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她掀开盖头,只见韩墨臣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垂着眼眸,神情悲喜不定,周含香缓缓行过来,唤了声:“表哥!”浑身颤抖起来,像是极力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Www..Com
韩墨臣轻声道:“保重。”
周含香神情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放下盖头,眼泪不可抑制地流出来。
媒婆又叫道:“时辰到!请新娘上轿!”
将军府与太傅府都在金陵城内,不过是隔了三条街的距离,若是直接来回倒不需多少时辰,只是名门望族喜炫耀,硬是抬着八抬大轿绕着金陵城走了一圈,直到日落时分才进了将军府。
拜完天地,周含香便被送往新房。
周含香不知在新房坐等了几个时辰,那刘畅威才满身酒气地进来,连喝带骂地将喜娘、丫鬟撵了出去,便挨着周含香坐在了床上,嘴里还哼着歌,周含香紧张地稍微挪动了一下。
刘畅威一把抱住周含香,颇为淫.恶地道:“还想躲?往哪里躲,小美人?”说完便掀起了她的龙凤呈祥红盖头。
周含香羞得将头别到一边,就听刘畅威啧啧道:“还不错,看着挺嫩,是爷喜欢的类型,来,让我仔细看看。”
周含香努力笑了笑,始终垂着眸子。
刘畅威忽然啐了一口,道:“长得挺标致,虽没有你姐姐那般水灵诱人,但也是个俏丽佳人。”
周含香听他这么一说,陡然又增添了几分厌恶之情,始终抿嘴不作声。
刘畅威的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滑动,然后淫.笑道:“瘦了点,我喜欢丰满点的女人,摸起来舒服,趴在上面就和缎子差不多。”
周含香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道:这就是命!这就是命啊!老天爷,为什么我的命就这么苦?
刘畅威冷道:“给我笑个!一副贱骨头,苦了吧唧的,有些子扫兴!”
周含香嗅到了他身上那股浓浓的酒气,还有其中霸道暴戾的男人气息,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
“你很怕吗?”刘畅威淫.笑着抬起周含香的下巴,道:“我很温柔的,恐怕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求着我。”说完,另一只便附在了她的胸部,用力地揉.搓着。
周含香惊叫起来,喊道:“不要碰我!”
刘畅威一向霸道,不曾想新婚之夜被自己的新年拒绝,恼恨之下一巴掌打了过来,那周含香弱柳扶风一样的娇弱身骨如何经得起他这一巴掌,一下子倒在床上,喝道:“贱人!大呼小叫的作死么!周老头没儿子,养了一群没把的主儿,却吝啬得要死,给那么少的陪嫁!你个赔钱货!要不是你老子是太傅,凭你,也配我明媒正娶!秦淮河畔的妓.女都比你强!”
周含香又惊又气,怒道:“那你去找妓.女好了!你给的彩礼也不多!”
又是一巴掌打过来,刘畅威道:“贱人!你不过是个庶女!还敢犟嘴!看你还敢不敢犟嘴!”说完便欺身上来,直接骑在周含香身上,对她一阵拳脚相加,打累了便用力撕扯周含香的衣裳,粗暴地在她脸上胸前啃咬着,狠道:“看我怎么收拾你个小贱人!”
深夜,周含香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啜泣,身侧躺着沉睡的刘畅威。【高品质更新】她的心里充满了恨意……
周嘉敏想去前书房找本书,那上面或许记载了相关夜光玉的传说,行至前院,见书房的门开着却无人在那里当值,周嘉敏心中一阵不快,这书房向来被周宗视为府中重地,闲杂人等是不能随意出入的,谁这么大胆竟将门大开却跑出浪荡了?
正思索间,就见小惠匆匆忙忙、神色慌张地奔过来,见周嘉敏在急忙行了礼。
周嘉敏冷道:“今儿是你当值?为何不在这里守着?要是老爷知道了,仔细你的皮肉!”
小惠生硬道:“不、不是奴婢当值。”
周嘉敏这才抬眼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满脸通红,眉头处隐隐有一股愠色,便道:“这是谁招惹你了?一脸晦气,莫不是我得罪了你不成?还是怪我方才冤枉了你?”
小惠急忙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二小姐没有得罪奴婢,也没有冤枉奴婢!”说着竟眼圈发红,似有无限委屈。
周嘉敏道:“你受了什么委屈,只管和我道来,若是查明你真受了欺侮,我自然给你做主!”
