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骑士在贝隆郡的大道上奔驰,最显眼的要算当中鲁夫了,这家伙从那一堆武器中选中了一把巨大的斧头,背在身后,看起来高大神武,开心得直咧嘴。
“一个好的战士,应该使用在沙场上!”鲁夫双手挥动着自己的战斧,略微有一些不满。
“干嘛那么较真?这也是任务。有那么重要么?”
虽然在宣布任务的时候,鲁夫表现的很高兴,可是真的上路之后,所要面临的空虚寂寞以及无聊,显然不适合我们的热血青年。
现在的鲁夫满脑子都是一个“战”字,平平淡淡的押送武器?老天啊,这会使一个战士的意志生锈。要知道三年来,自己苦心修炼斗气,竟然还不能上战场,就算是遵从团长大人们的安排,也不免有一些委屈。
“相当重要!”鲁夫赌气似的认真的说着,“虽然我很喜欢这把武器。”说完,嘿嘿的笑着,两眼冒着绿油油的光芒温柔的抚摩着他的战斧——威尔斯送来的。
“老天……”艾米丽欲哭无泪。
“报告少尉!前方就是峰刀岭,我们即将离开贝隆郡所辖范围,正式进入卡斯山脉。”
“好的,知道了。继续前进!”艾米丽命令道。
卡斯山脉名字的得来源自于矮人的神话传说,据说铸造之神赫法斯托斯是驾着战车大声吼叫着“卡斯”落在一块平地的,赫法斯托斯的身躯化作漆黑的焦炭石块,那些焦炭石块成了今天的卡斯山脉,而矮人据说也是那些石块变化而生的。这里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除非大陆上有什么大事,这些矮人并不热衷于理会其他种族的是是非非。
手中铸造的铁锤和炉膛里通红的煤炭才是他们生活寻求的真谛。这也是为什么,每一个时代的神灵和英雄们手中所持的神器都是由一个伟大的矮人铸造师所铸造的原因。
说起众神信仰,每一个不同的种族都有自己的神灵,譬如矮人的铸造之神,精灵的月神等等,起初在人类的世界里有战士之神、盗贼之神、智慧之神,可是在上古时代的神灵战争中,众神陨落。新兴的教廷统一了人类的思想,并宣布那些神灵皆为伪神。
那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神圣东征,在使用武力使所有敢于反抗的人屈服之后,以帕拉丁封印黑暗巨龙为挈机,教廷史无前例的登上了人类信仰的顶峰。
然而本该成为功臣的圣骑士们却不知为何被历任教皇视为最大威胁,这也才导致了圣骑士的泯灭。
教廷虽然统治了大陆近千年,可是他的统治力远远不能感化这些矮人、精灵、食人魔,亦或是其他的种族。对于那些种族来说,教廷是什么东西?他们所信奉的主不过是众神面前提灯探路的角色。
众人的马队渐渐的穿越了峰刀岭,今日卡斯山脉,远远的就望见山腰的地方,黑色的浓烟把整片城堡笼罩,天空之上,隐隐含着赤红的火光。
“嗨!奥丹城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么?”鲁夫碰了碰身边的一位骑士。
“是啊,整个奥丹城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熔炉一般,简单明快,几乎所有的矮人都是铸造大师。这些可爱的盟友可是很好客的呢!”被问者比较兴奋,兴许是想起了上一次来到奥丹城的时候大口灌进去的大麦酒。
“那是一座并不逊色于罗曼帝都的城堡啊!”另外一个有些年长的骑士远远望着奥丹城,发出一些感慨,“我们人类总在宣称自己的正统、文明以及强大。可事实上,这些从上古就一直繁荣至今的种族们有着我们远远难以想象的伟大力量。”
“譬如说食人魔?!”艾米丽纵马过来,加入了谈话。
“少尉!”两名骑士低头行礼,颇为恭敬。
然后那名年长的骑士道:“根据食人魔的传说,这个世界从混沌以来,他们就已经是大陆的主人,后来由于深渊力量的入侵,食人魔们丧失了自己的文明,最后被我们人类驱逐出大陆中心,在这北疆的山林里残喘偷生。”
“不管怎么说!食人魔必须被完全消灭!”艾米丽斩钉截铁的说,一个战士敬畏生命,却不会敬畏别人的生命!食人魔的攻势已经越来越猛烈了,冬季的到来,就预示着粮食的缺乏,那些食人魔已经等不及了,而这个时候一半的骑士团成员被调回国内,仅凭这些人……要知道那些食人魔高大凶残,还有传说中的双头食人魔法师!人类每一次都在创造奇迹,是因为我们不畏生死还是因为我们拥有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呢?
“我们要快点,赶在日落之前到大奥丹城!”在马背上的艾米丽看起来更有一股威风凛凛的英武的味道。恐怕只有那些平日里与她相熟的人才知道,这个女子私下里是多么的古怪精灵。
众骑士称是,驱马狂奔起来。在卡斯山脉的道路上荡出奔腾的马蹄声。
在远方的奥丹城中,矮人们早就已经接到了从贝隆郡传过来的请求。铁锤、烈火和黑石三大家族是整个奥丹城的真正领导者,现在一个个都皱紧着眉头,不知道如何来回复那些盟友的请求。
马库斯是铁锤家的男人,作为一个英勇的矮人,他必须敢于接受任何的挑战,用怒火将敌人粉碎。如果许下了承诺,就要义无反顾的完成自己的诺言。
马库斯无奈的坐在地上,用手中的铁锤敲击着钢铁铸造的地面。都怪自己多喝了几杯,马库斯揉了揉那张老脸,狠狠的拍了拍脑门。
“马库斯大叔!”年轻的人类的声音温和,听不到任何这个年龄的小伙子应该拥有的成熟稳重以及温柔。
马库斯没好气的摆摆手,无可奈何道:“好吧好吧,狡猾的人类小子,我们矮人说一不二。从今天起,你就开始在我的作坊里面学习铸造兵器,如果能够让我满意,我不介意告诉你一些我先祖的一些秘闻。”
年轻人朝马库斯鞠了一躬,真挚的到了一声谢谢。白色的亚麻软袍穿在他的身上,说不出的暖人,与这充满了铁锈和煤烟味道的奥丹城形成了一定的对比。
马库斯望着年轻人,哼了一声,没再理会,将自己的锤子塞进裤腰带的缝隙里,别在腰间:“今天的热麦酒~呜呜~”耸动着大大的酒糟鼻幽幽的迈着小小的腿向奥丹城的酒馆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