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易的就挑开她衬衣的纽扣露出白嫩的肌肤,肩带滑落,唇紧随而上,微凉的唇贴上她炙热的肌肤,就那么静止着不动,只是此刻就算这样的静止对顾琉璃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姬月珩趴在她的身上,一双温润的凤眸此刻有着浓浓的火焰在燃烧,炙热幽邃的仿佛宛若一个漩涡,不断的将身下的人吸进去,明明自己也在喘息却能那么平静的望着情不自禁的顾琉璃,看着她的小脸,看着她的娇躯在自己的挑拨上渐渐染上一层胭脂色,尤其是触及那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和凌乱的吻痕时,身体明显比之前还要紧绷。
“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他的嗓音低而哑,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揉捻着肌肤的手并没有停止,而是一步步更为危险的活动着。
顾琉璃急促的喘息着,闻言顿了下,眸光迷蒙纯净的望着他,不答话。
还惩罚。
做错事情的人不是他吗?
怎么到头来却是惩罚自己?
这都什么天理。
紧抿着唇,顾琉璃做着无声的抗议。
“嗯?你不满?”姬月珩看着她那无言抗议的姿态,唇再次贴上她的唇,手同时滑过娇躯。却在某处落下,微微用力抚弄揉捻着。
娇躯一颤,琉璃色的瞳眸蒙上一层水雾,“姬月珩,你混蛋……”没什么说服力的咒骂着,顾琉璃抬手就要挥过去,被他顺势握住,十指紧扣在一起。
他修长的双腿微微用力,就将自己镶嵌在她的两腿之间,微眯着凤眸,“不服?”
“我就是不满,就是不服!”顾琉璃禁不住一火,憋住一口气就那么吼了出来。
他这是仗着比自己高,力气比自大,来欺负她吗?
狠狠的瞪着他,她次啊不怕他了,大不了就是突破那最后一层呗,姐姐豁出去了。
死也不屈服!
只是神情够坚毅,但那妩媚水润的眸色,软绵绵而没有威慑力的语气却是没那么有说服力。
看着那危险的眯起的眸子,顾琉璃瑟缩了下,想要昂着头,可悲压在床上,什么动作都没什么气势。
“本来就是!你威胁我也没用。是你答应我的没做到,还说忘记了,鬼才相信你忘记了。现在被人误会的是我?被人指着鼻子骂的也是我,凭什么我要受到惩罚,该受到惩罚的是你,是你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黑心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顾琉璃一口气说完了这一长串的话,然后不断地额喘息,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缺氧,一双带着春情的眸子却又像是在无言的勾引,挑逗着他本就不安分的心。
“我那么明显的表达了我的立场,哪次给过他希望,当初也只不过是不想欠他人情请了沈烨林,为了让他赶快得到治疗而答应去恢复记忆,哪里是什么再给一次机会。而且恢复记忆本来就是我们已经说好的,答应了也没什么损失。”而他弄得自己跟一弃夫一样,现在还要来惩罚自己。
靠!
还真是有了阳光就要灿烂。
听着某人似乎压抑了很久的爆发,姬月珩微微抬头,凝视着那微醺的丽颜,忽而低笑了声,“那好,就来惩罚我。”
顾琉璃本来准备了一堆讨伐的话,没料到他会这么接一句,顿时所有的话都被哽在了喉咙口,上下不得,只能错愕的望着那从善如流的俊雅男人。
“你……”
“我说都是我的错,那就惩罚我。”姬月珩看着她那错愕的可爱容颜,低低一笑,话落,唇瓣再次落下,含住她娇嫩的唇瓣。
顾琉璃感受着那再次如狂风暴雨的吻,几欲窒息,哪里还能说什么。
不过,不是说惩罚他吗?
这也叫惩罚他?
这明明是惩罚她好不好?
