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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沙发,顾琉璃久久没有动,好像在通过它来思念着什么,良久这才上前,蹲在那沙发后面,抚摸着那背景图案。
忽然,顾琉璃就那样趴在地上,往里勾着什么,之后就听到一阵拉链的声音,然后声音一点点蔓延,身体也随着而动。
不出一会,就见刚才还紧致的沙发布套松松垮垮的套在沙发上,接着顾琉璃起来,又是一连窜的动作将那布艺沙发的套子从沙发上取了下来,来到空旷一点的地方,从包包里拿出一把剪刀,就冲着那几处缝合线剪了起来,将它完全剪开然后又拼凑在一起,赫然是一幅完整的百花争艳图。
可这些都不是顾琉璃要的。
往窗外看了看,窗帘是拉上的,门也被自己反锁了,这里完全是一个密闭的小空间。
顾琉璃忽然将布片翻了过来,看着那上面的景象,没有了任何动作。
半响,才又见她继续动手,将每一块都翻转了过来,然后在拼凑在一起,等一切都完成后,俨然又是一副图画。
而且此幅图相比较刚才那百花争艳的图画更加的美丽生动,满地的紫荆花,犹如翩飞的蝴蝶,那妖艳的红色,绚烂的霞彩,振翅高峰……
指腹一一掠过上面的画面,泪水再次情不自禁的掉了下来,沾湿了眼角也沾湿了刺绣。
原来这布艺沙发的布套是双面刺绣,摆放在大家眼前的是百花齐放的绚烂景色,而被隐藏的则是遍地的紫荆花图案。
拿出手机,顾琉璃将每一处都拍摄下来,又拿出笔和纸,坐在那静静的画起来。
将两幅图都描绘了下来,而不知不觉中天色也暗了下来,而密闭的房间根本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直到最后一笔勾勒完成,顾琉璃似乎这才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拿过剪刀,眼睛盯着门口,费力的将那布套剪成一小片一小片,只是剪成一片片后的布套,仔细看去都还可以发现其中的精髓,故又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打火机,听着那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镇定的点燃然后焚烧。
看着火苗由小变大,看着一小块布料被渐渐烧成灰烬,又立刻拿出一片点燃。
听着脚步声在门外顿住,顾琉璃的心却奇迹般的缓缓的平静了下来,拿着剪刀脱掉脚上的鞋,轻轻的来到门后,做好了一切防御准备,可就在此刻……
房门被人轻轻的拍向,清雅而熟悉的嗓音幽幽传了过来,“顾琉璃,开门。”
听到那熟悉的嗓音,顾琉璃这察觉自己的神经绷得有多紧,在知道是他的那一刻心顿时就放松了下来,立刻将房门打开,微微往后退了退这才打开房门,天气似乎还是不怎么好,没有月光更别提星光。
可顾琉璃还是能够看清眼前那如诗如画的俊颜,想也不想的直接扑倒他的怀里,跳动的心在这一刻无比的宁静。
突然的拥抱让他愣了下,随即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回去之后没有看到她,打她手机也没人接,他就猜到她一定是来这里了。
昨天,她的举动太反常了,只是她情绪没有平静下来,所以他便什么也没问,等她准备好了再跟自己说。
但这变代表她可以短暂的消失,尤其是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背后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捣鬼,她这样一个人出现而且还让他联系不上,他怎么不担心。
好在,自己的猜测没错。
他知道她一定会再来这里。
突然——
姬月珩一把又推开她,望着客厅里的那团火苗,眉宇紧紧的皱着,“你门窗紧闭还在房里烧东西!”
危险的话语让顾琉璃眉宇颤了下,扯开嘴角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我这不以为是什么人过来了吗?所以想着烧掉不让其他人看到。”
闻言,姬月珩这才仔细看着那刺绣,“这是双面绣。”
一眼就看出,果然厉害。
冲着他比出一个大拇指,顾琉璃拉着他进屋,然后再次将门关上,“这就是这幢房子的暗格。”
指着那被自己烧掉了部分的布艺沙发套,“这后面的紫荆花刺绣应该算是一幅地图。”平淡的嗓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似乎听出了她的那丝迟疑,姬月珩拉过她来到一边坐下,“我本想等你整理好了主动跟我提起,但现在……”顿了顿,深邃的凤眸暗沉了些许,“你记起来了?”
