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闲谈一阵,段易初的精神明显有些不太好,墨台如欢便起身告辞,说道:“易初好生休养,待你回了王府,我再来探望你。”
段易初也不好强留,只好点点头:“我尽快回王府,到时差人告诉你。”
等到墨台如欢离开,段易初脸上的神情便冷了下来。
他垂眸望着自己的手,淡淡说道:“太子今日可进宫了?”
元茶说道:“奴婢带莫谈小将军进来时看到了太子殿下的车辇。”
段易初说道:“那你去外面候着,若是太子过来了,便说我找他有事相商。”
元茶领命转身出去,段易初垂眸,轻轻整理着自己的衣袖。
……
过了不久,果然见太子段慕黎走了进来。
一进门,看见他便问道:“小七的身子可好些了?太医的药,是否见效?”
段易初说道:“好多了,多谢皇兄挂念。”
看一眼门外,他又问道:“皇兄去为母后请安了?”
段慕黎说道:“正是。而且你在这宫中,本宫不放心,定然是要来瞧瞧。”
段易初微微一笑,说道:“果然还是皇兄最挂念臣弟,不知那严家是如何处理的?”
听到这个问题,段慕黎顿时来了兴致:“正想要说与你听,今日朝堂之上,可是热闹。御史台那里提出严家公子闫福林恃强行凶、无视法度,在王宫晚宴中还伤害皇子,定然要严惩。严家门下的那些人便说是误伤,而且,若是重罚恐怕对七王爷的名声不好。因此,他们建议多陪些银钱药材,再亲自上门道歉赔礼便好,也算是长了个教训。”
听到这话,段易初冷笑一声:“对我名声不好?本王的名声,与他们何干?更何况,我才是受害者吧?”
段慕黎也跟着笑道:“是啊,为了洗清那闫严福林自身的罪过,众位大臣们可谓是舌灿莲花,把御史台几位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最后,吵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没有结果?”段易初有些微微的诧异,看着段慕黎说道:“难道父王也不曾发言,不曾作出决定?”
段慕黎说道:“父王自始至终只是看着,不加参与,就像是想看看究竟哪一方得胜一般,但是以我来看,父王心中定然是有了打算的。”
段易初点点头:“我也这样觉得,父王向来有自己的主见。”
微微一顿,他迅速环顾四周,望着门外压低声音说道:“皇兄觉得此次父王会如何处置?”
段慕黎只是想了想,说道:“本该重罚,当时父王定然也是这样想的。但是,那严贵妃最近每日都去伺候,就怕这枕边风一吹,便难定后果如何了。”
段易初点点头:“父王向来宠爱严贵妃,如今,那只得静待结果。”
想起那位严贵妃,段易初眼中闪过一抹冷然,说道:“那严福林最初打的便是墨台小将军的主意。不过可惜的是,他们估错了如欢的性子,因此,才有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