本就没了力气,现在又被这样一吻,顾琉璃更加的酥软了,除了承受就只是承受。
而那自称要惩罚自己的人,压根就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如玉的手滑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然后回到腰间,游移到后背,手指轻轻一勾,挑开内衣的暗扣,本就松垮的肩带被轻易的扯落,她如樱花瓣的肌肤暴露在他的身下。
顾琉璃身子一颤,顿时反而有些清醒了,却是怔怔的望着身上的男人,对上那漆黑得仿佛要将她淹没的凤眸,“那我们是不是要换位置?”
忽然来的一句,让姬月珩一时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看着他那怔悚的模样,顾琉璃有了一丝得意的快感,琉璃色的瞳眸直直的望着他,“不是说惩罚你吗?那就该我上你下,我来主导这才叫惩罚。”
瞧着此刻那宛若女王的姿态,神情妩媚妖娆,没了平日的随性淡然,仿佛化身为妖,绝美精致的让人心神皆叹。
姬月珩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盯着她瞧了半响,越往后眸色也越幽邃暗沉,仿佛随时都可以将她给吸进去,又好像随时可以将她吞没,炙热狂烈的让人有些承受不住。
顾琉璃开始还能大胆,但被他那样瞧着瞧着,心里就有些发虚。
刚才她也只不过是逞能一说,总觉得不该总是让他占据上风,她也要扳回一城。
而且,就算两人突破了最后一层,如果是跟他那也不知道是谁吃亏了。
索性也不再扭捏,倒不如玩得大发一点。
而这样的思想和随遇而安的姿态是姚晓晨才有的,尤其是此刻那恶作剧后的闪亮神情,仿佛犹如变了个人。
顾琉璃的纨绔霸道都是伪装,其实她是律己严谨之人,只有在自己心爱人的面前才会表现出小女人的一面。
而姚晓晨不同,在人前她或许是律己严谨的姿态,但人后确实随性恣意,不受拘束,想做什么做什么的。
此刻,顾琉璃不知不觉中暴露了姚晓晨的一面。
好在此刻的姬月珩似乎还陷入顾琉璃那不同于常人的思想中,好像没察觉出异样。
“你确定?”姬月珩望着她,目光凝视着她浓得似化不开一样的幽邃。
毕竟还是女孩子,面子再厚,面对这样的事情也做不到男人那样自然,刚才还能镇定,被他这样一看一问,顾琉璃的脸红的就跟火烧一样,喘息着看着姬月珩。
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在张嘴的瞬间,被一个翻身,瞬间就变成了她上他下的姿势。
怔怔的看着这眨眼间的变化,顾琉璃还有些消化不来,就听那黯哑压抑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如你所愿,悉听尊便。”如玉的指尖在胸前花圈圈圈,姬月珩唇瓣贴着她的唇瓣,如莲似雪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挑眉示意她随意享用。
顾琉璃也就是有贼心没贼胆,现在如愿了,尤其又是看到他那样危险的神情反倒不敢乱动了。
“怎么,不敢?”姬月珩笑看着她,眸光在她脸上打转,挑眉似是取笑的揶揄。
闻言,顾琉璃猛的瞪大着双眸,“怎么可能!到时你别求饶!”
姬月珩纹丝不动,闻言也仅是极为怀疑的挑了下眉,看着顾琉璃,蔷薇色的薄唇却是越扬越高。
某人就是打定主意以为她不敢,顾琉璃才不会让他小看。
一个用力,就将那衬衣扯了个七零八落,有些的甚至是崩落了,手更是快一步的放到了腰际的皮带之上,动作一气呵成,也就是那么几秒钟的功夫,皮带就被她抽了出来,裤子松垮的挂在腰际,好在现在是躺着,所以不至于脱落。
看着他微愣的样子,顾琉璃对他浅浅一笑,柔嫩的指尖探了进去,触到那温润的肌肤,微微拧眉。
那触觉似乎比自己的还要好。温润细腻,犹如最顶级的锦缎,又好似那上等的暖玉。
一个男人肌肤好到这种程度也就他。
没想到她会突然变得这么大胆,感受那灵活的指尖放在自己的裤子的拉链上,姬月珩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撑起她的身体,浅润的凤眸深如漩涡。
皱眉瞪着他,不解他抓住自己干什么?
