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敏刚睁开朦胧的眼睛,就听到一阵丫鬟婆子的呼叫“小姐醒了!”。
自己眯缝着眼睛茫然无比扫视着着面前的一堆脑袋,大脑似乎还没有开始运转起来。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奴婢差点就要被赶出府了……”
一个翠绿色古装衣服的小丫头似是嘤嘤得抽泣着紧紧攥住岳敏的衣角。
“你是……?”
“奴婢是小米啊!小姐又不记得了吗!”
“……小米?那苹果呢?!”
“咦?小姐也知道那平哥儿的外号了?”
“嗯?……”
“大公子身边的红人平哥儿,人很随和,对丫头小厮们都很客气,因他那张娃娃脸,笑起来甜甜的,大家私下都喊他苹果儿呢~”
“那三星呢!”
“呃……那是哪位,奴婢在府上待了也有十年了,从未听闻此人呢……”
奴婢,公子一类的词各种蹦到面前,再看看周围人的衣服,岳敏有些头疼,不禁按了按额头,触感不大对啊,举起手一看……
居然是一只软糯糯的小手掌,她扑下床去,陌生的景象茫然扫了一圈,连滚带爬到一面铜镜前,圆圆的小脸,红扑扑的还在喘着气,头发两边挽起扎了两个楸楸,几丝刘海扫在额前,长长的睫毛,满是愕然的大眼睛,分明就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小女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早上刚出门赶着去上班吗?怎么走着走着就跑古代来了?岳敏掐了一把大腿这才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努力回想之前的事,貌似今天翻过栏杆之后自己确实有一阵头晕?
不对,怎么好像还看到自己躺在地上头脸插满了玻璃碎片?而空中的自己却越飘越高竟是旋转着一下子被卷入漩涡。
正感眩晕之际,黑暗中一处柔和的光吸引着自己伸出手去想要触碰,看着发出光亮的点慢慢向自己靠近却怎么也碰不到,突然这亮点一下加速向自己飞来猛地扎进了胸前消失不见了,岳敏却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伴着那眩晕就也渐渐失去了意识。
努力思索了一会之后只得苦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走在路上都能被砸死的这种大运还真被自己给撞上了。
岳敏出生于一个中规中矩的上班族工薪阶层家庭,从小就按照父母的要求念小学,读初中,考高中,挤象牙塔,扶摇直上一直读到研究僧毕业。
没想到这年头经济不景气普通高校毕业的研究僧根本不顶用,于是又在父母的指挥下吭哧吭哧考了个外地的小公务员,得了个饿不死却也发不了财的工作。
可是到单位上班没多久以后就遇到了天灾人祸……
原本只是天灾,但偏偏自己为了抄近道天天上班从单位宿舍翻栏杆进单位,放着正门绕一圈不走,也根本不管有高空坠物的警示牌,坚持早上能多睡一分钟都是美好的事的思想方针,终于这天被这老旧高层建筑上的一块玻璃幕墙砸了个开花。
直到这时岳敏不得不承认,那恶俗的穿越桥段到底还是不能免俗得发生了……
“小姐,你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小米看她一会又是拧大腿一会又是拍脑袋担心得问道。
还沉浸在深深的震撼之中,岳敏不知所处,只得又在小米的拉扯下躺回榻上。楞了会神,刚想再起身去四处查看一下,忽然听得外面一阵喧哗,匆匆的脚步伴着一个年级稍大的声音扑进来,
“我的言儿啊,你怎么样了,为何如此不小心摔伤了自己啊?”
经他这么一说,是感觉到了刘海盖住的地方有点痛,伸手去摸了下,
“嘶……”,
抬起头,看见一个面目有些威严长了一张政治脸的约摸五十来岁的男子的坐在床边爱怜地看着自己。
爷爷?还是爹爹?看此人如此紧张和不似作假的关心,岳敏张了张口,一时不知该如何出声。男子一把把欣言从床上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岳敏心中一个咯噔,坏了!自己该不是某个恋童癖养在家里的小媳妇吧……
“言儿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活啊,如何能对的起你娘啊?”
听到此话,某只有被害妄想的纠结女总算放下了心来。不过这爹爹的年纪看起来有点大啊……而且……自己被他闷在怀里快呼吸不过来了。
“爹,既然现在欣言已经醒了,说明已经无大碍了,大夫也说只要她能醒过来就是没事,让她再躺着休息休息吧,您也不要太担心了,当心身子。”
闻此这位孩子爹终于松开了自己,岳敏感激得看向出声救了自己的声音源头,哇塞!帅哥!出声的男子一袭青色长衫,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鼻子高挺,眼珠竟是蓝色的,目光深沉的看着自己,不过听他也唤“爹”,看来是自己的哥哥了。
哎,好可惜,不然可以考虑发展一下的呀。
不过眼尖的岳敏却注意到此人虽然言语温和关爱,但在眼神中却半点看不出来,就像一汪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爹……我要吃肉。”顾不上其他了,不管在哪里都不能先亏待了自己的胃!
政治脸的爹愣了一下,“好好~来人!快让厨房上金丝酥手来!”
岳敏暗暗擦了口水,听起来就像是很高档的菜啊~~再看屋子里的人都穿着谈吐不俗,又都对自己关心有加,岳敏定了定神,看来自己重生了户非官即商的好人家呀~~大好的前程有望了!心中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说,如今自己得了这个机会,也得好好施展一番拳脚混个风生水起啊 ̄不能给咱现代人丢脸!干不出大事业能捡几个美男充充后宫也是好的啊,哈哈哈~~
此时眼中满是关爱和焦急的一屋子人哪里知道这小人儿心中的仰天长啸,大喝三声的小算盘呢。
“伺候好小姐用膳,要是再出什么差错,你们都给我躺着出去!”欣言爹板起脸呵斥了几句就出了房门,那青衫男子亦是跟了出去。
“是!奴婢们再也不敢了!”屋子里一阵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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