顾琉璃立刻摇了摇头,眼神落寞的看着他们所作的沙发,微抿的唇轻启,“只有几个片段,不是很完整……”
复又看向姬月珩,顾琉璃又道:“那天也是坐在这里,那是我,我姐姐姚晓晨的订婚前的一天,我们坐在这里聊天,钥匙就是那天她交给我的。”
“姚晓晨是你姐姐。”沈少春虽说他们关系是比亲人还要好,但从头到尾并没有严明她们似乎是真的亲人,而调查中顾家并没有这么一位亲戚,而她母亲那边因为是孤儿,所以更不可能有,所以很自然的就忽略了那所谓的亲人,而是径直认为是相认的那种,却不想原来两人真的有那样的关系。
不过,如果姚晓晨是她姐姐的话,那么是她哪位亲戚的女儿?
如果真的与顾家有关系,而她又跟她关系那么好没理由不接回顾家,而让她在这里受尽欺负才是。
“你确定姚晓晨是你姐姐?”
坚定的点头,既然顾琉璃叫了自己姐姐,那么必定就真的是姐姐,因为当初她才到顾宅的时候安平曾告诉过她,父亲的一位朋友的女儿来家里做客,年纪比她大一点,所以让她叫姐姐,说她当时就拒绝了,说除非跟自己有血缘关系不然绝对不会叫。
对于家人她有着执拗的坚持,她并不排斥与他人交好,但朋友和家人她绝对分得亲,她可以带着名叫你姐,但绝对不会称呼你为姐姐,除非这个人跟她在血缘上有着某种牵绊。
所以,顾琉璃既然叫了自己姐姐,那么必定她们之间在血缘上有种某种关系。
“我曾叫她姐姐。”顾琉璃说得很慢,差点再一次她又说漏嘴了。
最近她似乎总把自己当成了姚晓晨来面对。
闻言,姬月珩眸色闪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倒没有再追问。
“你也知道我的那些习惯对吗?”
除非是真的亲人,如果只是朋友或者很好的人,她就算要叫哥哥姐姐都会带上一个名,而不会这样直呼姐姐。
“如果姚晓晨是你姐姐的话,那她……”
两人都联想到了某一处,相视凝望,眼底有着肯定是这样的看法。
这里是沐之晨的房子,而之前钥匙一直由她保管者,而她跟顾琉璃如果是亲人的话,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那神秘的小姨沐之晨就是自己的母亲。
只是——
那样优秀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成为姚云鹏的女人?而且还被人那样说三道四,并且姚倩谊的那话绝对不是谎言,这又是为什么?
姚云鹏根本配不上那样的她!
“如果姚晓晨真的是沐之晨的女儿的话,那一切就说得通了。”微微拧眉,灼灼目光望向顾琉璃,“为什么没人知道?”
