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嗜酒如命(1 / 1)

酒是个好东西,靳末觉得。

本来还满腹的纠结,三杯下肚,顿时思虑全无,感觉要上天,有种老子是宇宙中心的自信。

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想太多也没有任何用,靳末飘飘然的想,就顺其自然的下去就好了。

而且,感情这东西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考虑的再多,也比不过各种变数,谁知道以后会怎样,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不过她还记得梁西说的“少喝点儿”,保证没有喝到醉,回酒店房间的的时候脚步很稳,全程都十分清醒。

微醺之后睡眠也很好,一夜无梦,而且第二天也完全不会头疼。

睡饱醒来,靳末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认真思考每天晚上都喝点儿酒的可能性,最后还是不想短命,作罢。

上午还在房间里没出门的时候,酒店服务员送上来一封信。

靳末拿着那个盖着本地邮戳的信封有些奇怪,毕竟这年头除了广告、样刊或者邀请函,已经很少有人再寄信了,更何况靳末的酒店地址也没几个人知道。

关门进屋,靳末把信封反过来,发现背面用非常幼稚的字体写着“tojinmo”。

打开信封,里面落出来几朵不知道是什么的干野花,靳末弯腰捡起来放在桌上,从信封里捏出两张纸,其中一张上写着几句话。

而另一张则是用红蓝铅笔画的一幅简笔画,水平上不了小学。

靳末仔细分辨了一下,大概认出来是一个人拿着,身上穿着裙子,背后是一个歪歪扭扭但是颇为巨大的建筑。

早已经知道是谁寄的信,靳末看着画失笑,这个歪鼻子斜眼的小人应该就是画的自己。

写着字的纸上也证实了这一点,是那天在冰场外遇到的小男孩儿让他姐姐帮忙写的,大概的意思就是送她一幅画作为感谢,同时非常喜欢她拍的照片,邀请她去自己家里做客。

幼稚的字体里充斥着浓浓的热情,看的靳末心里也暖暖的。

位于斯德哥尔摩市郊的难民营,其实在见过小男孩儿之后,靳末就打算去看看,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既然收到邀请,那她可以把这件事正式提上日程了。

一大早收到这样的消息,让人心情都跟着舒畅起来。

靳末把信和简笔画都拍了照片,翻到之前拍的小男孩儿和家人的照片,准备凑成三张一起发微博。

临到上传了,靳末又犹豫了一下,把最后一张合影删掉了,脑海里萌生了个了不得的想法。休息的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拍照片,如果把从休假开始到以后回国恢复正常工作期间的照片整理出来,未必不能出一个册子。

而且题目也在同时出现在她脑海中。

一旦有了想法,靳末对拍照的热情又有些蠢蠢欲动。最近时不时的会有这种想法,看来真的是休假让她恢复了不少。

又或者是因为格外幸运,所以遇到了很好的人和事,让她的生活照进阳光,重获生机。

下午上课时间,靳末精神百倍的去了俱乐部,结果一直到课程开始都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走进教室。

随着课程的继续,靳末疑虑愈深,今天不是梁西的休息日,为什么没来上课?难道有事情耽误了?还是说已经不需要普拉提训练了?

就像他之前说学过一个月的街舞,但也只是一个月而已。

下了课,靳末洗漱完换好衣服,犹豫了一下,溜达着去了冰上训练区。

因为不想打扰别人,所以靳末没有找人带她进冰场,而是直接上了二楼咖啡厅。

刚一进去,就看到ie在咖啡机前接咖啡。

ie看起来很意外的冲她问好,“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靳末抬手打了个招呼,“嗯,我想看看梁西在不在。”

于是ie的表情更加意外:“梁西下午训练结束就回酒店了,好像发烧了那孩子。”

“啊?”靳末愣了一下。

ie放下咖啡杯,说:“是呢,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不过还是坚持完成了训练——要不要来杯咖啡?”

靳末摆摆手:“不用了,我等下就走。”

“他竟然没告诉你啊。”ie一边说一边走到桌边。

桌子上放着好几块深深浅浅的蓝绿色布料,还有几条闪着金光的缎带,也是颜色各不相同。

“告诉我什么?”靳末问,没太跟上ie的思路。

“告诉你他发烧了。”ie回头一笑,眼里露出八卦的期待,“他不是你男朋友么?”

靳末本来对这个问题就有点敏感,闻言吓了一跳,险些蹦起来,“什么,没有啊,怎么会。”

ie笑着拧了下眉头:“啊?不然难道你是哥哥的女朋友。”

“不不不。”靳末说,“我跟他哥哥只见过几面而已。”

“哦……”ie抱胸,食指在下巴上搓了搓,非常的好奇,“真的不是梁西的女朋友么?大家都说是呢。”

靳末差点儿跪了,摆手说:“真的不是我,都谁说的啊……”

“詹妮弗啊,jim啊都这样讲。”ie说,“我看起来也很有cp感啊,而且一说起你梁西还会脸红呢——”

“拜托,你夸他两句他也会脸红的。”靳末顺了顺呼吸说,“而且我们看起来完全不合适。”

说着话,两人不知不觉的都走到桌边,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紧张,靳末的手指下意识的捏上了桌上的布料,食指拇指相对搓了两下,很软,很有弹性。

ie靠在桌子边上,端着咖啡杯喝了两口:“哪里不合适了?”

