鳄的安排,进去的那一片,陷坑挖的稀稀拉拉的,也很浅,困不住大象,只是减缓它们的速度。到了里面,则密密麻麻全是半人多深的陷坑,象腿陷进去,就绝对拔不出来了。
头象带着象群,一路冲进了陷阱区。不出鳄的预料,坑坑洼洼的地面,极大地减缓了象群的速度。很快到了深处,头象猛然间一声长嚎,左前腿已是陷了下去,很快,右后腿也掉入陷阱。这下任它百般挣扎,也休想再爬起来了。
随着头象落入陷阱,后面的群象也纷纷掉了进去。有些冲得快的大象,甚至摔断了腿骨,在那不住哀嚎,即便那些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地回过头去。
待到三十多头象落入陷坑之后,余下的那些大象终于止住了脚步,徘徊在陷阱之外,不住地去拱那些落入陷阱的大象。几只小象围在自己的母亲身旁,哀哀鸣叫,不断去摩擦母亲的身子,似乎在奇怪为什么母亲不走了。
头象仰鼻长嚎了数下,声震四野。后面那些没有落入陷阱的群象,又原地转了几下,猛地齐齐仰天长嚎,回转身去,就要逃跑。而那些小象,却仍然留在母亲的身边,不愿离去。
“快挡住!”鳄深知斩草除根的道理,“让它们跑了,以后大家就不要过安稳日子了!那都是肉啊!”
一听到“肉”字,牛部落的那些男子们顿感热血上涌:多么怀念的字眼啊!刹那间,那些奔跑起来的大象,变成了一块块活动着的肉山。呼啸一声,众人就要冲上前去。
还好有些人脑子还算清醒,知道不能正面对上大象,赶忙再次祭起花椒粉。无奈刚才对付象群时候,已经用去大半,抛洒了一会,就已消耗殆尽了。
那二十余头大象看那些辣眼的粉末不再洒来,纷纷嘶嚎着,就要冲过去。正在这时,玛法和天青带了几十人赶了过来。“快!把木棍往群象身上投过去!”玛法大声喊道。
瞬间,几十根木棍飞了出去。好在大家平日里经常抛掷石块,洒些粉末虽然准头有些偏差,这木棍还是比较拿手的。【高品质更新】无奈木棍不够尖锐,砸在大象身上,竟是扎不进去。
鳄急急赶了过来。“姐姐,你们这是干什么?”鳄心急不已,“这里太危险了,姐姐你还是先避开吧!”
“鳄,你在这里就不危险吗?”玛法伸手拭去鳄脸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柔声问到。“况且我和天青婆婆也可以帮上你不少忙呐!”
“真的?你们有办法杀死要逃跑的那些大象吗?”鳄期待地看着玛法。
“我和玛法这小孩子去找了点毒。可惜那些木棍戳不进大象的皮。”天青颇为懊恼地插话到。
“毒?什么毒?”鳄不解地问。
“蛇毒啊!”玛法说着,从身后的陶罐里掏出一条死蛇来。“我和天青婆婆挖了不少出来呐!”
鳄平生最怕的就是这些走鳞长虫,一看到玛法手里抓了一条,忍不住就是一阵剧颤。“姐……姐姐你快收起来!”
玛法有些奇怪地收起死蛇,不解地问到:“鳄,你不舒服吗?不过是条死蛇,你怕什么啊!”
鳄不敢在这事上多做纠缠,急忙说到:“你们赶快把那些木棍的一端磨尖了!来不及用石头磨就先用火烧一下。我这边先带人去去追象群。快点啊!”说着就跑了出去。
不提玛法等人在那里磨尖木棍、涂抹蛇毒,鳄这里带着上百人去追那些大象。大象若是狂奔起来,就是十个鳄,也是追不上的。不过那些麻果到底有些效力,群象跑了几里,便渐渐慢了下来。大喜的鳄不敢过分紧逼,只是远远地吊在后面。
玛法那边终于把磨尖后的木棍送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接过抹有蛇毒的木棍,鳄掂了掂分量,再看看长短。“不错,若是再长点,削得再光整些,就是个投矛了。不过现在也勉强可以用了。”说完深吸一口气,感到胸口的那丝清凉之气再次涌上了手臂,鳄一个跨步,猛地一抡,那根木棍已经飞了出去。
“噗……”木棍深深地插入了一只大象的身体。一身哀嚎,那头大象快步跑了段距离,便不甘地倒了下去。众人见状大喜,纷纷接过木棍,照着刚刚鳄的姿势,抛了出去。虽然有些木棍还是没有扎进象皮,但这时候,数量决定了一切。最终,所有逃跑的大象都倒在了地上。
终于捕获了所有的大象之后,众人才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如何将这些大象运回去?四五吨重的大象,单凭人力,几乎不可能搬动。还是玛法想了个主意,干脆在野外把肉都割了,这样就可以分块运回部落了。
杀死那些落入陷阱的大象时,鳄还可以忍受,毕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到杀死那些小象的时候,饶是鳄自诩“闻着血腥味长大”,也下不了手。其实这事怎么也轮不到鳄来作,但执意要在一旁观看的鳄,单是看着小象那泪水盈盈的双眼,那对母亲的无限眷恋和对生命的无限渴望,心中就一阵凄楚,忍不住落下泪来。
