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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一僵,姚倩谊心虚的别开眼神。
当初姚晓晨一出事,他就主动找过自己,询问是不是跟她有关。
还记得当初自己发了一通脾气,并且保证发誓过于自己无关,这才让他相信了自己。
只是,她没料到这件事还会被人挖出来,而自己还必须依靠他来确保东西不会被发现。
但是最后还不是没能成功,还不是让东西落到了顾琉璃和姬月珩的手中。
一想到那潜在的威胁,姚倩谊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脸上是不同于在沈嘉奇身边的体贴和温柔,而是近乎娇蛮的苛责,“我又没说谎,我确实没动手,她的死关我什么事?怪在怪她渴望得到那些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你……”没想到到这个份上她还能如此强词夺理。
她虽然骄横,但在他心中她一直都是善良的,虽然有时候有点得理不饶人,但也不会去真的伤害别人。
可是现在,她竟然可以罔顾生命,而且还不知悔改。
“姚倩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那个人是你的妹妹!就算你没有亲手去推她,难道沈嘉奇的所作所为不是受了你的唆使,你敢说你没有吗?”愤怒的训斥,龚子瑊仿佛依然不再认识眼前这个自己曾今愿意花生命去守护的女人。
“你为了一个外人,一个死人竟然说我心狠手辣!龚子瑊,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她,本该属于的我的一切都必须分给她一半,就是因为她,我妈妈才痛苦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她,我跟嘉奇才见不得光,现在她就算死了还来破坏你我的关系,这样一个坏心肠的女人就该去死。”
歇斯底里的怒吼,姚倩谊仿佛被刺激到了,神情有些激动,紧紧的握着拳,等着龚子瑊。
“我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破坏了,我不该恨她讨厌她,甚至是希望她去死吗?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她是我妹妹,她就是一小三生的野种,这样无耻不要脸的女人就不该得到幸福,她就该早早的去死。”一句更比一句恶毒,姚倩谊都没了之前的伪装,好像只想发泄着心中的怨毒和愤懑。
那样狰狞扭曲的神情,龚子瑊一次又一次的摇头。
曾今在自己心中美丽而不可侵犯的天使,在现在依然倒塌。
她已经不是那个会缠着自己撒娇想要去吃碎碎冰的小女孩了。
“反正她的死现在跟我脱不开干系,你也知道姬月珩正在帮助顾琉璃暗中调查这件事情,你到底要不要帮我?”一脸冷漠的问道。
望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龚子瑊半天都没有反应。
直到姚倩谊等得不耐烦了,上前突然抱住了他,“子瑊,你还是爱的对不对?你一定不忍心我被抓去坐牢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帮我解决的是不是?”希翼的看着他,姚倩谊敛去刚才的愤怒和扭曲,委屈和捂住的望着他。
看着那仿佛纯净的眸子,这纯净之下又暗藏着什么他真的不知道了。
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眸,不愿再去看再去想。
看着他那失望的神情,姚倩谊终究是慌乱了。
抱着他的手臂上移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红艳的唇贴上那紧抿的薄唇,舌尖伸出挑逗着,“子瑊,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自责,只是对于嘉奇我真的不想放弃,你再帮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含着他的唇祈求着,姚倩谊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这里是室外,大胆的将细肩带短裙的肩带播下,让本就呼之欲出的酥胸更能完美的呈现在他的眼底。
唇游移着向下,下颚,脖颈、喉结、锁骨……燃着豆蔻之色的指甲缓缓挑开那白色衬衣,红唇随时印上。
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衣的纽扣,感受站在那不动而紧绷着身体的他,姚倩谊不着痕迹的露出胜利的微笑。
这个男人爱惨了自己,她从来都知道。
拨开衬衣,吻上其中一颗红豆,感受着男人猝然一颤的身体,姚倩谊吮吸得更为卖力眉梢眼角指尖都不觉染上了春情。
这个时候,学生都已经回到了寝室,偌大的校园一片寂静,而这个池塘算是一处死角,有时候要玩刺激在这里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姚倩谊似乎有些被挑起了感觉,摩挲的手更为的用力和快速,解开衬衣所有的纽扣,就在握住那皮带纽扣,一直僵硬不动的龚子瑊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这又是强奸?”
