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玉珠不是缺乏教养,是低情商富家女的盛气凌人,褚明在x京大学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住口,别影响医圣思考药方!”天殊人呵斥道。
“褚明,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天牛儿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如果我有办法让天叔立刻恢复过来呢?”褚明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笑话,医圣在这儿都做不到的事,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天玉珠面露讥笑,开口冷嘲。
天殊人面上怒色显然,说道:“这小子经常口出狂言,得罪了胡长老,这会儿又到我们天人家来撒野!”
诸明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天人家的嘲骂,唯独站在最后排的一个稚嫩的小男孩,只有一支手臂,一条腿,他的声音十分微弱:“这个大哥哥看上去不像坏人……”
扁鹊轻咳了两声,伸手阻拦想动手赶人的家丁,“小明子你也过来瞧瞧!”
郎中发话,有几分请褚明共同参详病情的意思,表明褚明此来身份不止是个小跟班,医圣都认可他的能力,天家人自然不再有意见,只是天玉珠还瞪着大眼睛,满脸不乐意,巴不得褚明立刻出糗。
褚明并无暇理会小女孩的怒火,他反复推敲一种可能,西方医学家用名为苯二氮卓的合成化学分子对抗惊厥,既然在这里用药物治疗不现实,但我可以利用意念操控激活受体,来取代药物的治疗作用!
他想起那天看到自己基因结构发生改变的情形,既然能看见基因组双链结构,那大脑皮层各种突触、受体、神经元结构也可以!
“但我该如何做才能看到……”褚明后悔一时得意,说了大话。
“姐,在吗?”
他只好试探性求援。
黑色雾团从虚无中飘来,一身黑色风衣,脚踩恨天高的寡姐浮现,ol女性的绰约风姿夺人眼球,她在原地转了一转,展示自己前凸后翘的曼妙身材。
“不好意思,我在你记忆中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你说美不美?”寡姐声线和仪容飘忽不定,时而沧桑,时而甜美。
“姐姐,你这身材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不做超模真是可惜了!”褚明耐着性子说道,要想女人替你办事,第一必要条件就是她的心情要好。
“超模,好像是有趣的事情……今天你嘴这么甜,有什么事,说吧!”寡姐也是活了万年,一点小心思也瞒不过她。
“我想看到这个病人大脑的神经元结构……”褚明想说得直白一点,但又不知道如何表达。
“神经元结构不知何所谓是,但看清楚又有何难,即然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正式赋予你死神镰刀的本命技能。”寡姐收敛笑容,认真地说道。
黑色的长柄巨镰出现在寡姐的手中,如青葱般的手指抡动成漩,波浪一样的卷发垂飞似瀑,黑色风衣襟摆飞翻,酷劲十足。
“死神之镰,又名神器洞察!”
“洞察鸿蒙,知万年兴替!
洞察须弥,知千里变化!
洞察死生,知命理玄关!”
褚明心生感应,脑海空明。
睁眼闭眼间,他看见天逸闻头顶浮现出一个大脑结构,有无数深浅沟回,分为大小几个区域,各部由桥梁相接。
这自然难不倒熟读解剖生理学的褚明,他仔细寻觅,找到其中间有道拇指粗细的乳白色光带,其中密密麻麻无数道分支线路。这应该是神经中枢,究竟哪一处是苯二氮卓药物对应的受体呢?
他问道:“郎中叔,你那可有药用的磁石或朱砂石?”
“有一对塞耳灵石。”
扁鹊应道,翻找背包,面带疑惑把灵石递给褚明道:“此物有镇静之效,但用于康复后培元固本,此时使用多半无益!”
“听见没?医圣都不会用这个!简直是本末倒置!不懂装懂最是可笑!”天玉珠见缝插针,满脸鄙夷。
“容我一试!”褚明低声向扁鹊说道,像是没听见天玉珠的冷嘲热讽,轻轻地将灵石推入天逸闻的耳道,继续以洞察神技观察那条乳白光带。与刚才不同,光带中有一条光束正在微微律动,而这条光带恰恰比其他的都要黯淡许多。
“这应该就是病因所在,控制惊厥症状的开关!就我来让你恢复正常。”
像控制灯泡一样,褚明念念有词,引导周围所有的光向黯淡处移动。
褚明双掌放在天逸闻耳边,掌心相对,眼神呆滞,并没有任何实质性治疗手段。
天玉珠的撒娇打破了众人的沉默,“爷爷,爷爷,你说句话啊,把这装模作样的骗子赶出去,在这干等着,耽误了爹爹病情怎么办!”
“医圣大人,您看他动也不动,逸儿又不见好转,难道不是浪费时间,您给推荐推荐还有什么医道名家,在下愿意不惜重金请来会诊,多个人多份力……”天殊人犹豫片刻后说道。
“老夫说能治就能治,不能治就得死,从不与人会诊!”
扁鹊白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只是看着诸明,表情从释然、疑惑到惊讶,越来越精彩。
褚明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发觉操作极其细微之物更加吃力,然而也说不清什么原理,那些光点的确按照他的意志在飘移,修复缺损的神经部位。
看来我所知的生物科学研究理论也不绝对正确啊……
“这小子念力很强,竟能不断同化我的能力?”金色小剑所化的青年穿着睡觉出现在褚明的识海,与寡姐并肩站立。
“我选中的主人不会差到哪去!剑人,这会你不是应该在蒙头大睡?怎么,又要开打?”寡姐回应。
“算了,困死了,我只是起来监督这小子,有没用本剑的能力为非作歹。”青年打了个阿欠说道。
“那好说,你回去继续做梦,我帮你盯着呢……这小子贼得很,刚才老是偷眇那边妹子的胸部,幸好我提前就锁死了洞察技能中透视的部分程度,要透视就只能看到森森白骨,哈哈哈!”寡姐笑得发自内心,好似惯看风月的老手,指点江山。
“哈?你还有这种骚操作?锁很好!我也得提前锁住一些,以防这小子瞎搞,坏了剑爷的名节。安心睡着去了!”青年哈哈一笑,消失于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