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美元？还是两个？”妮娜伸出食指，跟小胖墩比着。
这可是她辛辛苦苦，抱了两桶硝酸甘油，做了两周时间的化学实验做出来的高爆硝基化合物。
就算是只算作料成本，平摊到一个金属球上，也要20美元啊。
还没算知识附加值，这才是大头呢。
小胖墩掏出纸币，递给妮娜，总共15美元，一边掏一边嘟嘟囔囔着，说姐姐不是给她了么。
妮娜无言以对。
好说歹说，从小胖墩口里套出话来，了解到高爆化合物去向，挨个要了回来。
有的在老师手上，这还好，就交还了钱就成了。
有的流落在小胖墩同学手上，得找学生父母，学生父母一边拿出小铁球，一边说，大家都理解，他们家的孩子也一样，拿着125美元的玩具车，拿到慈善售卖会上大甩卖，就卖几个美元。
为此，学生父母还抱了抱妮娜，表示同情。
这都还好，最让妮娜眼皮子跳的是贾维斯老爷子，找到他时，老爷子正拿着两颗金属球，放在手上盘着。
盘得那个顺溜，压根不知道手里捏着的是两颗手榴弹，只要两个金属球放在一起，嘭的一撞，对撞产生的共振，就会激活里面的高爆硝基化合物。
妮娜制作这种高爆硝基化合物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制造维塔射线，从而还原美国队长血清制造过程。
这是从霍华德·斯塔克文件中得到的灵感（美剧特工卡特）。
当然，最终妮娜失败了。
高爆硝基化合物只是副产物。
找了好半天，妮娜总算收回了手榴弹。
大概。
小胖墩不识数，有可能是一美元卖了三个，也可能是直接物物交换，换巧克力了。
总之，妮娜收回了30个，压根不知道有的流落在外，其中有几个，还落在了奥利佛·奎恩的手上。
…………
星城。
奎恩集团。
费莉希蒂正在整理文档，她最近荣升了，成为了奎恩集团的双面间谍。
沃尔特·斯蒂尔，也就是奥利佛·奎恩的继父，将费莉希蒂当做体己人，要求她监视奥利佛·奎恩。
同时，费莉希蒂也受到了奥利佛·奎恩的好处，受命调查他继父的财务账户。
总之，是一堆乱账。
咚咚咚...敲门，奥利佛·奎恩走进来，拿出几颗小铁球：“这几颗手榴弹查得怎么样，有线索了么？”
在一次魅影行动中，奥利佛·奎恩遭遇了黑帮分子，其中有一人，就掏出了这几枚小铁球。
那个爆炸的威力，一个贫民区差点成为废墟（特工卡特里，这种化合物可以炸掉一条街）。
奥利佛·奎恩觉得这种武器太危险，不能让它流入星城，所以必须调查清楚爆炸物来源。
“还没有！”费莉希蒂说道，拉出一堆文件：“我用光谱仪打过铁球金属样，发现这种金属元素含量不同于市面上任何一个钢铁厂。”
费莉希蒂的思路很明确，一步步缩小范围，金属打样后，她发现铁球制造原料是欧美国家的标准。
然后美国市面上钢铁厂就这么几家，挨个比对钢铁厂各自的私控标准，却没有任何发现。
“不过...”
费莉希蒂打印出一张图案——“NB”。
奥利佛看了老半天，他知道这是金属球球身上的标记，看起来像新百伦的商标，斜体加粗，在“N”，“B”竖线位置分别用横纹填充。
只是，左看右看，他就是看不出半点端倪。
费莉希蒂竖起食指，看起来有点兴奋，就像是遇到棋逢对手的感觉：“我查阅了金属加工工艺，问过钢铁厂的老师傅，在金属球上做这么个等深标记，很难。”
金属加工有钻、铣、磨、冲压……很多种，然而在一个球上做这种标记，要么是五轴精雕，要么是机器人手钻。
就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标记，就多一道工序，多上一道流水线——谁那么傻。
“也就是说，这个记号很重要，可能是商标，也可能是持有人炫技。”费莉希蒂说。
各大厂家为了防伪可谓是想破头脑。
有的专门为此申请了几项专利。
就像钞票的防伪系统，一张纸币上面有欧姆龙环，有CDS防伪系统，采用特制严控的纸张，光彩光变防伪等等，就为了防止他人假冒伪劣。
表明特有和权威性。
“也就是说，线索就在商标上。要么是有专利，要么商标本身就含有线索。”奥利佛说道，他不傻，在费莉希蒂指点下，很快想明白。
“不错！”费莉希蒂得意洋洋，她将“NB”商标拓印下来，拉倒PS软件上，剪切变换后：“我手里头有三四个方案，第一个是摩斯码，将不同的宽度的竖纹转化成点、划、点和划之间的停顿。结果出来的是...”
“乱码！！！”
奥利佛听着，看费莉希蒂胸有成竹的模样，应该是有了猜测。
果然，费莉希蒂接连试了好几种，有摩斯码、有五线谱、二进制等等，一连试了五六种。
“这是最后一种。”费莉希蒂强调道。
最后一种很简单，就是将斜体字母转了一个角度，将横纹转化成竖线，然后分别将红蓝绿三原色三通道调成了最小。
露出一副谜题揭晓的模样。
奥利佛还不懂，上面就是不同宽度的竖线，黑色的。
直到费莉希蒂丢出一包面包片，指了指保质期，和保质期下...
条码。
“是的，就是条码。这家伙胆子真大，直接在商标上印上了条码，只要用手机扫一扫。”
说着，费莉希蒂拿出智能机，点开“扫一扫”，对准“N”上的条码。
“斯莫威尔‘-97.6，38.8’。”
“看吧，这家伙胆子真大，直接自报家门了！哦，竟然是斯莫威尔啊，名字听起来很熟悉。”
说着费莉希蒂想起一件事情，拿出了一个继电器，上次里奥·菲兹带过来的：“奎恩先生，我可以请求你的帮忙么。请你查询一下西门子经销商名录，在萨利纳城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