瞧着她那不满的神情,姬月珩低低一笑,另一手抚上那快要燃烧的面颊,嗓音魅哑暗沉,“你确定?做好了准备?”
虽然恼怒,刚才也确实是想要惩罚她,当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他也不希望彼此的第一次是在赌气的情形下完全。
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顾琉璃手肘抵着他的胸膛,忽而一怔,半撑起身体,凝眸看了他良久,迷蒙的双眸似闪过万千情绪,半响又轻轻一笑,指尖玩耍着他的眉眼唇瓣,又不时的轻轻啃咬着他的耳坠,在他耳边低语,“如果注定以后要成为你的妻子,那么我不介意现在先享受享受一下作为妻子的权利。”
姬月珩手一僵,嘴角难得的抽搐了一下,宛若看着怪物一般的望着她。
这句话不该是他说的吗?
“姬月珩不是只有你才会担心害怕,其实我也会。盯着你的人可比盯着我的人多,我觉得早点让你成为我的比较安心点。”突然,顾琉璃又是一句,让姬月珩长长的睫毛闪了闪,神情似温柔,似无奈似宠溺,最后通通化为深情,声音几乎哑到了极致,也似乎忍耐到了极致,“顾琉璃,过了今天你就没有后悔的机会。”
顾琉璃用自己的行动表达着自己的坚定。
一个翻身,姬月珩再次将她压在身下,两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落,直到最后坦诚相见。
没有了害羞没有了不知所措,彼此的眼底都只有对方的存在,事情一切都变得那么自然,娇吟浅语,温柔缠绵,彼此仿佛都想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白皙柔嫩肌肤纷纷呈现瑰丽之色,最后一点,姬月珩俯身在她耳边喘息着问道:“准备好了吗?”
莹莹水眸是坚定不移的神采,顾琉璃刚准备点头,不合时宜的电话声却在此刻响起。
那特有的铃声是遇到紧急情况才会出现的。
顾琉璃望着突然停下来的姬月珩,紧绷着身体,听着那不断响起的铃声,低低一叹,“是不是重要的事情?”
这个铃声他曾听过一次,那就是姻缘山起火,出现的频率极其稀少,而出现之后又是大事,让顾琉璃猜测这特殊的铃声必定是出现紧急的事情才会有人打来。
压在她的身上,姬月珩的秀眉皱得都起了褶皱,莹润璀璨的凤眸此刻是点点星火,暗沉危险的气息让顾琉璃觉得,如果此刻打电话的人站在眼前,绝对会被他一招毙命。
当然,那个人也不可能出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又怎么会让其他人看到他们的亲密。
欲火渐渐平息,迷蒙的眼神也有了一丝光亮,顾琉璃再次推了推身上的人,隐忍着心中的笑意,“快去吧,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虽然她也有那么点情动,想要继续。
可多少还是有些理智。她可不想做妲己,也不想做褒姒。
姬月珩趴在她的肩头,身体一直紧绷着,顾琉璃甚至都可以听到他紧咬牙关的声音,忍着想要爆笑的冲动,再次戳了戳他的肩头,“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正事重要。”
似乎听出了那隐忍的一丝笑意,良久,姬月珩低低一叹,就着就在她的肩头咬了一口,那里仍旧生龙活虎,可他也不是一个被**冲昏头脑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做什么。
从她身上翻下,将她抱在怀里,扯过杯子盖在两人的身上,最后这才拿过电话接听。
那边似乎很急,等了这么就见终于接听,嗓音不由都拉大了。
“市长,园林部门的人在姻缘山搜到一袋子的东西,如今被张秘书扣住。”
张秘书是那杨书记的秘书,炎渃墨这样一说,姬月珩就清楚是谁在背后捣鬼。
顾琉璃也听到了。
姻缘山搜到的东西,忽然眸色一亮,从姬月珩的怀里抬起身来,眸光熠熠的望着他,无声的说道:“苏芮。”
姬月珩点了点头,问道:“是什么知道吗?”