小惠便抽泣起来,半天方道:“二小姐,今天这里不是我当值,是蕙兰的差事。”
“那她为什么不亲自来?却使唤了你来?难道你没有其他事要做吗?”周嘉敏皱眉道。
小惠道:“那蕙兰是府里的大丫头,一向有些脸面,就连管家都让她几分,平素弄性子惯了,经常使唤奴婢等人帮她干活儿,若是不依,便想了法儿联合一些小厮促狭奴婢们,若是依了,又顾不得自己手中的活儿,难免要挨骂受罚。”
周嘉敏冷道:“真有此事?”
小惠扑通跪了下来,道:“奴婢说得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奴婢愿意受任何惩罚!”
周嘉敏叹了口气,心道:狗仗人势的奴才最可恶!这府中看似平静,其实不乏勾心斗角,便道:“你起来吧,就在这里候着。烟翠!”
烟翠急忙道:“奴婢在。”
“去把那个蕙兰给我叫过来。”周嘉敏不动声色道。
烟翠便毫不迟疑地去找那蕙兰。
半柱香的时间,烟翠领着一个红衣绿裙的奴婢行了过来,烟翠道:“二小姐,蕙兰带到了。”
周嘉敏眼睛盯着书,只是简短“嗯”了一声。
那蕙兰给周嘉敏行了个礼,唤道:“奴婢蕙兰给二小姐请安。”话音刚落便直起了身子。
周嘉敏头也不抬,只是冷道:“好体面的大丫头,我让你起来了吗?”
蕙兰的脸色沉了下来,只好再次屈身。
周嘉敏这才站起身来,由烟翠搀扶着行至她面前,道:“今儿书房可是你当值?”
蕙兰犹豫了一下,道:“正是奴婢,只是……”
周嘉敏一摆手,道:“我确定是你当值就好了,至于辩解,我肯定会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
蕙兰咬着嘴唇不说话,拿眼狠瞪小惠。
“你来府里多久了?”周嘉敏冷道。
蕙兰道:“奴婢来府中已经八年了,老太太还在世的时候就在府里服侍着,后来老太太仙逝了,便被派到老爷跟前服侍着。”
周嘉敏冷笑道:“你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了,府里能让你做一等大丫鬟,也算是栽培你,对你不薄,为何却不自重,竟玩忽职守起来?”
蕙兰急忙道:“奴婢确实事出有因。”
周嘉敏笑道:“好啊,你说出来,我若觉得确实情有可原,自然不会追究,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连你以往的行径一块办了!”
蕙兰绞了半天手巾子,最后嚅喏道:“是、是老爷说,我、我可以不用干活……”
周嘉敏冷道:“你大声点,再说一遍。”
蕙兰道:“老爷让我不干活。”
周嘉敏冷道:“这个时候了,你拿着老爷来压我!烟翠!”
烟翠急忙跳出来,恭敬道:“奴婢在。”
“去把邢飞找来。”周嘉敏沉声道。
邢飞原本只是府里头的一个小厮,做采买的,倒是个眼光活络的人,之前靠孝敬李有才混了不少甜头,有几分谋断,能当上太傅府的管家,完全是周嘉敏举荐的功劳,于是对周嘉敏言听计从,从不敢怠慢了。
“奴才给二小姐请安。”邢飞打着哈哈笑道。
周嘉敏笑道:“请安就不必了,这里有个渎职不自重的丫头,该在书房当差,却自己跑了,门窗敞开着,你也知道老爷多宝贝这间书房的。”
邢飞眼观八方,一来便看见蕙兰哭丧着脸站在那里,之前被召唤到这里时已经有人小声向他通报了,就算周嘉敏不传唤他,他也会想个法子、找个借口凑到这里来。
邢飞看了蕙兰一眼,笑道:“事出有因,绝对事出有因。二小姐,奴才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嘉敏见他神秘兮兮,不曾移动莲步,便道:“我在问你要如何处置!”
邢飞沉思道:“按规矩是要赶出府的,让她老子领了家去,只是,这蕙兰身份特殊啊。”
周嘉敏道:“哦?”
邢飞道:“这蕙兰乃是老爷的屋里人。”
周嘉敏眉头皱了一下,抬眼望向烟翠,烟翠急忙附耳告诉她何谓“屋里人”,周嘉敏听完脸色大变,原来屋里人便是已经侍寝的丫鬟,一旦得了子嗣,便会纳为妾侍,当了姨娘。
“屋里人就不是丫鬟了?天子犯错与庶民同罪,难不成这屋里人犯错就与其他丫鬟不同的处罚?我可是听说,这蕙兰平时和你走得近,没少欺负底下的幺儿奴婢!”周嘉敏道。
邢飞一见周嘉敏说到了他,便有些惊慌,急道:“二小姐,您要明察,奴才不过是个小小的管家,怎敢越权做什么不自重的事情,只是、只是老爷交待过啊!”
“老爷交待过什么?”周嘉敏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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