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轻笑出声,喃喃道。
“什么时候?自然是她……庄茗要付出代价的时候。”
宋清歌面上带笑,但张允荷却一分也不觉得轻松,甚至周身老觉得有一股隐压弄得她心慌。
张允荷咽了口唾沫:“清歌你……”
张允荷看着这样的宋清歌觉得她实在陌生,或者说,她们距离得太远了。
宋清歌歪了歪头,慵懒地解释道。
“要是没出事,第一就会是我,而所有人也会把目光放在庄茗那点可怜的编舞能力上,毕竟是她毁了表演。要是出事了……”
宋清歌抬头,看到不远处的一片衣角,悄声道。
“要是出事了,左不过是一双腿……”
宋清歌的头靠近张允荷,幽幽道:“庄茗却要用她的前程来买单。”
张允荷吓得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宋清歌。
“你怎么能这样想?!”
宋清歌淡然地等着她的质问,心如止水。
年轻人发现世界与想象的不一样的时候,第一反应不就是不相信,再然后便是……
厌恶了。
张允荷瞪圆了眼,厉声道。
“有那么多方法可以对付庄茗,你为什么偏偏用这个!不过是一双腿,难道那不是你的未来吗?!”
“宋清歌,你个傻子!”
张允荷的眼泪自眼眶滑落,眼里却是对宋清歌的控诉。
少有的,宋清歌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
“你怎么都不想想自己?!《九歌》是这样,《indanger》还是这样!”
张允荷骂完便踩着高跟鞋小跑着离开了。
宋清歌嘴角泛开一个自嘲的笑,脱了鞋,缓缓坐在地上。
鞋跟落在地上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明显。
“宋清歌。”
宋清歌没有抬头:“你来了。”
张潇潇没好气地拍了宋清歌的头,跟着在旁边坐下。
“我不来,能行吗?你这个没脑子的。”
刚刚那片衣角的主人就是张潇潇。
张潇潇靠在墙上,叹了一口气。
“你内疚了吗?对张允荷。”
“内疚?”宋清歌抿了抿唇,“兴许有吧。”
“但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我猜度她会质问我的城府。”
张潇潇不解:“明明知道会受伤,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因为……上辈子她待的地方,就是以血为教训的啊。果然,她又想起那里的人和事了。
代价够大,才能保持时刻的清醒。她的骄傲,注定要堆砌在一次次的豪赌上。
宋清歌低着头,没回答张潇潇,而是捡起鞋为自己穿上。
宋清歌起身,对着张潇潇伸出了手。
“走吧,我们要回去了。”
“还有,请相信我。”
张潇潇撇了撇嘴,用力地搭上宋清歌的手,嘟囔道。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难搞的朋友。”
宋清歌会心一笑,将张潇潇拉起来。
二人分开时,宋清歌清楚记得张潇潇最后对她说的那些话。
“喂,花瓶小姐!”
“嗯?”
“你放手去做吧。真要有事,我就用私人飞机马上送你去最好的医院治疗。肯定不会叫你坐轮椅的!”
她怎么回的?
“放心吧,我的毒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