冷漠的话语让姚倩谊一怔,心知刚才那番话是伤到了这个男人,妩媚的轻笑,抬手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剂,“还真生气了?刚才我那也不是气得胡言乱语了吗?你还真放在心上……”呵气如兰的在他耳边低语,本就只及大腿下一点的短裙被刻意的撩了一点,似乎隐隐可窥见里面的春光,两边的肩带都已经滑下,露出柔嫩的肌肤。
故意往他身上又紧贴了一分,姚倩谊妖娆相缠,“你知道我一直都是自愿的……”
话落猝然含住他的唇,吮吸啃咬,舌尖撩动,热情的仿佛要将彼此都燃烧。
“我听张秘书说你最近压力大,我们可以在这里……我可以帮你解解压……”手在快要触碰某处时,龚子瑊用力的一推,将宛若一条蛇一般的姚倩谊从自己身上推开。
此刻的她上下都有些大泄春光,看着哪里还有半分千金小姐的优雅姿态。
不想他会突然这么一推,姚倩谊差点没摔倒在地上,刚才还妩媚妖娆的神情,瞬间沉了下来,怒道:“龚子瑊,你到底要怎么样?”
她竟然还敢来问自己要怎么样?
龚子瑊,只觉得今天来这里就是个错误,冷冷的睨着她,“我不会再帮你,以后你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再插手。”
话落,转身离开似不愿再看她一眼。
他是她最后的救命符,没有他,姚倩谊就真的没有任何筹码可以跟沈少春对抗了。
顾不上此刻的狼狈,冲上去紧紧的拉住他,眼泪奔涌而出,“你不能,子瑊你不能不管我。”
这一次姚倩谊是真的伤到了龚子瑊,拨开她紧紧抓住自己的手,龚子瑊头也不回的离开。
可姚倩谊又怎么会让他就这么离开,他是唯一那个还可以帮自己的人。
上前又要去抓他,但被他险险过去,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乱石,摔倒在了地上,膝盖手臂都磕破了皮,但这一切都不及此刻姚倩谊肚子传来的剧痛。
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肚子,汗如雨下,艳丽的容颜此刻也是苍白而毫无血色,缓缓的蹲在地下呻yin着。
那种仿佛深入骨髓,姚倩谊痛得几乎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龚子瑊很想就这样离开,可身后异样的叫声还是让他停住了脚步,停了半响终究是狠不下心。
转身当看到姚倩谊痛得整个人躺在地上时吓了一跳。
上前将她抱在怀里,紧张的问道:“倩谊,倩谊怎么呢?哪里痛,哪里不舒服?”
姚倩谊紧紧的揪住他,“肚子,肚子好痛!”
她感觉肚子里面有什么在撕搅着她,人都快要裂开了。
看向她紧捂住的肚子,龚子瑊忽然觉得身下一片湿润,伸手抹去,再抬手那鲜红的血迹,就算是他也震住了。
还是姚倩谊一声低微的痛让他清醒过来,抱起她就朝着外面跑去。
“倩谊,别怕!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乖,再忍忍啊。”
一听要去医院,刚才还萎靡不正的姚倩谊立刻扯住她,不断的摇头,“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
她恐怕有些猜到了原因,如果现在去医院的话,天知道明天报纸上会写些什么,而且她跟他的关系一定也会被嘉奇知道。她现在不能冒一点的险,目前能够让她还有点胜算的就是他对自己的爱。
如果让她知道她跟龚子瑊的事情,她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绝对,绝对不能去医院!
