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说是就是,天下谁敢冒充王爷的人岂不是活腻歪了。”他当场一跺地面,细看地上,竟是有条条细碎的纹路。
一直紧紧盯着他的史氏,见此眉『毛』微扬,内力少见的不俗,委实是位高手,单靠智鱼一人制服,危险。
“在天机殿内,你说了算”周六也是呛上来,他眉头蹙的紧紧的。
说话声音一大,老者的声音也是陡然升高,“什么天机殿你这里不就是个破铜锣吗也敢自称殿,爷随便下个令,即可要了你们的命,你们就等死吧”
吵的远处有人虚虚实实的张望。
太子笑了,低低的声音很是好听。
在老者看来,这无疑是在嘲笑,他眯着眼,层层皱纹堆成一团,声音苍老,“你不信”
史氏眨眨眼,以一种柔弱的语调,让人如玉春风,“昌邑王殿下亲口说那位大人罪不可恕,怎么又扣下人呢”
“和那贱民一样受重伤,也不会这样,你要知道死的是谁,那可是宰相的庶长子恐怕王爷想要放过你,宰相第一不能饶恕你”
“哦,原来如此。”
不多说废话,智鱼微妙看了两侧,确定人都远远的,并无危险,趁着老头子注意力都在娘娘那里,脚下轻快地抬步走上前,干脆利落地举剑。
出乎意料,饱含全力的一剑却是落空。
原来,老者反应极快的闪身避过,更是单手指便捏住了刀尖,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仗着人多”
“嗯。”史氏点点头。
在老者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余光瞄见史氏就在他身边崴了一脚,这小娘子的身段妙曼,怪不得“大人”想要亲薄,若是可以
“哎呀”
正要往一边躲就能避开的剑,莫名偏了半寸,“糟”眼睁睁看着剑刺透自己的左肩,电光火石之间只来得及站稳。
浓郁的血腥味散发,老者一把捂住自己的肩膀,惊怒交加,“这不可能,你个内力远低于我的后辈怎有办法那样的情况下,还能中途变道”
史氏心里打好草稿的言语未出口,意识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
她眼珠子灵活动动,话语一转,我见犹怜的道
“妾身是一个妾室,你家大人就是想亲薄妾身,所以才被误杀身亡的,妾身有罪。”
围观的其中一个脾气爆的,直接『插』进来,“天机殿的人也不管管老子才小憩了多久,大喊大叫都把老子叫醒了”
后头一个女子,面上蒙着一块不透的粉布,“我看,是这个老的胡搅蛮缠,位高权重了不起么”
“就是就是。”
“官府一来,肯定也要把这老头给逮走”
老者皱眉望着一众,心里盘算在这么多双眼睛前弄出人命的后果,再眯眼看史氏。
这一看就定住了,总觉得这女子此时的状态好似少了点什么。
气愤下,顾不得多加思考,只觉得一世英名败给了一个女人,抬起剑就狠戾往她身上刺。
惊呼声中,史氏哭泣的肩膀微动,缓缓往后挪了一步,而就这么一步,巧妙的避开攻击,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在外人看来,老者的剑术实在不精。
老者火冒三丈,在智鱼面『色』一变要刺过来前,又是一刺。
只见史氏顺势重重跌倒在地,似乎是算计好的,时机刚刚好,完美的再次避开。
仓促间回了智鱼的已经『逼』近耳侧,不容忽视的凌冽一击,手指传来阵阵骨声。
短兵相接后,两人皆喘着粗气,老者将剑横着举至胸口,全然没了开始迎刃有余的模样。
他定神再一看史氏一点也不害怕他,坐在地上轻轻抽泣,还是觉得缺少点东西。
看着看着,灵光一闪,忽然明白女子的作用,这分明就不是个普通的小妾
他深深的看史氏和智鱼,咬牙切齿的道,“人,自可带走,事,老朽会带给殿下话的。”
这一切都发生的极快。
太子赶过来时,史氏已然跌倒,他着急的上上下下检查,看其模样恨不得再拨了衣服好好看看。
在史氏轻轻搭着他的手摇头时,心里才缓下来,他抽出来三分神志,冷冰冰的对老者道“随你。”
“好”老者大声回应,“我敬你有一个高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朽剑术不精,甘败下风,此事老朽会周全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他人在何处,哪里便让开一条路,显然不想离得他太近。
周六看的瞠目结舌,好半响回神的疏散人群,“谢谢大伙主持公道,都回去吧,周六抽空请大家用一顿饭。”
见没热闹好看,散的散,走的走。
周六凑近智鱼的旁边,“哥你这么厉害啊想必太子殿下一直由您保护的吧,皇室果然不简单,能人辈出”
智鱼咳嗽一声,一番话入耳很受用,虽然还有一点水分
里间在外面的动静下,极难听不见的,门上的锁一开,小桨的身影冲了出来,急急凑近娘娘,像个大型的狼。
“娘娘,您那里不舒服是小的的错。”
话未说话,肩膀被人大力推走,傻傻的看着娘娘几乎拢在太子的怀里,暗骂自己越矩。
在智鱼好笑的眼神里,垂头丧气地跟在太子身后进去。
小桨有气无力的道“那老头邪门,小的压根打不过他,按道理,智鱼和我相差不了多少,怎么几下就让他负伤离开”
眼见太子架着娘娘进了里间,智鱼咳嗽一声,严肃的道,“快说说高乎裔的受伤情况。”
“哦,高乎裔身上的血止住了,要静养,养个十天半个月便好,皮糙肉厚。”
小桨也看见太子的动静,他凑近智鱼
“白衾他们呢我听见那个垃圾王说治罪来着,他们没事吧我说你媳『妇』不在这,一点不着急啊这样你怎么能追上媳『妇』”
“打住”智鱼额头上青筋爆出,“我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要武功有武功,为什么是我追”
“哦那白衾是让给我了”小桨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