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就是体型震慑人,其实没什么功夫。
“试试吧!”
“好吧!”寒叶答应着,她小心的掠出去,一掌劈向了是司徒耀的身后。感觉到身后掌风,正在脱裤子的司徒耀猛然回头。
寒叶适时的洒出准备好的药粉,在司徒耀眼睛没迷的瞬间,一脚踢向了司徒耀的耳后。
一枚银针也刺入司徒耀体内,司徒耀猛然倒地,那声响还不小。
楚雯华经过最初的惊愕后,便快速的收拾起自己的衣裳来。
玉忘苏这才从暗处走出来,见楚雯华实在是衣衫不整,便解下了斗篷给楚雯华披上。“皇贵妃娘娘快些回屋吧!”
楚雯华深深的望着玉忘苏,“多谢夫人了。只是似乎本宫每次狼狈的样子都让夫人看到了。”
玉忘苏有些怔忡,楚雯华神情莫名,一时让她不知道楚雯华说这个话的心情。是单纯的感慨,还是存着什么深意。
有些人很爱护自己的羽毛,所以也就会很不喜欢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但凡看过自己狼狈样子的人,心里都会生出想让对方消失的心情来。
的确,她是看过好几次楚雯华狼狈的样子。楚雯华毒瘾发作的时候,还有适才衣衫不整的样子。
“这人怎么处置?”寒叶踢了一脚晕过去的司徒耀。
楚雯华眸光森冷的望了司徒耀一眼,很想说直接杀了算了,可想到此处是华城,到底忍下了这口气。
“挂到那树上去吧!”玉忘苏指了指旁边的一棵大树。
寒叶也不迟疑,提起司徒耀就纵身上树,将司徒耀卡在一处枝桠上。树木粗壮,那枝桠处也比较宽敞,不容易让司徒耀掉下来。
即便摔下来,也不算高。不过夜色渐深,天气也也越发的冷了,倒是可以让光着上身的司徒耀好好冻一冻。
“这样好吗?”楚雯华看了看挂在那里的司徒耀,“要是荥朝皇上死在这里,难免把事情闹大。”
“我们今夜都不曾在大殿之外见过荥朝皇上,包括皇贵妃娘娘。”玉忘苏说完便带着寒叶离开了。
回到住处,月牙她们都还没有睡,正坐在罗汉床上吃东西聊天。
“姐姐你就回来了啊?”月牙连忙让了个地方给玉忘苏坐下,“宴上好玩吗?”
“有什么好玩的,也就是人多热闹些罢了。”玉忘苏笑笑,“我觉得有些头晕,便先回来了。时辰也不早了,都洗洗早些睡吧!”
几人也就都洗漱了睡下。玉忘苏睡的迷迷糊糊的,沐诀才回来了。
“你回来了。”玉忘苏抱住他。
“嗯。今夜出了个事,荥朝皇上被人扒了衣裳挂在树上了,你没遇到什么贼人吧?”
玉忘苏笑起来,低声把事情和还她说了一遍,沐诀无奈的揉揉她的头。“这样的事你不该做的,若是让有心人看到了,还不知道要挑起多大的争端呢!”
毕竟人多口杂,大晚上的也看不清楚周围是否真没人。
要是让人看到是她所为,事情便麻烦了。若司徒耀只是暗地里找麻烦,那还没什么怕的。怕的是明着要处理忘苏,那凤天冥必然不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若有人有心要调查的话,未必不会怀疑到忘苏的身上。
毕竟这山庄守卫森严,很难有人闯进来,那有机会动手的也就是在里面的这些人。当时不少人还在殿中饮宴,排除了那些人后,范围可就逐渐缩小了。
“我若不让寒叶出手,你确定你不难受?”玉忘苏嘟囔了一句。她想起楚雯华说的话,到底心里还是微微有些不苏服。
果然前任什么的难免是现任心头的坎啊!就算是沐诀和楚雯华早没有什么了,可她也不是真的一点不介意的。
所谓得不到的最珍贵嘛,也许楚雯华便是沐诀的白月光朱砂痣。
她不知道,若楚雯华真的出事,他是不是会很伤心,或者真为了楚雯华做出什么严重的事来。
“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好难受的?”
“那可是楚雯华,你曾经的心仪之人?”
“好好的说什么心仪之人?我那些年几乎都在战场上,不然就是在家里守孝,和她真说不上亲近。这个事不是早就和你说清楚了吗?”