“你知道你现在多危险吗?乖,我们去医院。”龚子瑊这个时候哪里肯依她。
眼泪不断的落下,姚倩谊哭得像个泪人,又加上肚子的绞痛,吐字都不是很清楚了。
瞧着她那痛得快要昏死过去还在那坚持,龚子瑊终是妥协。
“好,我们不去医院。”
好在今晚他是独自驾车过来,将她放在副驾驶上,龚子瑊上了驾驶座,开车离去。
第一次,他超速,第一次他闯了红灯。
龚子瑊带姚倩谊直接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而当他们到的时候,龚子瑊的屋外已经有人站在那里。
看到那站在那的身影,龚子瑊的慌乱的神情这才有了一丝安定,“她流了很多血。”
三人进了屋子,打开灯才得以看清龚子瑊的那白色衬衣上的斑驳血迹。
那医生微微皱了皱眉,让他将姚倩谊放下,这才开始检查。
龚子瑊的手上此刻都沾满了血,可他没有出去清理,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面色苍白的姚倩谊,后悔今晚的狠心将她弄成了这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龚子瑊都忘记了时间的流走,就听那略显暗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她是情绪波动太大,以至于动了胎气。现在没事了,不过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休养,不能再受任何刺激,情绪上也不能有太大的波动。”
龚子瑊不知好友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之后他又说了什么,他就那么完全像个傻子一样的坐在床边,望着昏睡中的姚倩谊。
姚倩谊是在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记忆似乎还停留在当晚,动了动身子,发觉浑身乏力,尤其是那不正常凹陷的床沿,扭过头望着趴在床边的龚子瑊,姚倩谊有些干涸的唇抿了抿,双眸掠过幽邃,刚刚抬起手,龚子瑊就睁开了双眸。
猝不及防的对视,一时两人都没有开口,一个是没有理清现在的情况,一个则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是一晚上的时间,龚子瑊就邋遢了许多。这一晚他都守在姚倩谊的床边,就怕她有个意外,他也想了一个晚上,当她醒过来之后要如何开口,只是当一切摆在以前的时候,之前再多的心理建树都没有任何的用处,在此刻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抬手抚上他憔悴的容颜,姚倩谊难掩心疼的抿着唇,眼底有着愧疚,正是这份愧疚更加的触动龚子瑊的心。
这个女人对自己并非真的如表面所看到的那样绝情,不然,不然也不会……
眼神落在那被被子遮盖住的腹部,眸色不觉柔和了下来。
“孩子,孩子是我的对吗?”
望着他紧张的盯着自己的腹部,姚倩谊小心而呵护的护着肚子,神情黯然而忧伤,紧抿着唇不说话,更甚至最后还黯然的扭过头不去看他。
这神情,让龚子瑊愈发的紧张,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急声再次问道:“这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这一次言语中有着肯定。
莫庭说过,孩子估计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应该就是那次……不会错的。
听着他那样肯定的说孩子是他的,姚倩谊突然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却又不想让他知道,而压抑着,只是那啜泣声还是传到了他的耳里。
莫庭说过,目前她的情绪不宜波动,要平静的休养。
害怕她又伤到自己和孩子,龚子瑊强硬的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抚着。
“乖,不哭,不哭。”
温柔的几乎可以融化冰川的话语让姚倩谊的哭声更大,趴在他的怀里肆意的哭泣着,似乎要发泄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满。
也是顾忌到孩子,再加上昨晚那样的事情之后,姚倩谊也担心继续下去会伤到孩子,哭了会后就停了下来,却是推搡着龚子瑊。
“你不是不要我跟孩子了吗?你不是说再也不管我了吗?那你现在还管我干什么?你让我跟着孩子去死好了,反正到时如果被顾琉璃和姬月珩查到那些事情我也别想好过,与其那样,我宁愿现在就去死。”
说着,就要下床朝着窗户边走去。
怕她伤到自己和孩子,龚子瑊紧紧的护着,一边又一遍的小心的劝慰着,“不会,不会,你不会有事的。”郑重的保证,龚子瑊掩去眸底的痛苦。
他知道,一旦这话说出口,代表着他以后都别想再视线当初自己的梦想。
只是他真的放不下她,更何况如今她还怀着自己的孩子。
靠在他怀里的姚倩谊闻言一顿,几不可闻的扬了扬唇角,安静了下来,半响抬眸看着他,怀疑的反问,“真的?”