玛法紧紧地抱住鳄,不断安慰到:“鳄,看开些。就是我们不杀它们,那些野兽也不会放过它们的。”
“我知道,姐姐。可毕竟是我杀了它们的母亲,我……我……”鳄一头扎进玛法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玛法低头在鳄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无奈地叹息到:“我们都是为了生存……”
不是所有人都像玛法和鳄那样哀伤的。牛部落获得了四十多只大象的肉食,度过这个冬天已经不再是问题了;而风部落几乎没出什么力,就凭空多了九头大象的肉食,这个冬天过得也滋润了不少。天韵酋长一时高兴,又留鳄在自己部落住了几天。可怜鳄正沉浸在无尽的自责之中,每日里还被迫吃着象肉,心中别提多郁闷了。
好在天韵酋长很快发现了鳄的不对劲。在得知鳄闷闷不乐的原因之后,天韵长长叹息一声,便送鳄回去了。
一进自家的坑屋,鳄便被母亲阿箩抱在了怀里。“鳄,你可回来了!瘦了不少吧!鳄,答应阿妈,以后不要再作那些危险的事情了。”阿箩紧紧抱着鳄,激动地说到,“阿妈听说你被抓走了,心里不知道有多担心……呜呜……鳄以后再也不要离开阿妈了,好吗?”
鳄倚偎在阿妈的怀抱中,默默地感受着母亲的关心,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嗯,鳄以后再也不离开阿妈了,再也不离开阿妈了……阿妈!”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感情的鳄,痛声大哭起来。在母亲面前,不管鳄实际有多大了,他永远是个孩子……
好在鳄毕竟是个有三十来岁心理年龄的人了,几天之后,也就恢复过来,又天天去找阿尤、玛法她们戏耍打闹。那些象肉,鳄自是不会放过了。用自己偷偷留存下来的一点花椒粉末,鳄烤炙了几串象肉,有些献宝般的送于玛法与雪嫣儿。至于阿尤的那份,早就被两人边烤边吃了。
阿尤最近不知是否因为雪嫣儿的出现,变得温柔了许多。偶尔还有些小性子,但只要雪嫣儿在场,阿尤的态度绝对算得上淑女。雪嫣儿虽然仍然称鳄为“大坏蛋”,语气上却是客气了许多,无意间的小女儿娇态微露,就让鳄一阵心驰神眩。不过鳄倒也不敢以牛部落的功臣自居,自己虽说出了主意,但主意还是依靠玛法和天青等人提供的药物,和众人的辛苦努力。也许正是因为这样,雪嫣儿才改变了对鳄的观感吧。这种改变,鳄自然是求之不得了,于是时不时的,就要表现一下自己的“道德高尚”。
倒是盘盯上了鳄。鳄那一日使出的军体拳,若是让当初的教官看见,免不了训斥一通“姿势不对,架势不准,气势不足”云云,可在盘眼里,仍然是一套高深莫测的拳法。其实这军体拳说起来,内蕴和那太极拳之类流传数百上千年的拳法,可谓天上地下。但讲求招招杀敌毙命的军体拳,比起那些修身养性的太极之类,更要适合这个血肉横飞的年代。
无奈学艺不精的鳄,自己比划那么几下还成,真要让他教授他人,却是休想。自己都不明白,怎么教人呐?抵受不住盘的纠缠不清、威逼利诱,鳄只得把自己还记得的十几个招式套路演了几遍,至于盘能领悟多少,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和鳄再无关系。
除了偶尔有人因为吃多了象肉,导致肠胃不适、便秘腹泻之外,两个部落可谓皆大欢喜。兰酋长又说服了其它几个部落的首领长老,终于给牛部落划了一块地方出来落脚。有意无意的,牛部落最后安家的地方,离鳄他们所在的部落只有十来里。这其中是否有些什么奥妙,鳄自是无心去过问,就是问了也不见得有人搭理他。其实鳄却是不知,他现在,已经是牛部落男女老幼心目中的大人物了,若是去问一下天韵,虽不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概的消息还是可以知晓的。不过两个部落靠的近,怎么着对鳄来说也不是坏事,可以天天去骚扰雪嫣儿,怎么可能是坏事呢?只不过,阿雪想来不会这么认为吧。
冬天,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过去了。
介个介个,我不擅长描写细腻的感情,让各位见笑。喜欢本书的朋友,还请投上一票!帮忙把本书在潜力榜上再顶个几位!暗夜在这里谢过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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