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红帽(1 / 1)

靳末笑了笑,抬手拍了张夕阳发给他,打字“喂好你的猫,别喂瘦了,毕竟已经每天少一顿了。”

小小天偏头看她,看了一会儿,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你谈恋爱了?”

靳末手一顿,面不改色道:“没有。”

小小天穷追不舍,“那你为什么笑的这么——邪恶?”

靳末放下手机,扭头看她,竖起两根手指,“第一,你作为即将封神的晋江大粉红,想了半天就想出了邪恶这个词来形容我的表情?第二,退一步讲,谁家谈恋爱会用邪恶的笑容?”

沉默片刻,小小天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其实可以的,你笑的就像狼外婆看到小红帽一样。”

靳末:“……我睡去了。”

“哎,别走。”小天翻了个身,抓住靳末的衣角,“来嘛,说说嘛,刚刚在跟谁讲话?”

靳末扶额,“斯德哥尔摩认识的一个朋友而已。”

“中国人外国人?男生女生?”小小天的八卦之心永远用不到工作上。

“中国人,男生。”靳末解释说,“因为都是同胞,对方年纪又比较小,所以额外关照了一下。”虽然事实上也没有关照人家什么。

小小天“哦”了一声,又问,“多大年纪?”

“……”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你为什么这么好奇。”

小小天躺平了看天空,“因为,我的全职是娱记啊,好奇是必备技能。”

这逻辑,简直让人无法反驳,靳末想了想把她一个人留在芬兰自己回斯德哥尔摩的概率有多大。

想了一会儿,她突然反应过来好像自己也没什么好瞒的,毕竟就真的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好像还有几个月才到20岁。”靳末说。

“啧。”小小天咂舌,“那是够小的,我写姐弟恋都不敢写年龄差这么大的。”

“为什么不敢写?”这次轮到靳末发问了。

“显而易见,因为在一起很难啊。”小小天说,“啊不要说写小说的问题了,我有点儿心虚,我们换一个话题……明天去哪儿来着,我还有几天可以玩儿?”

靳末:“……”看来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话题。

久久不落的太阳洒下柔和的光,连时间都仿佛无限的拉长,两个人待了一会儿都觉得懒懒的。

身体很懒,思想也很懒,就只想躺在这里,安安静静的仿佛岁月悠长。

靳末时隔半个月又回到了斯德哥尔摩,出发的时候是跟小小天一起,回来的时候就只有她自己,小小天直接从奥斯陆回国。

旅行是件累人的事,玩儿的时候不觉得,回到家才会觉得疲惫。靳末休息调整了两天,冰演的时间就邻近了。

梁西这半个月把猫喂的很好,一点儿都没见瘦。

下了普拉提课,两人一起往教室外面走。

“你明天跟我们一起去么?”梁西问,“从这里到那个冰场开车要一个小时。”

说实话靳末之前就在考虑怎么过去的问题,乘公共交通的话要换乘好几次,所以本来打算打车过去,不过——

“不会太麻烦么?”靳末问。

梁西擦了把汗,“不会啊,不过我们会去的比较早,中午吃过饭就出发。”冰演是晚上七点才开始。

靳末比了个手势,“我ok的,那就谢谢你们了。”

“总说谢谢做什么。”梁西说,“明天中午十二点俱乐部门口见了。”

因为从来没有看过冰演,而手里拿到的票价又异乎寻常的高,所以靳末特地搜了几个斯德哥尔摩冰演的视频,看看观众们都穿什么衣服,如果是像演奏会一样大家都穿正装的话,那她穿的太随便就有些尴尬了。

不过看过之后她发现,所有人都穿的很普通,就像大街上随便抓了一把人出来没什么差别。于是靳末又很庆幸自己不会因为没做功课而穿的太隆重。

第二天中午,靳末把单反放进单肩背包,等在俱乐部门口。

她提前到了十分钟,但是站了不过五分钟,就见到几个熟悉的身影拖着大包小包走来,梁西不仅背着一个硕大的双肩包,而且手里还拉着一个行李箱,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长途旅行。

几人还没走到靳末身边,一辆七座的商务车就缓缓的开过来。

“上车吧。”梁西示意靳末先行。

靳末坐进最后面靠里的位置上,“你提了这么多行李?”靳末问,她甚至看到jim教练怀里抱着一卷橙色的瑜伽垫。

梁西随后上车,在靳末旁边的位置坐下,背包就放在脚边,闻言扭头笑着说:“是啊,乱七八糟的就装了好多,行李箱里只装了冰鞋和配件都快装不下了。”

然后靳末就见他从脚边的双肩背包里掏出一个橙色的颈枕,“你要用么?”他问。

靳末摇摇头。

车里的空间很宽敞,一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好像很习惯这种沉默的路途。梁西带着耳机闭着眼,不过从他时不时情不自禁的跟着节奏晃脑袋可以看出来,这人一直都没有睡着。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但是现在还不到观众入场的时间,梁西和他的团队要从工作人员通道进入,进行表演前的彩排和准备活动。