对上那莹润的眸子,龚子瑊静默了半响这才郑重的点头。
这辈子,她就是他的劫,他永远都别想逃过。
“但是你必须跟我在一起,这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容许他去叫别人爸爸。”
没料到他还有这么一句,姚倩谊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错愕的看着此刻神情无比认真严肃的男人。
他这绝对不是开玩笑。
她做这么多无非就是要跟沈嘉奇在一起,现在走到这一步让她放弃,怎么可能?
只是,目前能够帮她的也就他了,她也不能失去他。
再三权衡,姚倩谊用力的摇了摇头。
见她拒绝,龚子瑊眸色瞬间一深,抱着她的手也松了松,他没想到到了这个份上她竟然还不愿放手。
用力的抓住他要放开自己的手,“你先听我说。”
拧眉看着她,龚子瑊沉默不语,却也没有离开,只是那么认真而专注的望着她。
“我不甘心,这些年沈少春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我怎么甘心就这么离开!为了沈家我付出了那么多,怎么也要在离开前得到我应该得到的。”微眯的瞳眸泛着精明,姚倩谊在龚子瑊的面前似乎从来都不曾掩饰她心底的欲望。
这一刻,龚子瑊根本不在乎她的贪婪,因为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说的离开前。
“你愿意离开沈嘉奇?”似乎不敢置信。
瞧着他那惊讶的模样,姚倩谊有些好笑的轻点了他鼻尖一剂,“那么惊讶干什么?还是你真的觉得你在我的心中没有分量了?”指腹轻轻摩挲,眼含爱恋的呢喃,“当初我对你的爱是真的,只是那时的我被恨冲昏头脑,只要是姚晓晨的都想要夺过来,才会放弃了你。”
“现在,我们孩子都有了,姚晓晨也不在了,我所做的一切都变得没有了意义,而且经历了这么多我也累了,只想着能够好好的休息一下,只是当初做的事情让我不得安宁而已。”
听她终于愿意放弃,龚子瑊喜出望外,紧紧的抱着她,“倩谊,倩谊。”失而复得的喜悦让龚子瑊兴奋不已,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曾今的称呼,那样小心而用力的抱着她。
“不过,你也该知道沈少春这些年对我的所作所为,就算离开沈嘉奇,我也要得到沈家的一部分财产。”
沈少春这些年背后对她做的一些事情他自然也是知晓的,心知她对那个他的憎恨,让她就这么离开是不可能的。
可如果要论起斗智,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有一个神秘人,真要对付起来她根本没有胜算。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现在有把握沈少春一定伤害不到我,而且还不得不将名下的产业分一半给我。”自信的保证,姚倩谊捧住他的脸,撒娇着呢喃,“而且我不是还有你吗?他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到时你暗中帮我不就可以了。”
望着那希翼的眼神,良久龚子瑊点了点头。
对她,他还是无法拒绝。
见他答应,姚倩谊高兴的在他唇上轻吻了一剂,随后又紧皱着眉头,“不过,现在你要帮我从解决了苏芮留下的那个袋子。就算东西被高烧烧毁了,但也指不定可以修得好,这是个潜在的威胁我们今后幸福生活的定时炸弹,必须在它爆炸前拆毁。”
想着,之前姬月珩那高深莫测的神情,龚子瑊不觉拧了拧眉。
他一直觉得很奇怪,那天他该是暴露了某些地方,可姬月珩竟然查都没调查一下自己,这太不正常了。
他不会天真的认为他们是相信了张秘书的说辞,顾琉璃的说辞他都不信更何况是那样精明的两人。
想来是怀疑的,但为什么没有动静?
他们有动静他还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但这样没有动静她反而不知道了,差池一步断送的可能就是一切了。
“子瑊,你会帮我解决的对不对?不为了我也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不会希望将来我们的孩子有个有前科的母亲的对不对?那样他会被多少人瞧不起,会被多少人戳着脊梁骨,他该有多抬不起头来。”
这句话让龚子瑊有些动容。
孩子,他们的孩子!