这点也正是顾琉璃心中的疑惑。
如果她的母亲真的是沐之晨,为什么好像没人知道一样,就算其他人不知道,那顾家人应该知道才是,以着顾琉璃对自己的在乎,她跟顾琉璃的感情,顾老爷子该知道才是,可是这一切好像就只有她们两个才得以知道。
只可惜,昨天能够记起的东西不够多。
顾琉璃有些贪心的想着。
有了一点,就会想要更多,说的怕就是她现在的心思了吧。
“你昨天还有没有想起什么?”如玉的指尖拨开她颊边的碎发,姬月珩柔声又问。
顾琉璃摇头道:“其实我就只回想起了我,姚晓晨订婚的前一天我们坐在沙发上的场景,至于这双面刺绣还是昨天晚上回去之后突然有那么个念头闪过,今天才过来。”
而事实证明,昨天闪过的那也是她的记忆。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还有那剩下的没有烧干净的刺绣,顾琉璃嘲讽的勾唇,“我不知道那背后破坏房子的人是想要阻止我恢复记忆还是想要毁灭某些东西,不过貌似他们不知道这最重要的恐怕就是这沙发了。”
看似普通的东西,往往才是那个最不普通的。
就好比人们总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一样。
不过,很多时候人们往往看不透。
这沙发让她记起了一些东西,虽然不多,不过总算是有个好的开始,而且还留下一个最大疑点,让她知道要往哪个方面去调查。
“你知道这刺绣有什么秘密吗?”看着那被烧得不完整的刺绣,姬月珩问。
将自己刚才画的画递到姬月珩的眼前,指着那图案道:“我记忆里对这些似乎很深刻,必定是重要的东西才算深刻才是,尽管目前我不知道这图的真正含义,不过我想一定很重要。”
所以她留下了这些,然后毁了那些。
既然是重要的东西,那么就没有必要让其他人知道了,而隐瞒秘密的最好办法就是毁了它的存在。
“不知道原来你的画也画得这么好。”意味颇深的低声呢喃,看着那俨然像是印上去的画作,姬月珩幽邃的眸光犹如被人点了一抹亮光,璀璨绚烂。
有些得意的抬头,“那是!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
瞧着她那俏皮姿态,姬月珩低低笑开,嗓音颇为愉悦,抬头轻弹了她额头一剂,“那顾小姐说说你还有什么特长。”
靠在他的怀里,掰着他那如玉的手指,顾琉璃一一细数着自己会的东西,“我会四种乐器,五国语言,至于画画你也看到了,还会围棋和象棋,还会……”
他们似乎从见面到现在都不曾真正去了解过对方,直到现在,顾琉璃只知道这个男人很优秀,却不清楚他到底会什么?又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爱吃的,爱玩的……似乎什么都不清楚。
她的心思从一开始着重在对付沈家,到后来的恢复记忆,解开那个莫名其妙的梦,似乎都不曾真正的放到他的身上过。
她清楚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是最特别也是最重的,而每次遇到谭懿宸他发脾气她也会告诉他安抚他,可也都只是解了那燃眉之急,当事情再次发生后他仍旧是没有一点安全感。
那时,她并没有想清楚这其中的缘由,现在想想,她对他的在乎似乎都只是嘴上说说,什么实际行动也不曾有过,就连最基本的去了解他的喜好都不曾做过。
这样简单的在乎都不曾表现,自己又如何去让他心安。
而这个男人,虽然每次也会生气,却不曾斥责过自己一句,每一次不对的好像都是他,却原来最不对的是自己。
顾琉璃看着姬月珩,眼眶突然瞬间湿润了,趴在他的怀里,双手捧着那如诗如画美的梦幻的俊颜,“姬月珩,你就是个傻瓜!”
突然的泪水,突然的咒骂都让这个在任何事情面前都能保持云淡风轻的男子愣在了那里,对上那心疼愧疚的眼神,眸光缱绻的凝视着她恼怒的小脸,如玉的指腹轻轻抹掉那眼角的泪痕,忽然低低的了笑了声,“我可没欺负你。”
看着他无辜的眨眼,顾琉璃更加的心疼,都说爱一个人就会舍不得他受一点的委屈,看不得他受一点伤害,时刻的放在心上,好好的爱护着。
而她做了什么?
似乎除了在有事情的时候都不曾主动的找过他。
“姬月珩,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傻。”
再一次被骂傻,姬月珩也不去问原因,拧着她的小鼻尖,理所当然的道:“反正最傻的事情都做了,再傻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心疼还在心底蔓延,心思却被他那句最傻的事情吸引住了。
聪明顶顶,无所不能的他竟然也会做傻事。
“什么傻事?”好奇的瞪大着眼睛,期待的望着他。
瞧着她那好奇的模样,姬月珩嘴角的弧度越发的上扬,一脸的理所当然,“不就是喜欢上了一个更傻的你!”
闻言,顾琉璃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感情这个人就是等着拿自己开刷啊!