靳末无奈的笑着看她,“喂。”

“哎呀,梁西选手很优秀哦”ie说,“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千万别错过。”

“ie如果你不当设计师,一定可以去开婚介公司。”靳末无奈道,“他还是个孩子。”

不料ie却摇摇头,“不,不要这样想,他只是很可爱,但是并不幼稚,而且你还年轻的很,不该想这么多,无论是年龄还是身份,都没那么重要。”

已经好几个人隐晦或者直白的跟她探讨过这个问题,连tony昨天都问她是不是该找个男朋友了。

靳末沉默两秒钟,突然笑了笑,说:“谢谢关心,最近这是怎么了,我脸上难道写着:遭遇感情问题了么?”

ie笑得很意味深长,“不,你脸上写着,我需要一个男朋友,哈哈哈哈哈哈。”

靳末看着她不说话。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来看看这个料子,”ie说,“这是梁西新赛季短节目服装的选料,主体是渐变的颜色,上午让他选了个开始色,你觉得哪个好看?”

靳末瞅了眼料子,“我不知道版型不好说啊,有设计图么?是不是要保密什么的?”

结果ie竟然真的大方的拿给她看了设计图,不过表示肯定还要进行修改,布料染出来之后也需要上身比对再做决定。

靳末拿过ie的平板,这套考斯藤的设计图看起来很闲适,带着一种庄园里闲庭信步的贵公子的既视感,而在此之上,腰部金色的缎带和肩部的堆纱则让衣服显得华丽了不少。

“颜色的话,”靳末指了指桌上的其中一块布料,“这个颜色看起来和设计更匹配一点,配上这个金色,嗯,说不定可以再淡一点,偏银色的冷感。”

ie眼神一亮,“我们最后也是敲定了这两个颜色,全中。看起来怎么样?你觉得这个衣服有哪里需要改动么?”

这个问题有点儿难且宽泛了,靳末思考了一下,说:“我毕竟不是设计师么,而且也不知道选取和编舞,所以凭空想想太难了,不过,”靳末弯弯嘴角,“你打板样衣出来之后,我可以告诉你哪里改动拍出来照片更好看。”

“干脆不要等样衣了,”ie爽快的说,“等我过几天把外形剪裁好上身比对的时候,你过来看看吧,正好可以看看编舞,听听音乐。我们不仅要看起来好看,还要拍出来好看的,上镜也是很重要的嘛!”

ie甚至没给靳末拒绝的机会,就这样愉快的说定了。

“你要亲自剪裁么?”靳末好奇道,“后期工序也是自己完成?”

ie摸着布料,很享受的说,“我有自己的工作室,但像梁西这样团队,要求都很高,前期我会百分之百跟进,只有最后装饰会让员工来做,需要很多人手。但哪怕是粘贴装饰,每一步也都要格外小心注意,算是想当费心费力的作品了。”

“所以这件衣服,要多少钱?”靳末问。

ie说出了一个数字,靳末早有心理准备,但也在心里唏嘘一下。

ie还准备在这里喝点儿咖啡改改设计,靳末没找到想要找的人,待了一小会儿就告辞准备回去。

结果下楼的时候又碰到准备下班的詹妮弗。

“太巧了。”詹妮弗说,“你等一下回酒店么?”

在靳末表示马上就回去之后,詹尼佛从包里掏出两个小纸包,“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帮我把这个带给梁西么?我就可以早一点回家了。”

靳末当然不会有问题,而且是欣然接受,因为刚刚她还在考虑要不要去探望一下病人,但是又担心打扰到他休息。

眼下是没了这个担忧。

回酒店的路上,靳末特地绕路去超市买了半个西瓜,毕竟是打着探望病号的由头,马马虎虎的算是带个礼物。

把西瓜切块榨汁,靳末出门前还照了下镜子。

“生着病,又不会注意看。”她嫌弃的嘟囔了一句,带着西瓜汁和药片出门,还没迈出房间门,又回屋从药箱里翻出个退热贴。

总算是站到梁西房间门口,自从上次醉酒之后,她还没来过,倒是自己的房间梁西去过很多次。

靳末站在门口,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不太自在,深吸了一口气才按下门铃。

等了半分钟,没动静。

一分钟,还是没动静。

两分钟,依然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迹象出现在门的另一边。

靳末抬手放到门铃上,没按第二次又放了下来,转而摸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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