“张秘书扣押,坚持说要交给龚副书记,不肯打开。”那边顿了顿,“不过我询问了下那捡到东西的人,说是一个照相机的样子。他没打开看,只是拿着袋子摸到感觉是这个。”
听到照相机,顾琉璃立刻坐了起来,起身就要去穿衣服,被姬月珩眼疾手快的拉住。
“干嘛?”拧眉低声问道。
如果是照相机,应该就是苏芮拍下的证据才是。
指腹安抚的在她手臂上摩挲了几下,姬月珩对着电话那端的炎渃墨吩咐道:“不准张秘书离开你的视线,也不准他带走任何东西,就算僵持也给我将人留下。”
语气虽温润,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威慑力,那边有了他的吩咐的炎渃墨,似乎语气也轻快了起来,“我知道了。”
才挂断电话,顾琉璃就道:“那一定就是苏芮留下的东西。”
沈少春想要一把火给烧了,却不想东西竟然没烧掉,反倒让人给找到了。
这是不是就叫着天助我也!
望着她那兴奋的模样,姬月珩倒没那么兴奋,“快穿衣服,我们去姻缘山。”
时不予他俩,热情褪去,两人立刻换好了衣物赶往姻缘山。
当看到半山腰上那对峙的场景,顾琉璃才惊觉事情远比她所预想的还要严肃。
那张秘书紧紧的抓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身旁身后都站着不少的人,反观炎渃墨,加上他都才三四个人。但气势上丝毫不输对方,有着以一敌十的气势。
因为背对着,所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倒是那张秘书注意到了两人的到来。
眼神明显的闪了下,却仍旧是握紧了手中的袋子,不甘示弱的与炎渃墨对峙。
炎渃墨似乎也不恼了,站没个站像的睨着他,还在那里没个正经的挑衅着对方,“我说张秘书,你们龚副书记就那么对你的,连个破烂袋子都让你当个宝贝似的抱着,看都还不让我看一眼。”
说人家将破烂袋子当着宝贝,他不也是想要那个破烂袋子。
望着安张秘书黑沉的脸色,也不知这炎渃墨到底说了多少气死人不偿命的。
“怎么回事?”握着顾琉璃的手,姬月珩淡声问道。
炎渃墨这才发现老大来了。
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尤其是看到那张秘书更为阴沉的脸色和那紧皱的都快可以夹死一只蚊子的脸色。
“市长。没什么,就张秘书捡了个袋子,我想要看看张秘书不愿意。”炎渃墨很无辜的摊摊手,好像此时完全与他无关一样。
“袋子?”困惑的重复,姬月珩牵着顾琉璃来到炎渃墨的身边,那张秘书的面前,看着他手中的黑色袋子很是好奇,“张秘书,这捡到的东西应该及时交上去,我想张秘书身为副书记秘书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吧?”一上来就先给人个下马威。
望着那张秘书不觉紧张起来的神情,姬月珩淡淡的又道:“张秘书,先打开袋子看看是什么?如果只是些不重要的东西,张秘书如果喜欢这个袋子倒是可以拿走,如果是哪个游客不小心遗落的东西就要要上交寻找失主。”
明明是温润的语气,但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仪,那张秘书眯了眯眼,半响却是有些无话可说。
他没想到这炎渃墨竟然这么快就找来了市长,龚副书记说来的,到现在也没来,怕是没那么快到了。
这个市长显然不简单。难怪书记会让他拿着东西尽快离开。
只可惜这个炎渃墨眼睛耳朵也比较灵敏,他才拿到东西就闻讯赶了过来,而且不论自己说什么都不肯放他离开,也不准他离开,也不跟自己说什么,就像个无赖似的拦在自己面前,只是吵着要看袋子。
他没料到他会手脚这么迅速的通知了姬月珩。
“姬市长,其实没什么,就是一普通袋子。并不是捡的,是一朋友上次起火前遗失在这里,当时只顾着逃跑,没带走,提醒我一声如果幸运没烧毁的话,就帮他找一下。”
张秘书低声解释,将袋子握得紧了一下。似乎也并不打算交给姬月珩。