“我怎么就傻了?我不聪明能让你对我死心塌地。”说到这顾琉璃还颇为得意。
姬月珩什么人,最后倾心她说明她还是有点本事的。
闻言,姬月珩脸上的笑容渐敛,将顾琉璃紧紧抱在怀里,她纤细的身体在他怀里柔若无骨,娇小的让他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大一点力道,“既然知道我对你死心塌地,以后可要好好的对我。”
这一刻,恐怕就连姬月珩都不知道,顾琉璃心中激流涌荡,他那压低的嗓音,拼命压抑的情绪,在这些话传入心底时就像是那礼花瞬间炸开,所有的委屈、愤怒、不安、压力都悉数的让她感觉到了,本就柔软的心此刻更加的一触便痛,伸手亦是用力的环抱住他,重重的点头,“好,我一定好好对你。”
不再只是嘴上承诺,她一定会用行动证明。
会用自己的行动来驱散他心中那作祟的不安、委屈和愤怒,会让他真实的感受到姬月珩在顾琉璃这里是独一无二,是谁也无法取代的。
听到她的保证,姬月珩满足的笑笑,将她微微推开,“今晚是打算离开还是住在这里?”
其实她是想要住在这里的,虽然记起的东西不多,不过她能感觉得到这里对自己意义非凡,只要她一个点头,这个男人一定不论多辛苦都会陪着自己呆在这里。
可是——
他明天还有工作,而且貌似最近他在进行着什么大计划,每天都是很晚才回来,很早又出去,而且炎渃墨有时候半夜还会来电话,这是以前没有过的,这里离市中心的路程太远,他休息的时间本就不够,他不想他更累,而且这里就连床都没有,始终不如家里舒服。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的洁癖程度到了可怕的地步。
“回去吧。不过……”指着地上的那堆东西,继续道:“这些要先处理一下。”
明白她的意思,姬月珩看着那刺绣,“拿回去烧了。”
把自己关在房里烧,还真的只有她这个笨蛋才做得出来的。
顾琉璃也是这样想的,可看着说完话后就朝着外面走去,压根没有要去抱那堆东西意思的某人,有些傻眼的愣在那里。
他不会是让自己来抱吧?
显然,有些人就是那个意思,因为他已经走了出去,最后还不忘转身让她跟上。
刚才那些心疼瞬间消失了个没影,恨得牙根痒痒。
不过,最后还是认命的抱起那堆被自己剪成一块一块的刺绣跟着出了小楼。
最后两人是在外面将这些刺绣烧完的,看着那美丽的画面逐渐化为黑色的粉末,然后直至最后一点光亮的熄灭,两人这才上车离开。
这回去的一路上,顾琉璃没有片刻的安静,两人就在车厢里一路玩着你问我答的游戏回到市中心,回到了家里。
而这一路上问的都是顾琉璃,答的自然就是姬月珩。
从他会什么开始,到他喜欢吃的,不喜欢吃的,喜爱的讨厌的,只要是能够问的问题顾琉璃差不多都问了个遍,然后默默的把他的回答记在心中。
偶尔,姬月珩会柔声取笑一声,引得顾琉璃恼恨不已,有时候又会说一句甜言蜜语,让前一刻就差没跳脚的人立刻幸福的扬唇。
这一路上,顾琉璃没有刻意去说,姬月珩也没有执意去问,似乎彼此都明白彼此的心思,淡淡的幸福流转在狭小的车内,包裹着两人。
……
谭懿宸脱离了危险,在病情稳定下来之后,欧阳蓓立刻安排将他给送回了京城,六大家族的人也陆续回了京城,只有姬慕白因为旅游岛而留在了T市。
因为证据被毁,姚倩谊似乎大胆了许多,之后好几次顾琉璃都可以在街上碰到她,跟着一些名门贵妇逛街游乐,有时注意到她时还不忘投过挑衅得意的目光,然后又笑意连连的离开。
旅游岛并没有因为沈氏的易主而受到影响,依旧有序的进行着。
但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城南的开发上。
原先本来还感兴趣的姬慕白突然退出了精选,这个消息还没让人笑话,四神的朱雀正式对外宣布参与城南的开发权竞争,这一消息远比当初非凡参加旅游岛还要引人注意,尤其是六大家族,而顾琉璃也明白了姬慕白为何退出的原因。
