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不知道这个古井会不会照出他真正的实力，既来之则安之。
如果真的出了问题，眼前这位申屠长老的实力也不算特别强，真要逃也能逃的掉。
缓缓来到古井面前，苏寒朝里面望了一眼，古井仿佛一只深邃的眼睛，默默注视着他。
我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我？
苏寒眉头微微皱起，下一刻，那股光华再次涌出，洒在了苏寒身上。
苏寒体内，一股黑雾被生生拍了出来，从他后背席卷而出，刹那间，化作与苏寒一模一样的黑影。
没有任何异象。
不像李虎魂魄化虎。
不像叶申魂魄化蟒。
叶申看见这一幕，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对方没了。
就这样的资质，怎么可能拜入万鬼门中。
就算其第一关测试没死，也不会有第二关测试的资格了。
“这是，人魂？”
申屠长老微微一怔，眼中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他有很久很久，没看见过这样的人魂了，身上没有半点异象，这着实非常少见。
兽魂与人魂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定的杂念、如邪念，恶念，善念，这些都是杂念。
杂念，就会导致魂魄出现兽化现象，有的直接干脆变成了野兽，有的是人形，带着野兽的特征，或者其它七七八八的怪相。
如果是纯粹的人魂，就代表此人心性极佳，能做自己魂魄的主宰，不会被各种念头左右！如此心性，乃是修行炼鬼决最好的心性，没有之一。
这第一关，不仅测试的是资质，同时也测试的是心性，后者的重要性，要强于前者。
看见这纯粹的人魂后，申屠长老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
“这等资质，怕是无法呆在万鬼门了吧。”
叶申突然笑出声来。
他有混元之资，自然对眼前这种普普通通的资质不放在眼中，甚至，连申屠长老他也有些不放在眼里了。
不过是一名元始而已。
他大哥也是元始，还是内门弟子，如此年轻的元始，不比申屠长老地位要高？
况且他也有混元之资，日后前途定然也是强于申屠长老的。
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你知道他这是什么资质吗？”
申屠长老看向叶申，淡淡的道。
叶申愣了一下，“什么资质？”
“他有三清之资。”
申屠长老淡淡的道。
三清？
这怎么可能！在没有混元的如今，三清已是当今世上的顶尖强者了。
万鬼门门主，那位神秘无比，甚少露面的鬼帝，也是三清强者。
李虎等人也是猛然一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的评价？
苏寒的魂魄看起来平平无奇啊！“申屠长老，他的魂魄看起来非常的弱小，为何能得到这么高的评价？”
叶申愣神片刻，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他希望能从申屠脸上看出对方是在故意说笑，说反话，可惜，申屠长老的反应让他失望了。
“你们刚刚也看到了，一个个魂魄跟野兽一样，这就是心性不佳，无法主宰魂魄的体现。
而他，是纯粹的人魂，看他身上可有半点兽化的迹象？
没有吧。
呵呵，万鬼门之中，拥有人魂的资质可没几个，咱万鬼门门主，就是这样的资质。
我说他有三清的资质，有错吗？”
申屠长老冷笑道。
有句话他没有告诉叶申等人，虽然苏寒心性方面似乎有了跟三清同样的水准。
可这并不能决定苏寒的资质到底能修行到何种程度，必须要通过后面两关，才能稍微判断出来。
他就是瞧出了叶申的心态，估计用话来刺他，压一压叶申刚刚目中无人的姿态。
和门主一样的资质？
叶申等人愣住了，随后而来的，便是深深的震惊与骇然，再看向苏寒的眼神，已经彻底不同。
“还有机会，只要他的魂魄无法回体……”叶申下意识的想到，眼中露出一抹期待之色，朝苏寒望去。
恰好黑影苏寒转过身来，看了叶申一眼，这一眼，却带给叶申一种莫名的恐惧。
他的心间都被这种恐惧所填满，身子无可抑制的开始颤抖起来。
停！停下！叶申脸色通红，惊慌失措，心中疯狂的大喊着，可颤抖的趋势就是无法遏制。
其肉身，以及情绪，似乎都无法由他自己来控制了。
李虎等人陆续注意到了这一幕，一脸愕然的看向叶申，随后又看向申屠长老。
彼时，黑影苏寒回到了苏寒体内，苏寒眼神恢复清明，对于刚刚的一切，他不像其他人，似乎一点记忆都没有，他的记忆非常清晰可见。
就连申屠长老说的那些话，他也记在了心里。
叶申被他一眼吓成这般模样，苏寒也是知晓，甚至是故意的。
“你如此胆魄，日后如何能够成为强者？
看来你的资质不是混元，你跟他一样，都是元始。”
申屠长老一脸冷嘲的看着叶申，随后指了指李虎。
有人忍不住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叶申脸色接连变幻了几下，面皮发红，心中只觉得屈辱无比。
本来是混元的资质，如今却被评定为元始？
那岂不是跟他哥哥一样了？
“他说的话不算数，我是混元，那就是混元，绝无可能因为一些小事就变成元始。”
叶申心中不断安慰自己，脸色逐渐好看了几分。
“申屠长老，我测试过关了吗？”
苏寒淡笑道。
“自然是过关了，你们跟我走吧，接下来，是你们第二关测试。
这一关，同样会死人，有谁若是怕死，现在就提出来，我可以让你们退场，代价是，永远无法拜入万鬼门！”
申屠长老淡淡的看向众人，目光在苏寒身上多逗留了半息。
“我们绝对不会因为测试而退缩。”
叶申咬牙道。
“不错。”
李虎重重的点点。
其余几个本来有些心慌，见这两人如此决绝，心也硬了几分，胆气得以加强。
“你呢，你有人魂，其实我只要上报上去，接下来两关测试，你都无须测试，便可直接入我万鬼门。
你还要测试吗？”
申屠长老看向苏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