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牙算了算,“那咱们马上就开工,办厂子!”
陆飞说:“办公楼先不弄。厂房,办公室,全用彩钢板。只要把地基打好就行。先把这个厂子运转起来,我们公司也好有个办公的地方。等市里的批文下来,青羊湖渔场启动了,我们再选地方,开发度假村。再好好地选一块地皮,盖一座漂亮的办公大楼。”
田大牙竖立大拇指说:“年轻人果然有魄力,有想法。比我们这些老家伙高明多了。我支持你。”
田轻云一旁说:“我早就支持陆飞,我早就看出陆飞一定会有出息。”
田大牙哈哈一笑说:“闺女,你去准备饭,我们爷俩喝一杯。”
陆飞在田大牙家里喝酒,商量弄暖气片厂的事,田满仓家里,也大摆宴席,欢庆胜利。
陈卫东今天傍晚带着礼物特意来看望田满仓,田满仓见了陈卫东后,高兴地嘴巴都合不上了,拉着陈卫东的手说:“卫东啊,你简直就是我的诸葛亮。自从听了你的妙计,我是步步高升。现在把余彪也弄进监狱去了。村支部书记的位置空了出来,我看是非我莫属了。”
陈卫东拱拱手说:“恭喜了,满仓叔。”
田满仓对刘雪娥说:“老婆,酒菜都弄好了没有?赶紧摆上来啊。”
田香今天陪着赵东杰去南丰市了,所以不用等。
刘雪娥说:“弄好了,我先端几个你俩先吃着。清炖排骨还在锅里烂着呢。”
陈卫东嘿嘿一笑说:“不着急,炖烂点。肉要烂在锅里。”
田满仓和陈卫东坐下来,推杯换盏喝起了庆功酒。田满仓说:“余彪不管判几年,这个村支部书记我看是当不成了。卫东,你说还会发生什么意外吗?”
陈卫东说:“村支部书记,上面又不会空降,人选出在你们村。田大牙废了,陆飞兼着村长,能担当重任还有谁?”
田满仓说:“我担心余满堂啊。”
陈卫东说:“你担心得着啊?以前,余满堂是有点机会。不过那时候是王明久的书记。他仗着老婆李颖欣陪王明久睡觉,就想一步登天。可是,王明久被调走了。余满堂赔了夫人又折兵。哈哈。”
田满仓也高兴地说:“看来是没有人跟我竞争了。回头我再跟赵书记好好说说,应该十拿九稳了。”
陈卫东又说:“不过呢,当了村支部书记,需要赶紧弄点政绩。这样才好服众。毕竟你是赵书记的未来岳父。他把你提拔上来,你不做点事情,下面人一定有想法。“
田满仓连连说是,“卫东啊,以后还少不了麻烦你给我出谋划策。我要是发达了,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卫东呵呵一笑说:“满仓啊,我这人最喜欢什么,你心里也有数。钱不钱的无所谓,我就是想再找个合适的老婆啊。”
田满仓就大声问厨房的刘雪娥,“老婆,余娜那事说的咋样了?”
刘雪娥跑过来,用围裙擦擦手说:“我跟余娜说了两次了,余娜两次都很婉转的回绝了。”
田满仓为难地说:“卫东,余娜这闺女是不错,可就是脾气轴了点。你就认准她了?”
陈卫东说:“是啊,这个女人让我太动心了。”
田满仓说,“卫东啊,我和她爹余大宝关系不错。我会想办法给你们撮合,不过这件事你也不能着急,余娜现在是大队会计,我觉得她现在有点过于依靠陆飞。哼,过些日子,等我们把陆飞搬倒了,余娜没有了靠山,就会心慌。那时候,你再趁虚而入,就有戏了。”
陈卫东点点头说:“好,就依你。来,咱们喝酒。”
田满仓没酒量,半斤酒就醉,今天高兴,一眨眼半斤酒就进肚子了。刘雪娥把做好的清炖排骨端上来,看到田满仓双眼血红,说话舌头都不管用了,就骂道:“又没有那本事,你就少喝点。明天还上班呢。”
田满仓不肖地说:“我就是不上班,谁又敢管我?老陈马上就要退休了,辞职报告都打上去好长时间了,哈哈,咱马上就变一把手。到时候,你老公我就是枣园的党支部书记,兼任清河乡暖气片厂厂长。老婆大人,上酒!”
刘雪娥摇摇头,坐在一旁陪着田满仓和陈卫东,果然,清炖排骨没吃上一口,又喝了两杯酒,田满仓就撂倒了。刘雪娥一边骂一边把他弄回屋里睡觉。
安顿好了田满仓,刘雪娥回来看看陈卫东,“卫东,你还没有喝够?”
陈卫东嘿嘿一笑说:“怎么,我排骨还没吃呢,你就下逐客令?”
刘雪娥说:“没有啊。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吃你的。”
“哎,陈卫东我的问你一件事。”刘雪娥心事重重,这件事她想了好久了。“陈卫东,我怎么感觉相似被你骗了?”
陈卫东放下筷子问:“你这是从何说起?”
刘雪娥一噘嘴,说:“你别跟我耍赖?在你办公室,我可是帮你撸了一次。”
陈卫东说:“是啊。你不是自愿的吗?”
刘雪娥说:“就算是我自愿的,可是,也是因为你有前题,你告诉我说,能把满仓弄成支书。可是后来我想了想,满仓成不成支书,跟你好像没有大大关系啊?”
陈卫东说:“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要不是我出谋划策,余彪能进去?余彪不进去,田满仓能有机会?”
刘雪娥撇撇嘴说:“反正这个功劳,不是你的。你是捡漏。听见赵书记说,要提拔我家满仓,锦上添花的意思。又起不了决定性作用。后来,我去赵东杰办公室,要是没有那一次的奉献,赵东杰还不一定提拔满仓呢。”
田满仓呵呵一笑说:“你在赵书记办公室一下待了一个多小时,据我知道赵书记可没有那么持久啊。是不是给你开后门啥的了?”
刘雪娥骂道:“滚一边去。你胡说什么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刘雪娥说着,用筷子狠狠捅了一下陈卫东的肚子。差点捅到陈卫东的尾巴上。陈卫东赶紧求饶。
“婶别生气,我就是瞎猜。不过,那么长时间,你们俩都干啥了?”陈卫东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