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姐儿不敢相信自己对待如亲人般的秀姐儿会背叛她,小半天连续受到的打击终于叫这个心比天高的女孩子崩溃了。【\/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叶姐儿哭的满脸泪水,还混着邋遢的鼻涕:“世子爷,奴婢不该算计表姑娘,这都怨奴婢的一番痴情,奴婢愿意一生一世陪在姑娘身边赎罪,寸步不离。”
凝萱大笑:“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悔,用这种蹩脚的谎言来蒙骗我?可见不是脸皮够厚,就是太过愚蠢。不知表哥以为如何?”
赵煦手无意识的擦抚着剑柄淡淡道:“我看,是活得不耐烦,才想要给自己找点乐子!你们几个把她二人送到大管事处,只说是我的意思,大管事自然知道如何做。”
元绿一听就知大事不妙。大管事不比二管事,那人看着弥勒佛似的一个人,其实出手最绝,落在他手里,自己不死也要被卖到腌臜的地方去。元绿知道后果不堪设想,她自认为比叶姐儿最大的优点便是多长了个脑子。
“将军,其实叶姐儿还有一件事儿瞒着您,她为了当上姨娘,曾经答应给陈家的小姐做内应,将军的许多内宅之事都是她往外透漏的秘密。”
叶姐儿撕心裂肺的大喊:“你血口喷人!我拼了这条命也不准你诋毁我的名节!”
元绿知道叶姐儿只是虚张声势,便淡淡道:“后街西角门的王婆婆就是给她们传递消息的中人。每月逢三五日,陈家人就会化作卖货郎来敲门,王婆婆就把早准备好的东西往外递。奴婢听叶姐儿说过,她曾经给将军送夜宵的时候看见过几位军师在密议,这些都细细的写在了给陈家小姐的信中。”
赵煦厉声呵斥道:“果然?”
叶姐儿额头上大汗淋漓,心知大事不妙,这会儿早将往日争宠夸耀的心思灰了大半,为了活命,她只能不断为自己辩解开脱:“陈小姐说她和世子爷有婚约。是老王爷亲自订下的,奴婢就是想一辈子伺候在世子身边,所以才听信了那个女人的谗言,奴婢要是知道陈家没安好心,肯定不会妥协的。求世子饶了我吧,叶姐儿再也不敢擅自主张了。”
叶姐儿伸手去抓凝萱的裙下摆,哭道:“姑娘难道就不能容下我这个小小的卑微生命吗!你为什么要如此的残忍!你出身世家,那么高贵,为什么还偏偏与我这种小人物争斗?奴婢卑贱如蝼蚁。【\/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连父母给的名字都保不住,在你面前事事卑微,难道你还不满意!我没有别的奢望,只求求姑娘发发慈悲。让我留在世子爷身边吧,我不敢和你争抢,只会尽心竭力的去服侍你!”
凝萱头皮一阵发麻,真想问问叶姐儿脑子里长了什么东西,竟颠倒黑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真儿的......叫自己作呕。
“你起来。”凝萱不悦的扯出自己的裙角,冷冷道:“你的名字是自己的,谁也夺不去,既然不喜欢新名字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这儿却在将军面前显委屈,是你的心机太重,还是本就过于虚伪?你也用不着辩白,倒好像我故意跟将军冤枉你似的。当姨娘若是你的夙愿,没人会拦着,但切记。别惹到我的底线,我是个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更别拿我当做软柿子捏,本姑娘多少手段就差试炼的靶子,活的不耐烦了。就大着胆子往前冲,我倒要看看你是三头六臂,还是能飞沙走石。手脚通天的主儿?”
凝萱越说声音越大,越说声音越沉稳,赵煦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凝萱的一举一动舍不得眨眼。
碧潭东瞅瞅姑娘,西瞧瞧恪亲王世子,忽然抿嘴嘴偷笑起来,甚至连看叶姐儿的神色也带了几分和蔼。在碧潭看来,要是没有叶姐儿这蠢物,何尝就能把姑娘的真情逼出来?
婆子们按照赵煦的吩咐将元绿等人押解去了私牢,合着今日叶姐儿倒霉,她要不是急于脱罪,也不会把祸水引到元绿身上,元绿更不会为了报复而只全盘抖搂,拔萝卜似的扯出了陈家这个最大的幕后黑手,最后连进柴房的资格都被活生生的剥夺,成了彻彻底底的阶下囚。
叶姐儿和元绿被押解到门口的时候,不约而同的瞪着秀姐儿。婆子狠狠往前一踹,二人尤不肯放弃的回头张望,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将秀姐儿碎尸万段。
屋内渐渐趋于平静,凝萱给赵煦递了个神色才慢声道:“为什么背叛她们两个?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朋友?”秀姐儿听罢,先是笑得前仰后有何,继而声音里透着凄怆。“她们何尝把我当过人?在叶姐儿看来,她才是最尊贵的那个人,我们不过就是她脚下的浮尘蝼蚁,她们为巴结管事,把我当成礼物送过去,要不是......”