虽然梁西说可以带靳末一起进场——如果她没有什么安排的话,但被靳末拒绝了。

“我去周边转转。”靳末说,“这边有个港口很美,拍拍照片逛逛街什么的。”昨天就查好了路线。

于是靳末一个人拿着相机在港口走走停停。

斯德哥尔摩这个城市有北欧威尼斯之称,整个城市是由大大小小的岛屿构成,小海湾港口非常多。

天色蓝的透彻,水湾河道也干净的不像话,配上棕黄色的建筑背景,随手一拍,哪怕不用修图也很美。

自从大学毕业入行以来,就很少有像现在这般悠闲的生活,也很少从摄影棚各种夸张的表现中探出身来,看看现实的世界。

三年时间里她相机里的自然和真实,加起来都不如这一个多月时间里拍摄的多。

相机握在手中,空气里充满着柔和舒适的气息。

靳末结束拍摄准备进场的时候,天空还大亮着,场外已经聚集起了人群,与中午离开的时候截然不同,周围也随处可见拿着应援横幅和鲜花玩具的观众,甚至还有卖东西的小贩。

好像冰场上有给喜欢的选手扔礼物的习俗,靳末临进门了又拐回到广场上,买了个毛绒的长耳兔拿在手里。

进场之后靳末一路往前走,场地被布置的很有趣,原本就是体育场馆,周围有很多层看台,但是观众席前方更靠近冰场的位置则是放了两圈圆桌,就像餐厅一样的布置,甚至还在桌子中间摆了花。

靳末根据椅子上的号码坐了下来,果然是vip票,她感觉自己一伸腿就能踩在冰场上。

座位和冰场之间也完全没有阻挡,只是场地周围间或有一个矮矮的广告牌,还没有桌子高。

一张小圆桌周围有四把椅子,靳末坐下没有两分钟,一个穿着十分板正的年轻男人就在自己对面的位置落座,同样是紧靠着冰场。

那人穿着笔挺的西装裤和蓝白色条纹长袖衬衣,像是刚从什么会议上赶过来一样,锃亮的皮鞋几乎都能反光。

靳末注意到他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衣着打扮,而是因为他的亚洲面孔。

其实看台上的国内冰迷挺多的,靳末看到对面看台上有不少写着汉字的应援横幅,有梁西的,还有一个叫齐方路的。

靳末对齐方路是何方神圣一概不知,只觉得名字有些耳熟,而且他的横幅要比梁西多,有的条幅上直接写了“齐皇”二字,q版的人物造型上顶着歪歪的皇冠,倒是挺可爱的。

不过言归正传,走到她旁边座位前这人,看模样可不像是冰迷。

那人个头很高,身材也十分挺拔,头发理的很短很利索,他准备坐下之际看到了靳末,有礼貌的弯腰点头,薄薄的嘴唇十分矜持的翘起一个勉强算是微笑的弧度。

靳末也点点头回礼。

距离冰演开始的时间没多久了,靳末拿起桌上放的节目单,烫金铜版纸做的很有质感,可惜菜单文字只有瑞典语,她基本上看不懂什么,只能勉强猜测着看出来梁西的名字,排在第七个节目。

手机震了两下,靳末一看竟然是梁西的微信,没想到这人不好好准备竟然还玩儿起了手机。

:一会儿不要浪费时间拍照,只要看就好了

靳末眉毛挑了挑,她还真的准备拍点照片呢。

:我考虑一下

:拍照就没办法全心全意欣赏表演了,以后再拍吧

摄影师的眼里只有方寸之地,听不见音乐,甚至看不清连贯的动作,哪怕拍到了最美的镜头,也只是一瞬间。

美则美矣,对于一场完整的节目来说,确实可惜。

:好的吧

放在脚边的包干脆就不动了。

冰演很快开场,伴随着主持人的声音,场地里的灯光大盛,十几个穿着蓝色小裙子的可爱冰童绕着场地挥挥小手,场内率先上演了一段灯光秀。主持人说的也是瑞典语,靳末完全听不懂,但开场白很短,第一个表演者很快从入口上冰。

冰演真的是个神奇的存在。

靳末在了解这项运动之前,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演出,就像游泳运动员肯定没有水上表演,网球运动员也没有什么红土地表演,甚至连自由体操也没听说过——嗯,表演的那种叫杂技。

所以靳末一直是没什么概念的,直到坐在观众席上,直到第一个表演者跟着音乐开始冰上之舞的时候,她才算有了身处现实的感觉。

就像去看演唱会,就像去听音乐会,就像看话剧一样,一个个曾经在各大比赛拿过各种成绩的花滑选手们,此刻更像是演员一样,尽情展现。

而相较比赛而言,冰演的氛围活泼欢快的多,音乐也毫无禁忌,pop、爵士、动漫插曲,想要什么来什么,甚至还有一名女选手装扮成了美少女战士的模样,反而之前最常见的各种古典乐交响乐选段很少出现。

第六个表演者表演结束,几个冰童上来把场地里的吉祥物捡走,场上灯光突然一暗,紧接着串场人巴拉巴拉啦讲了一长句子之后,念出了发音蹩脚的“梁西”。

灯光完全暗了下来,场内一片漆黑,四周稀稀落落的响起掌声。

靳末跟着鼓了鼓掌。

下一秒,四台聚光灯同时射向场地中央,有节奏的鼓点炸起。

梁西穿着发亮的黑色皮裤和银色闪光外套站在冰上,一手抱胸一手绕在脑后,冲着场下一仰头,邪魅一笑。看小说后续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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