顾琉璃不说话,就只盯着那包。
那张秘书注意到顾琉璃的眼神,拿着包包的手不着痕迹的往后移了移。
因为顾琉璃是专注的盯着那包,所以他的那点小动作自然是看在了眼里。
不过,她倒没出声,只是抬眸若有所思的睨了那张秘书一眼,收回视线,安静的站在姬月珩的身边。
“这是你朋友的包?你确定?据我所知那天上山的人不少,而且这种包很普通,用的人比较多,还是打开看下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比较好?就怕一不小心弄错了就不好了。”炎渃墨往前走了一步,伸手那架势似乎就是要去拿那包包,张秘书本能的闪开,谁知他抬手只是抚了额头一剂,倒显得自己的动作有些突兀和可疑。
这炎秘书也不是个简单的主。
整天一副笑面虎的姿态,让人瞧不出半点的心思。
“没错,他跟我说了包的样子,就是这个。”那张秘书顿了顿又道:“这人龚副书记也熟悉。”
闻言,炎渃墨轻挑眉梢,睨了老大一眼。
乖乖,人家都搬出老大了。
这是借以提醒他们,这包包是龚副书记要的,让他们掂量一下。
可是——
今天就算是这包是中央要的,他们也要拿到手。
“那感情巧了,我刚才看着这包也眼熟,原来是我一朋友之前也落下一个这样的包在这里,说是让人托人帮忙找一下,我之前看着怎么就觉得眼熟,原来是跟她对我形容的一模一样。张秘书,你说这包是我朋友的还是你朋友的?”
顾琉璃轻笑着开口,温善的语气仿佛真的在叙说一件十分凑巧的事情。
那张秘书闻言,脸色一沉,惊觉今天是不想轻易的过去,只是……
“这就是你托我帮忙找的包?”姬月珩恍然大悟的问道,云淡风轻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这段对白只是他们俩的临时起意。
点了点头,顾琉璃又摇了摇头,“我也不敢肯定,不过确实很像,到底是不是还要看看里面的东西。我记得她提过里面放的好像是照相机之类的东西。”故作回忆的说道,睨着那张秘书苍白的面容,顾琉璃心中冷笑。
跟她玩这招,还嫩了点!
现在,他就算是不想打开都不行!
搬出龚副书记,可以啊!
我就有办法可以不用直接得罪那书记,让姬月珩以后的工作难做,又能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
而且她率先说了里面的东西,如果他也紧随着说里面的是照相机,就太显了,聪明人一眼就可以得知这事不简单,一个书记秘书不至于那么蠢才是。
果然——
那张秘书就只是紧紧的握着,不再搭话。
投给顾琉璃一个赞赏的眼神,炎渃墨笑眯眯的道:“张秘书打开看下吧,别到时拿错了,让人家误会了就不好意思了。”
看似好心的劝说,让张秘书完全的骑虎难下,如今打开也不是不打开也不是,就那么愣在那里。
第一次体会到了无法招架的挫败。
这三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而且对方还有个职位明显比自己高的市长,他就算想直接走人都不行。
“小张,怎么回事,不是说帮朋友拿个包包怎么这么久?”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颇为严厉的斥责,那张秘书闻言立刻松了口气,望向来人,道:“书记,东西拿到了,不过炎秘书好奇不让我离开。”
这张秘书也算聪明,知道在场阻拦的三人能够让自己说的也就炎渃墨。
毕竟姬月珩是市长,而顾琉璃是他的未婚妻,就算明知这两人也是刻意阻拦,但明说只会更让这袋子里的东西暴露在人前,但如果说是炎渃墨阻拦,既不会得罪这新任市长,还能避免那些问题。
“哦?我还不知道炎秘书好奇心这么重?”淡淡的扫了炎渃墨一眼,那龚副书记来到那张秘书的跟前,直接迎上姬月珩,“姬市长,卖我个面子,让你的秘书别为难我的秘书怎么样?”也不去询问事情的经过,直接打起了面子牌。
这要是个聪明的市长,那绝对会是退一步点头的。