秀姐儿的声音透着哽咽,更隐隐察觉出几分害怕的颤抖。
赵煦黑着一张脸:“到底是哪个管事?”难道府里出了什么败类?
秀姐儿抽泣了两下才断断续续道:“二管事是个好人,他虽对奴婢有好感,但绝不是叶姐儿和元绿的那种小人,我只恨自己瞎了眼睛没早早看清她们两个的恶毒嘴脸!”
赵煦有些意外的重新打量秀姐儿,秀姐儿第一次得世子这样重视,苍白的面容上稍微有些回血,像颗粉桃子似的嫩。
凝萱心里不是滋味,赌气似的用软乎乎的小指头戳着赵煦的后背,一下接着一下,这混蛋,后背好硬,莫非是穿了什么金丝铠甲类的东西?赵煦右臂一弯,从后面握住了凝萱一只不安分的小手。
赵煦道:“我大约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出去之后你知晓该怎么做?”
秀姐儿唯唯诺诺的点头:“奴婢嘴巴天生的严实,绝不会给将军和姑娘带来麻烦。”凝萱笑道:“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碧潭姐姐好行侠仗义,我瞧着你也有几分的侠气,若愿意以后就跟着她做事。”
碧潭跟随凝萱对年,主子一开口,她就明白了几分意思,说到底,秀姐儿不是个可靠的人,自己看着总比叫她四处胡言乱语的好。
秀姐儿一听冲着凝萱磕头作揖:“奴婢谢姑娘栽培!”
时辰已然不早,凝萱也担心乾姨娘那儿还有变故,忙遣散了秀姐儿,赵煦非要跟着一道去,凝萱拗不过他,况且自己还有几句要紧的话问。
从此处到假县主的院子有一条捷径小路,只是往日少有人经过,所以显得荒僻些。凝萱回头看了眼走在最后的碧潭和几个小厮,压低声音道:“你和那个什么陈家到底是什么关系?要是有半句骗我的话......”
赵煦紧紧攥着凝萱笑嘻嘻道:“好酸的味道!今儿晚上叫厨娘包几盆饺子,咱们家还剩了不少调料呢!”
凝萱气的肋条股疼,“也不怕噎着你!”
赵煦乐不可支,直站在那儿笑得弓着腰,凝萱尴尬的往后看,碧潭没事儿人似的仰头望天,也不知发现了什么频危鸟类,只有几个年纪不大的小厮.....比女孩子还腼腆的耷拉着脑袋。
“你能不能有个正紧摸样,和你说要紧的事儿呢!”
好半晌,赵煦才止住笑意:“好好好,你别气,我都说就是!你还记得当日给你通风报信的那个陈氏媳妇吗?就是宿元郡王的儿媳。”
“怎么不记得,我还请你写了一封书信给国子监的祭酒大人,算是报答那位妈妈的救命之恩。”
赵煦点点头。沉吟道:“三年前我到宿元的时候陈家就是本地的一霸,用老百姓的话说,他们才是真正能执掌生杀大权的君主。这宅子的来历你也知道,按照朝廷要求,陈家早应该在接道圣旨的时候就开始腾让出将军府。然而陈氏家主到我面前哭诉,说老太君因为要被迁徙出去彻夜啼哭,眼睛都抠瞎了。呸,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老太君三十年前就看不见东西。再往后,陈家明面上依附归顺,其实背地里小动作不断。”
凝萱皱眉:“说重点!那个陈家小姐!”讨厌的家伙,就会避重就轻,换了别人指不定就被蒙骗住了!
赵煦的眼睛弯起来像一道月牙:“心急的丫头!陈家在宿元郡王之后曾有有过一次大换血,现如今上位的这个家主手腕巧妙的多,在失去军权之后开始了向联姻方面的发展。宿元城有三大世家,东城王家,城西的何家,还有安源道的司徒府。这三大世家和陈氏秘密相关,陈家上一辈的姑奶奶们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在三大世家中也是能说上话的主儿。王家麾下有一万精兵,三年来我曾多次试图收服,但都无功而返;何家执掌着宿元城最大的商队,说富可敌国有些夸大,但在钱财上丝毫不逊色于京城那些阔商们。至于司徒府......”
赵煦顿了顿,沉吟道:“司徒府是书香门第,有一间大大的书院名字就唤作安源道场,据说年年都可为朝廷供养出一位进士。”
凝萱不禁笑道:“进士也分好多种的!你难道当我不知道?”进士名字好听,可若在前面轻描淡写加上一个“同”字,那可就逊色不少了。
难道不曾听人说过同进士好比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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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为毛我觉得今日被琼瑶奶奶附身了?⊙﹏⊙b,我的二更,我呼唤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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