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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后世前人(1 / 1)

孟阔想了一会儿,猛地向刘汉问道:“大人,可是如同庖丁解牛一般,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话音落下,刘汉点了点头,随即奇怪地望了孟阔一眼,开口问道:“孟阔,我素知你嗜武厌文,这庖丁解牛的原文你又是从何得知?”

孟阔闻言面上露出鲜有的得意之色,如同方才樊简夸赞自己徒弟张飞般说道:“我是自我徒弟那里听来。说起我这一刀,也是他从《庖丁解牛》一篇中领悟出来,只是他年纪尚轻,功力不足,故说与我听,叫我以木练刀。可惜我是个粗人,听得不大明白,只知一味用力。虽然不得其法,却是觉得功力日增,刀上的威力也越来越大,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刀。”

刘汉听孟阔说起此刀竟是其徒所悟,不禁很是好奇,于是问起孟阔其徒之况。当下只听孟阔答道:“五年前我回到京城,辞去刑总一职,在老曲的酒馆里喝了一个多月闷酒,苦无去处,最后还是老曲怕我由此荒废,劝我到西北历练,而那里战事不断,也是甚合我意。一路行来,到了南安地界,路逢强徒打劫路人,我见众人俱被盗匪吓得不敢动弹,其中惟有一少年,竟敢赤手斗匪,及致利刃架颈也面不改色。我心中不忍其就这么被杀,于是出手杀尽盗匪,救了那少年。那少年一家感念我救命之恩,邀我前去狟道家中,而我有心收那少年为徒,于是应邀而去。到了其家,我知那少年之父见我武功高强,也有心让那少年拜我为师,既是两厢情愿,我也就名正言顺地在其家中住下,收了那少年为徒,传授武艺。”说到这里,孟阔像是想起了什么,话音一顿一拍额头,随即说道:“对了,说了半天,还未说起那少年姓名。那少年姓庞名德,世居南安狟道,家境颇为富裕,又是独子,深得父母宠爱。饶是这般,他却是没有半点富家子弟的浮华,反倒文武兼修。只是家中请来的武师造诣太浅,加上他天资又高,所以往往不到十天半月,就将本领学尽,而他学的也多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功夫,故而不敌匪盗。我收庞德为徒之后,才发现其非但胆色过人,而且天资甚高,三年已是习尽我会的所有刀法。之后两年,他与我切磋刀法,除了功力不够,纯以刀法论,我已不及他。我想用不了几年,他就可以稳胜于我。”说话间,孟阔也向樊简方才一般看了刘汉一眼。

“又是一个少年俊彦。”只可惜令孟阔失望的是,刘汉只是赞了一声,便再无下文,只是端着酒杯闭目似乎细细品味着酒中滋味。旁人不明白,坐在一旁的公孙建却是知道刘汉意思,无论是张飞还是庞德,如何封赏都难以令樊简与孟阔满意。樊简自视甚高,若是其徒所得不若孟阔徒弟,定然不忿,而庞德所得若是逊于张飞,也会使得孟阔难以心服,索性一语夸赞二人,听在孟阔与樊简耳中,都无异议多想。

待得刘汉缓缓地喝下这杯酒去,轻轻地将酒杯放在案上,这才开口又道:“看来大家这五年来都没有荒废。好,很好。”说罢,刘汉却是又再没来由地叹了口气。

众人大惑不解刘汉为何叹气,正待相问,却听刘汉又道:“天色已晚,孟阔,你去传封家兄弟进来。到了现在,杜殇还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早先刘汉命令封家兄弟在长陵四门等待杜殇,惟有杜殇到了方准三人一起入宴。此时房中灯火渐明,已过酉时,却迟迟不见封家兄弟来报,自是杜殇未至,二人不敢擅自前来。

不过片刻,孟阔便与封家兄弟走了进来,果然还是没有杜殇的消息。当下刘汉命三人入席坐下,沉默了一会儿,便开口说道:“五年前我在荒山定下五年后的今日为归期,并以增补功力的白焰丹谎以毒药命你们服下以策万全。纵然杜殇精通药理,事后查知所服非毒,可他也应当知道,仅凭他一人违抗我的命令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杜殇至今未至,只怕是出了什么意外。公孙。”说话间,刘汉转头面向公孙建,叫了其一声。

公孙建跟随刘汉这么久,一直负责情报收集,当下听闻刘汉这么说,又叫他的名字,自是明白刘汉意思。虽然身处辽西五年隐修授徒,未再管理,但是这张情报网却是没有半刻搁置,五年来依旧运作,源源不断地将各地搜集来的情报送到公孙建检阅情报之处。公孙建虽然不在,却依然留有可信之人看管这些情报。只是这些情报都在京城,而且五年来不断累积,恐怕要全理清楚,也不容易,但是对于刘汉的命令,公孙建一向都是无所不从的,于是立刻站起说道:“大人,十天之内,我会将有关杜殇的情报搜集呈上。”

刘汉摇了摇头道:“我知道那些情报俱在京城,而且着实不少,我们后天就启程返回京城,也省得你两头奔波,身心俱疲。”说罢,刘汉又对众人道:“我有些不胜酒力,先自休息去了,大家饮宴过后,也早点歇息。”话音落下,刘汉已是起身离席。众人欲要起立恭身相送,却见刘汉按了按手,示意众人不要起身,随即自己一个人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等到刘汉一去,封家兄弟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了案上的酒食,须臾之间,已是吃喝了个七七八八,这才想起还有两个弟子站在外面,随便包了些剩下的吃食,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向着众人随便告了个辞,亦是走了出去。孟阔本就孤僻,除了刘汉,唯一算有交情的人就是杜殇,如今见杜殇未至,心烦意乱,将佩刀朝腋下一挟,连辞都未告,便直接走出门去。

如今宴上只剩下公孙建等内廷四尉。自从孟阔走后,樊简便一碗接着一碗,如同喝水般地喝酒,似乎存心要把自己灌醉似的;卫白则盘膝而坐,将剑搁在双膝之上,闭目冥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至于季诺,见两人如此,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不禁叹了口气望向公孙建,却见公孙建低着头,双眉紧缩,面露忧色,当下问了一声:“公孙大人,怎么了?”

公孙建被季诺这么一问,不由脱口道:“三哥究竟是怎么了,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话刚说罢,公孙建已是醒悟过来,见是季诺,忙摇摇头道:“没事。人老了,喜欢胡思乱想,没事。”说着,公孙建也站起身来,把靠在墙上的枪一提反缚背上,走到樊简与卫白中间,一手夺过樊简手中之酒,另一手在卫白肩上一拍,开口说道:“时辰不早了,你们别在这里胡饮瞎想,快去休息。”话音落下,公孙建双臂穿过二人肋下,将二人生生地提起身来,接着拉起二人便朝门外走去。季诺见得三人尽都离开,偌大的房间中就剩下自己,不由轻柔地抚摩了一下胸口,竟是微微一笑,随即敛去笑容,四下打量一番,将剑一提,也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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