如果是与一般的企业竞争,姬家自然不再话下,可如今四神的朱雀参与,那么很有可能引来四神的玄武,虽然外界不曾看到两人的真面目,但传言四神中朱雀和玄武的关系尤为密切,后来又因朱雀和沈家的事情,玄武后来也加入了打击的阵营,大家对这传言也更加的相信,纷纷猜测玄武什么时候会对外宣布。
有了这两大竞争对手,姬慕白如果还参与,最后不但讨不到好,恐怕还会浪费人力物力财力,到时反而给姬家那群长辈那里留有话柄,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参与。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事,对外宣布负责这个项目的由本来是市长变成了龚副书记,这让所有人都有些意料之外。
对于姬慕白的退出,大家自然又有了另一个说法,当然这些都不足以影响姬月珩他们。
计划书都在两天前交了上来,姚倩谊最近更是代替另外一间企业跑来市政府。
对于那殷切的态度,顾琉璃选择了平静对待。
她以为她对付他们的筹码都压在那些录像和照片上那就大错特错了。
将她送进监狱那是最轻的惩罚,既然她要更痛苦的,她自然要满足她。
起初,对于姚倩谊的要求见面,龚子瑊还会答应,到后来都尽量避免见面,再到最后的拒绝见面,龚子瑊这样的态度似乎没惹怒姚倩谊,反倒让她更显精神振奋,好像已经胜券在握,那开发权必定会落到她的手里一样。
这次竞选,因为有四神朱雀的参与,许多企业都打了退堂鼓,只有四神朱雀和姚倩谊代表的企业还有沈氏和另外两家企业参与进来,不如旅游岛来得热烈。
但就是这样,审核的时间反而比旅游岛还要漫长。
就在姚倩谊成竹在胸的时候,最后的结果总算是出来了。
而这一次,不是单独的面对大家那些竞选的企业,而是允许了记者进来进行现场的直播。
这算是除了旅游岛还有新任市长的上任之后T市又一重大事件,大家自然都非常的关注,所以这几天所有人都守着看到底是花落谁家,尤其是那些试图想要得知结果后立刻去巴结的人,更是不愿意错过。
姚倩谊早早的就赶到了现场,虽然她现在怀着孕,但因为身体自身的原因,还不是贴别的明显。
她刻意的将自己打扮了一番,美艳动人的立刻吸引了在场一半人的目光。
挑了个最显眼的位置坐下,而之后其他企业的代表陆续有人到场。
大家最期待的四神朱雀并没有来到现场,只是派了个代表过来,大家的兴趣虽然被打击了下,但很快又因为现场的气愤而热烈了起来。
沈氏如今不是由沈嘉奇当家做主,对于这城南的开发他似乎没有了半丝热情,并没有出席。
好像从沈少春出事之后,沈嘉奇就很少出现在媒体面前,今天这样的事情,作为沈氏的股东他都没有出现。
或者是害怕出现后的流言蜚语。
因为从沈烨林上任后不久,就卸去了他在沈氏担任的一切职务,他目前在沈氏而言就只是一名股东而已。
望着笑容满面的沈烨林,姚倩谊难掩恨意。
如果不是他,嘉奇也不会每天都闷闷不乐,更是成天在家喝的酩酊大醉,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们很想得到这城南的开发权吗?
偏偏她就不让他们如愿。
“姚小姐好久不见?”
沈烨林似乎注意到了姚倩谊那恨不得抽自己几鞭子的怨毒眼神,起身来到她身边坐下,单手撑着椅背,邪肆的双眸漫不经心的睨着她,“不对,现在我不能叫姚小姐,你说我是该叫你沈太太还是……”最后三个字沈烨林刻意压低了嗓音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语调呢喃,“龚太太。”
意有所指的话让姚倩谊面色一白,好在今天的妆够浓,那丝苍白并不是很明显。
同样压低着嗓音,隐忍怒道:“你什么意思?你答应过我,绝对不会再提这些事情的!”