他吃过苦自然是不想自己以后的孩子也受。
“你放心。”
有了他的保证,姚倩谊总算是松了口气,埋在他的怀里,温柔难过一扫而光,剩下的只是阴狠毒辣。
半响,姚倩谊又抬起了头,微眯着眸子,沉声道:“子瑊,我要你先帮我查一件事?”
“什么事?”
“二十几年前的腾辉的一切事情。”
……
宏升出现问题,城南的开发权被收回,近段时间,T市的企业大家纷纷加班试图做出最完美的企划书,就算不能得到整个开发权,但也想要分一点羹。
而就在大家翘首以盼的时候,又一则消息传来,顿时惊呆了T市的整个商业圈。
城南的开发权政府授权给了四神集团。
那个神秘而版图宏伟的集团。
那是任何一间企业都想要搭上的大船。
也是任何企业无法与之竞争的大财团。
句说这四神集团神秘诡异,由四个人掌管,分别是玄武朱雀青龙白虎,每个人掌管不同的领域,而这次过来的正是四神的朱雀。
更有人传言,那天沈氏总裁和烨氏总裁为之大打出手的女人就是那四神的朱雀。
大家都想要一睹芳容,却也无人敢未经她本人同意就将照片放上去,除非是你不想要这个饭碗,不想要这间企业。
姚倩谊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震惊那个女人身份的同时,更多的是嫉妒和怨恨。
就是这个女人试图想要夺走她为之努力了很久的东西。
就算她是四神的朱雀又如何,她也休想抢走。
看着面前的沈家大宅,手中紧紧的握住那份报纸,姚倩谊昂着头走了进去。
因为沈嘉奇曾多次带她回来,院子里的佣人也不敢拦她,只是看着她那趾高气昂的架势,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此刻,沈宅正在款待着贵宾。
望着突然出现的姚倩谊,沈嘉奇愣了下,刚准备起身却被沈少春一个眼神制止。
杵着拐杖望着缓步而来的姚倩谊,沈少春微微眯了眯眸子,“姚小姐不请自来这是有何贵干?今日家里有贵宾就不款待姚小姐了,老高送客。”
那样直接的拒绝,当着那个女人的面,看着坐在那紧是皱着眉而没有开口为自己求情的沈嘉奇,姚倩谊不能不说自己不失望。
只是这么多年的追寻早已让她失去了芳心而由不得自己了。
“家里来了贵宾,倩谊怎么能够不出来见一见,这真是太失礼了。”轻笑着开口,无视沈少春那威胁的眼神,姚倩谊转眸看向坐在沈嘉奇对面的女人,依旧是第一次看到的那般,黑色的衣物,没有过多的修饰,却偏偏让人无法忽视那绝艳的美貌和高贵的气质。
那是她怎么学也学不来的东西。
眸底闪过嫉妒,姚倩谊笑得更为的优雅得体,上前在沈嘉奇的身边坐下,拧了拧眉而后一脸恍然大悟的道:“莫不是爷爷知道倩谊最近身体不适,所以不想倩谊太过劳累。”
听她说身体不适,沈嘉奇几乎脱口而出,“怎么呢?哪里不舒服?”
