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狄本来只觉得脸挤得很不舒服,小鸟这一通乱跳,让他的感知部位也随着发生了变化,想到这里是极为敏感的地方,不由自主的张嘴呵斥小鸟:“别乱蹦。”
恰好此时小鸟的爪子抓疼了某一位公主,她“啊”的一声痛呼。
燕狄抿了抿唇,左边的脸上传来滚烫的热度,也不知道这一下是夺走了哪位公主的初吻,无心之过啊无心之过。
只是这话连问也是不敢问的,爱谁谁吧,反正都得装糊涂。
也不知道躲了多久,三个人的脚都麻了,燕狄仔细的感知着地面上的情况,总算是附近没有人走动了。
燕狄刚要冲出洞口,忽然感知到好几股强大的灵力波动都是朝着这里,他急忙打消了冲出去的念头。
“你们!”
田公公颤巍巍的用拂尘指着来人:“你们收的好徒弟!”
来者不是别人,正仁元帝国的四大柱石级人物,燕狄刚认的四个师父。
他们四个面沉似水,一脸浓的化不开的霜,冷气森森的气场令得周围的人不知不觉的向后退了十多步。
“你说是燕狄做的?”
水石豹的目光像两道利剑一样锋芒毕露,田公公直接打了个冷战。
“我亲眼所见!”
田公公咬着牙的一挺胸脯:“难道咱家还能冤枉他不成?”
“从试炼赛一开始燕狄就使出各种手段接近两位公主,同行这两天更是跟两位公主形影不离。
出事之前所有的御林军都被调离,只留咱家一个人在这儿侍候,还不许咱家靠前。”
“咱家只好远远的看着,咱家以为他们不过是年轻人喜欢在一起玩闹罢了,万没想到”说到这里田公公捂着脸哭了起来:“没想到那个畜生居然如此胆大,咱家看到他拉着他那个贴身侍女和大公主身边的珠儿,从轿子里钻出来就奔那边的林子去了,咱家还以为他是带丫头去玩的,还纳闷他们怎么走的那么急,就像逃命一样的往林子里跑,结果“呯!”
的一声,大公主的轿子就被炸飞了,连停在旁边的二公主的轿子也没能幸免。”
“你们既然是他的师父,就赶紧想办法抓住他,不然的话金殿之上看你们有什么话说。”
他们四个人互相交流一下眼神,各怀心腹事,谁也不想先说破。
“呃,咳咳”季阳捋了捋他的胡子:“这,这下麻烦了。”
古茂长长的叹了口气,无比懊恼的垂着脑袋:“还以为能给陛下培养出一个旷世奇才,不料却是个惹祸的根。”
“燕狄为什么要这么干?
没道理的呀。”
阮剑峰的眉头紧皱,深深的叹了口气。
田公公捶胸顿足的冲着京城的方向大哭:“皇上!都怪老奴眼瞎,没看出来燕狄的狼子野心,他根本就是朱龙国的奸细!”
“朱龙国的奸细?
!”
季阳、古茂、阮剑峰齐唰唰的看田公公:“你有什么证据?”
“你们就不觉得他的身手很诡异吗?
除了朱龙国有瞬间提升境界的妖功,哪里还有能在一个月内从蜕凡境巅峰直接蹿升到玄灵境圆满的功法?”
“是啊。”
他们三个都轻轻的点了点头,燕狄的境界是他们眼看着长起来的,当时也没多想,细想想的确是快的离谱了,这其中必有缘由。
修炼一途为了境界提升,干出多离谱的事都不算离谱,纵然仁元帝国封个爵位给燕狄,不代表燕狄就不会背叛,更不代表朱龙国不会许给他更多实实在在的好处。
“也是陛下心慈,三年前要招他为东床驸马,他执意不肯,陛下也没有难为他。
他若不是另有他因,怎么可能拒绝这泼天的富贵?”
田公公又翻出旧账来给他的胡说八道加码,一时间真假难辨,燕狄的师父们也不敢过于强硬的跟田公公叫板。
“可怜连你们也要被他连累了,你们还是早早的把他缉拿归案的好,就地格杀也算对陛下有个交待。”
“就地格杀?”
水石豹猛的睁开紧紧眯着的双眼,两道刀剑般的目光直射田公公的眉心,田公公被吓得心一抖,手上的拂尘都差点扔到地下。
水石豹冷哼一声,沉沉的声音像千斤大石压在人的心头一样,令人大气都不敢喘:“我的徒弟谁敢就地格杀?
若有实证,天大的罪过我这个当师父的跟他一起担!若无实证,谁敢伤我徒弟一根头发,我水石豹决不与之干休!”
“嗵、嗵、嗵……”燕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得像鼓一样,水石豹说的话字字句句都飘进了他的心里,他在心里暗暗的呼唤了一句:“师父!”
“疾风知劲草。”
惠宁轻轻的呢喃着,心里也是满满的感慨。
“我们现在出去吧。”
昭宁实在不想在地下挤着了,挤的难受不说,连空气都快不够用了:“好歹他们认识我们,只要让人知道我们还活着,看他们还怎么栽赃陷害?”
“好。”
燕狄答应一声,刚要冲出洞口,紫霄棍突然传来强烈的颤动,燕狄犹豫了一下,马上集中精神去感知外面的一切。
“不行,我们暂时不能出去,外面有好多的高级战兽埋伏,就算我四个师父全都力保咱们也未必保得住,更何况他们未必心齐。”
“高级战兽?”
惠宁冷哼一声:“我仁元帝国一向禁养战兽,只有军队才有战兽,田公公那个老王八,看来他才是私通外国的逆贼。”
“骂的好!”
昭宁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三个字,一直以来最头疼最看不惯的事就是惠宁说话太过于粗野,这是第一次觉得骂人也是件很痛快的事。
“这时候竟然还护短,水石豹你是想造反吗?”
田公公双脚离地一跳老高,声色俱厉的指着水石豹使劲的喊了起来。
水石豹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你少给我扣帽子,仁元帝国还轮不到你一手遮天。”
说完水石豹扬手抛起飞剑,纵身一跃跳上飞剑,径直朝着正北方离去。
“真的是燕狄?
你相信吗?”
阮剑峰看向季阳和古茂,田公公急切的上前来,刚要插话却被阮剑峰一个眼神给吓回去了。
季阳摇了摇头:“我也拿不准,我们走吧,这趟浑水不趟的好。”
“外围绝无半点异常,没料到祸事会是来自内部,说有奸细我信,至于是不是燕狄不好说。”
古茂他们都是在试炼赛上才开始正眼看燕狄的,对燕狄的为人谁都没有深入的了解。
“不过有句话我放这,如果真是燕狄做的,我第一个不饶他。
如果是有人故意诬陷他,我也绝不会放过他。”
说罢他也扬起飞剑远走了,阮剑峰和季阳叹口气急忙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