“不行!”想也不想的拒绝,顾琉璃忽然大力的甩开姬月珩的手,面带恼怒的道:“我答应了人家一定帮忙找回来的,不能食言而肥,如今这袋子就在眼前,只要打开就能确认,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而且这袋子如果真是我朋友的,张秘书拿回去给你的朋友也没用。又何必坚持不打开包包让我看一下好确认了。”目光锐利的望向那张秘书,顾琉璃霸道的就要伸手去抢,但被张秘书躲开。
见张秘书躲开,顾琉璃似乎真的怒你,上前又要去抢,倒是被姬月珩拉住。
一脸无奈的对着龚副书记,“还请龚副书记让张秘书打开看看,我妻子脾气向来就冲,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怕到时不但包被她打开了,还误伤人就不好了。”
姬月珩一脸没辙的无奈神情让龚副书记怔了怔,看着还在那不断想要挣脱姬月珩过来抢包包的顾琉璃,眸色闪了下,良久却是几不可闻的低叹了一声,“张秘书打开吧。”
闻言,那张秘书似乎愣了下,紧张的望着书记。
这里面可是……如果就这样打开书记也会被牵扯进去,书记难道不知道吗?
能年纪轻轻就混到现在这个位置,这个龚副书记又岂会不知道这打开后的后果。
只是,如今他已尽力,能够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见书记心意已决,那张秘书只得将包包放到地下,用着极其缓慢的速度打开。
当看到真的是照相机出现在大家的眼底之后,顾琉璃面露喜色。
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这肯定就是苏芮留在这里的东西。
“看来我比张秘书幸运,这似乎是我朋友的。”这会顾琉璃也不上前像个泼妇似的去争夺了。站在那冷静的看着龚副书记。这东西不给也得给她。
就算不给,恐怕也是会检查里面的东西,倒是一样也会让里面的内容曝光。
她本来也不想真的要带走,闹了这么一出也只不过是想要将里面的东西公布于众罢了。
那龚副书记让张秘书那样坚守这袋东西,自然也是清楚里面是什么的,这之后会发生什么肯定也是一场清楚,冷硬的脸上仍旧是那一如当初的不显山不露水,淡淡的看了那袋子一眼,随后移开目光,可就在那移开的瞬间,顾琉璃似乎看到了他眼底有痛苦和无奈一闪而过,只是太过她未能捕捉到。
“既然是你朋友的,那你就带走吧。”
“书记……”听到那龚副书记的话,张秘书首先叫了出来。
如果将这些交给她,那书记怎么办?
“小张,东西是人家的就该还给人家。好了,今天的事情你也有不对,对姬市长和炎秘书道歉。”略显冷沉的呵斥,那张秘书满目的担忧,却不是因为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得罪市长,而是实在的替那龚副书记担心。
看来,这龚副书记对手下人倒是挺不错的。
“姬市长,小张年轻人不懂事,还请你不要与他一般计较。”见小张愣在那里不开口,那龚副书记倒是替他道歉,这样为了下属而放低自己姿态的官,真的很少见,对于他顾琉璃不知不觉中竟然有了一丝好感。
他看着不像是那种人,刚才为什么不惜暴露自己也要护住这袋东西呢?
“龚副书记严重了。炎秘书刚才也多有得罪。”倘然相对,对于这龚副书记姬月珩似乎没打算多做追究。
顾琉璃拿过那袋子,眼神来回在几人刷很伤穿梭,直到那龚副书记带人走了,这才收回视线。
如今她有着满肚子疑问,却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看这袋子里面的东西。
“好了,东西也拿到了,去还你朋友吧。”姬月珩疼宠的揉了顾琉璃一下,又对炎渃墨叮咛了几句,这才牵着顾琉璃离开。
两人上了车,顾琉璃嘴角的笑迅速敛去,“回家,还是?”
“去市政府。”撇了眼那黑色袋子,里面恐怕就是当初沈嘉奇和姚倩谊害死姚晓晨和顾珍珠母女残害她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