他这出乎本能的反应让姚倩谊的面色缓和了一点,冲着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就是……”说到这姚倩谊娇羞的垂下头,抬手抚住自己的腹部,眼带温情的道:“嘉奇,你要做爸爸了。”
突然的消息让沈嘉奇顿时愣在了那里,怔怔的望着她竟没了任何的反应。
而沈少春亦是骤然眯起了眸子,眸底冷光闪过,看向一边的夜未央,仍旧冷漠的神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一时也拿捏不定。
“你,你说什么?”有些兴奋又有些怀疑的问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肚子,眼底有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孩子,孩子……
“我说你要当爸爸了。已经一个月了。”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轻轻摩挲着,这种与自己心爱的人分享的喜悦已然让她也忘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唇角不觉扬了扬。
“你说真的?”对于孩子的到来,沈嘉奇也是十分的开心,忽然用力的将她抱进怀里,眼底是对她的愧疚,“这段时间为了满足爷爷的要求,他一直都没有与她怎么见面,就算媒体上报道了那些事情他对她也是一个字的解释也没有。
而她,对自己不但一句话抱怨的话都没有,如今更是为自己孕育着下一代。
她的无私和体贴让沈嘉奇动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望向沈少春,第一次忤逆他,”爷爷,我要跟倩谊结婚。“坚定的要求,沈嘉奇无视沈少春那阴鸷的眼神,第一次让人觉得是个男人。
她想过沈嘉奇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会放弃这个女人,但没想到会无视沈少春的警告而当着这个女人的面求婚。
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这么多年的心酸痛苦和难过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值得了。
那些努力和付出在这一刻也得到了回报。
反手握住他,似乎在告诉他,她与他并肩作战。
沈少春被气得不轻,一张老练紧绷着,但又碍于夜未央的在场而不能发泄出来,只能紧抿着唇,坐在那眸光暗沉的瞪着他们。
夜未央气定神闲的坐在那,仿佛眼前的一切不管她任何事,又好像她时刻关心着失态的发展,那讳莫如深的姿态就算是沈少春也猜不透。
最后只得冲着她笑了笑,”夜小姐,今晚多有怠慢,明日老头子我亲自上门谢罪,今天我让老高送你回酒店。“
这是要处理家事,夜未央淡淡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了姚倩谊一眼,这才一言不发的离开。
姚倩谊虽然看着一副凝重的神情,可心底早就笑翻了。
沈少春这个老家伙一直暗中威胁着她,自己受他威胁那是没有筹码与他对抗,现在可不同,她现在有的是筹码,就不怕老家伙能把自己怎么样!
不然她今天也不会这么大胆的出现在这里,破坏他的计划。
在夜未央出去后不久,沈少春一拐杖用力的敲在桌上,被拐杖触及到的地方一片狼藉,碗碟碎了一片,有些的还因为用力过大而飞溅了起来,沈嘉奇快速的将姚倩谊护在怀里,不让她被伤到。”休想!别以为怀上我沈家的种就能进我沈家的门。立刻给我把这个孩子打掉!“
不容置喙的命令,在他说出要剥夺一条生命的瞬间,沈少春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而且这条小生命流的还是他沈家的血。
老家伙的狠心超乎了姚倩谊的预测,可就算这样又如何。
他再狠心,也不会将这唯一的血脉给赶出去。
而且刚才他的所作所为只会将沈嘉奇推得更远。
因为他要的可是他儿子的命!”爷爷。“沈嘉奇不敢置信的瞪大着眼睛,似乎不愿相信这句话是眼前这个他一直尊敬的爷爷说的。”我怎么也不会答应你们的婚事,如果你要跟她在一起,就给我滚出沈家。“
杵着拐杖,沈少春怒不可及的转身出了餐厅。
今天被姚倩谊破坏了好不容西设计好的一切,跟夜未央如果搭上线,就算没有城南的开发权他也无所谓。
可是现在——
什么都没了,夜未央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只要多加想想一定会想穿某些事情,到时指不定还得罪了她,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还妄想进他们沈家——做梦!
望着恼羞成怒离开的沈少春,姚倩谊拍了拍沈嘉奇的肩头,示意他冷静下来,柔声道:”爷爷这么生气是对我存有误解,我现在去跟爷爷解释,他一定会接受我的。“
见她要跟着过去,沈嘉奇一把拉住,如今她怀了孕这么过去太危险,而且爷爷又是在盛怒中,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没事!爷爷不会伤害的。怎么说我肚子里都是你们沈家的骨肉,爷爷刚才那话也只不过是想吓吓我而已。“
抽出自己的手,姚倩谊示意他稍安勿躁,这才转身跟在沈少春的背后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