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御圣君下了马车。因为进不了城里,城外又没有住的地方,只有城门附近有一个躲雨的茶棚,马车只能呆在茶棚里。
御圣君扫了一眼城门那边的情况,守卫似乎比之前多了一倍,似乎城里出事了,难道,又是木县令家失窃了?
银蓝手上拿着用来充饥的水果,脸上有着不耐烦之色。“别再跟着我了,惹急了我,我一剑杀了你!”她可不是开玩笑了,说着便转身,一手拿水果,一手提剑出来,架在了李小风的肩膀上。
银蓝冷冷的抽回了剑,一转身,两米外,赫然站着一个人,身穿奇装异服的男人高大挺拔,犹如天神降临一般,那细碎的短发,那张俊脸仿佛是上苍鬼斧神工的杰作,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了。
李小风跑到御圣君身侧,认真盯着城门那边,“郁大哥,城里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么热闹。”
李小风回头对银蓝说:“我们带了很多干粮和水,你们要是饿了,我给你们拿一些出来吃?”
折腾了一两个小时,凌晨过后一点,阿文和他妻子阿希才把辛娅他们送到市区、大唐酒店对面那家酒店里。
诗意回头看向车内,那驾驶座上的年轻女人冷冰冰的脸上,盛满了愤怒,还有……嘲讽?难道,阿希已经知道丈夫的心交给了另一个女人?
听到诗意的声音,只顾着看丈夫远去的背影的阿希,怔了怔,回过神来,朝诗意淡淡一笑,“不用了,我在这等着我老公。”
阿希打开车门下来,一阵冷风扫过,她紧了紧外套,把自己裹紧一点。她没有焦点的看着一处,眼眶渐渐变得湿润起来,眼里有着之前诗意看不到的哀伤,还有……自责?
阿希擦干滑下脸颊的泪水,回到车子边,把放在车里的包包里的手机掏出来,她看着屏幕上备注为‘晚生’的来电,手颤抖着,喉咙咽着痛苦,迟迟不敢接。
身后,有冷冷的气息逼近。
她冷笑,这抹笑容美丽而又恶毒,“谁叫你不肯在离婚书上签字,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说完,他猛地松开手,她缺氧严重,虚脱在了地面,绝望落泪。
诗意在酒店上面的窗户,把下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阿文冷然决绝地走了,阿希则在车子边无声哭泣着。
“好。”诗意回来躺下,在娄小雨躺下关了台灯后,她问:“小雨,你表姐夫和娅娅以前是不是认识的?”
诗意想到了什么,又问:“奇怪,阿希是你表妹,你怎么叫你表妹的丈夫为表姐夫呢?”
诗意越听越糊涂了,阿文显然早就认识辛娅的,怎么娄小雨却说他们不认识?不过这个阿文,却是挺悲剧的。“对了小雨,我找到那个我要找的人了!”
诗意说:“我很确定我找到她了,但是,她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如今,我不知道她在哪,你回头把你姑妈的电话给我,等我找到人了再跟你说吧,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我们睡觉吧。”
次日清晨,唐琳穿着舒适的服装,准备在附近逛逛,下午就坐飞机回云山了。走出酒店的时候,发现一个女人在酒店一侧吐得很厉害,她走过来关心问:“你没事吧?”
想到那个可能性,阿希痛苦的咬了咬嘴唇,然后没来由的昏了过去。
陪同急救车到了医院里后,唐琳拿着阿希的电话翻到通话记录页面,往最上面备注为‘晚生’的那个电话拨了出去,待对方接听后,立即就说:“您好,请问是这个手机主人的朋友吗?她进医院了,麻烦来处理一下!市中心医院!”
这个‘女人’画着脸谱,很美,身段玲珑,一进医院就收到众多医患的目光,可有多少人看出,这是个名为‘李晚生’的男子。
唐琳接过电话,“喂,你来了吗?”
他的声音有点大,唐琳循声望过去,见到那个接着电话四处焦急盼望的‘女人’后,把手机放了下来,“先生,我在这!”
唐琳指指急救室,“还在里面,不过你不用太担心,刚医生出来跟我说,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你……”打量着他一身的戏服。
很多男人都扮过青衣,而且比女人扮得还要好,所以,唐琳不觉得对方有什么怪异之处,她笑笑,“里面那位小姐,是您太太吧?”
“我误会了,不好意思。”说着,唐琳把阿希的手机递过来,“这是你朋友的手机,我只给你打过电话,没有联系她的家人。医生说,病人情绪不稳定,家人来安抚,或许会更好点。”
愤怒地攥紧袖子再三,李晚生最后还是拨了阿文的电话……
唐琳皱起来,诗小姐?“先生,你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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