沈烨林故作恍然大悟的对着嘴巴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姚小姐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须臾,姚倩谊又让自己冷静下来,直视着沈烨林讽刺的眼睛,“我想媒体也会很感兴趣,沈董事长那些阴暗的过去,你说如果让人知道沈董事长曾今坐过牢,沈氏会怎么样?”
闻言,沈烨林面色一沉,嘴角的弧度迅速敛去,另一只手用力的扣住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怕沈董事长有些遗忘过去,特意提醒下。”
看着他的脸色,姚倩谊就知道那个人并没有欺骗自己。
如今的社会在宣扬公平,都存在着一定的歧视,尤其是对那些曾经犯过错的人。
沈烨林因为沈少春,有着阴暗的过去,可那一切都被处理了,为什么她会知道。
一个小小的姚倩谊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被扣住的手腕,仿佛随时都会被他捏碎,隐忍着那剧痛,姚倩谊咬着牙冷声道:“只要沈董事长保守秘密,这些东西也会烂在我肚子里的。”
沈氏刚出了事,目前还不稳定,如果再闹一出沈氏董事长的丑闻,他相信他好不容易夺回来的沈氏必定也会损伤不小。
她这是看准了他对沈氏的在乎,那是外公和妈妈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势必要抱住,所以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他。
钳着她的手,用力一甩,沈烨林身体又往那边靠了靠,“告诉你身后的人,早晚我会知道他是谁的!”
话落,再也不看她一眼,嫌恶的转身离开。
看着那愤然离去的身影,姚倩谊愉悦的笑了。
之前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如今她总算夺回了主动权。
现在,一个小小的沈氏她早已经不看在眼里,只要她完成那个人交代的事情,以后岂止是一个沈氏……
人群外——
顾琉璃寻了个足以看遍整个会场的角落坐下,自然也是将刚才沈烨林和姚倩谊的那番举动看在眼底。
微微皱了皱眉,看着那样子沈烨林倒是落了下风,是什么事情让他都变了脸色?
琉璃色的瞳眸又四处扫视了一眼,然后看向主席台上,那里还只有几名工作人员,龚子瑊还有他的团队并没有到场,就连其他一些企业代表也都还没出现,他们倒是早到了。
“我很好奇,你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忽然,就在顾琉璃观察着整个会场的时候,略显低沉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几乎是立刻,转过身去,望着面无表情的站在那的姬慕白,顾琉璃微微拧了拧眉,“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可以来旁观,我就不可以?”轻嘲出声,姬慕白冷漠的在她身边坐下,一双精锐的目光却是执着的望着她,“顾琉璃,这些年你玩的一些把戏大家都清楚,只是自从上次出事之后,我很好奇你现在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姚晓晨是亲人,沈烨林是朋友,就连那非凡都欠你人情,是不是即将出现的四神也与你有种某种联系?”冰冷的话语,一下下戳中的不是顾琉璃的心,姬慕白觉得他这是在一下下戳着自己的心。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以前,他觉得他看明白了,可是现在他才发觉以前的自己有多愚蠢,她何曾让人看明白过。
只是,当他想要看明白时,发现她的目光可以落到很多人身上,却偏偏不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今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总是是清楚她会来,所以他来了。
对于他那阴阳怪气的话语,顾琉璃略微不悦的皱眉,“姬慕白,如果在这样的场合你还想跟我吵架的话,我不介意,反正我上这些八卦杂志也已经习惯了,你确定你能习惯吗?”
闻言,姬慕白面色一僵,还想说什么的话硬是生生的顿住,对上那冷漠的眼神,须臾愤怒的移开目光,看向了正前方。
对于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怒火,顾琉璃并不觉得自己有义务承受,而且她认识什么人,跟什么人有关系似乎都与他无关。
她跟他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也不再说什么,看向那正前方,那里人员已经陆续到齐,而龚子瑊也总算在众人的期盼下出现在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