“真的说清楚了?她可和我说,你们曾经海誓山盟,她还怕你没有娶到她,不肯成亲呢!”玉忘苏冷哼了一声。
毕竟两人所言并不一致,故而她心里难免怕沐诀欺骗她。
她最怕的就是别人骗她,哪怕是善意的,她也会不苏服。
若是真能骗她一辈子的谎言还罢了,她怕的是骗了她,然后还不能真正的骗过她,总会被她找到蛛丝马迹。
沐诀皱眉,“什么海誓山盟?这真是她和你说的?”问着便满是不可置信。
他一向觉得楚雯华那个人吧!的确是有些虚伪,沽名钓誉的。不过人嘛难免虚荣,他也不是从小到大没有过虚荣之心。
所以虚伪便虚伪吧!也无伤大雅,并不是什么品性上值得诟病的。
怎么想都觉得楚雯华不像是会这样胡编乱造的人啊!他和她之间如何,他难道还不清楚?说什么山盟海誓,非她不娶,这就扯远了。
若是没出什么变故,她的确是会娶楚雯华,这一点他承认。可要说非她不娶,她还真没那么重要。
她都进了宫,成了别人的女人,他何至于念念不忘,耿耿于怀。
楚雯华是很美,也难免令很多人倾心。他以前便听闻过,京城有才子得了楚雯华的一幅字画,便茶不思饭不想的害了相思病。
还有为了争斗楚雯华的一幅墨宝争的头破血流的事也有。
楚雯华虽然才名在外,不过他也知晓那些人争斗的可不是她的墨宝,而是因为她的容貌而生出的执念。
楚雯华虽是大家闺秀,可又同那些从不抛头露面的闺秀不同,她似乎对旁人知晓她的美貌,她的才华很乐衷。
不过美则美矣,要说多放到心里去,也并不是。
说到于他的重要,自然是远远不能和忘苏比拟的。
“你还不信我说的话,莫不是以为我在胡说八道冤枉她不成。”玉忘苏锤了一下他的胸口。
沐诀连忙握住了她的手,“你打我我是没什么,可我还怕你弄疼了手呢!”
“花言巧语。”
“我和她真没什么海誓山盟,非她不娶的。她怎么说随她的便吧!你何必往心里去。莫非你宁可信她胡诌的话,也不信我?”
“没有,比起旁人,我自然是更信你的。若我真全然信了她的话,早就冲你发作了。”
沐诀低声笑起来,“好了,既然不信她的话,可千万别忘心里去。你若闷着难受,孩子也难受怎么办?等他出生了,还不讨厌我这个做爹爹的啊!”
玉忘苏这才笑了。
“你救她成了也就罢了,可你想过没有?寒叶并非天下无敌?若那司徒耀是高手,今夜你和寒叶都要吃亏。尤其是寒叶,一个仆人,就是司徒耀当场杀了她,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是你也拦不住。
“你不会功夫,又怀着身孕,这样真的很危险。”沐诀抱紧她。想着她竟然去做这样危险的事,便心有余悸。
司徒耀这个人他们都并不了解,有多少本事也无从得知。何况一个帝王身边,很可能还有跟着有影卫。
越想越是觉得她今夜的所为不妥当,还不知道明日一早又是什么情形呢!司徒耀挂在树上可是不少人都看到了。
听他说完,玉忘苏也是心下一惊。她到底还是莽撞了,寒叶也说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真被人抓住的话。
司徒耀未必敢直接对她下手,可是寒叶可不会被放在眼里的。一个仆人处死了就处死了,谁敢阻拦?
若真是因为她的鲁莽害死了寒叶,她心里如何安宁?又要如何同凤绝尘交代?
楚雯华固然无辜,可寒叶也是一条性命啊!
她真是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的确是最见不到仗着自己是男人,比女人有力气便这样强迫女人的人。有身份地位便可以为所欲为的人,她真是十分恶心。
这样的人在她看来就是一刀阉了都不为过。
可她真的是没有考虑妥当,司徒耀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被人挂在树上,事情想不闹大都难。
“是我鲁莽了。”玉忘苏有些愧疚的说着。
“你啊!怎么还非要把他挂到树上去?”
“谁让他做那样恶心的事。”玉忘苏嘟囔着。
沐诀揉揉她的头,“像小孩子似的。这次便罢了,做都做了。可以后千万不要这样莽撞了,旁人受难固然可怜,可你首先要想到的是自己的安危。
“总要保护好了自己才能帮助别人,若是为了帮别人便把自己也赔进去,那便是愚蠢了。人可以为了至亲偶尔犯蠢,但为别人不值当。你哪怕是真看不惯司徒耀,和我说,我想法子收拾他,千万不要以可能落下话柄的手法。”
“我知道错了,以后什么事都先问问你。”玉忘苏窝在他的怀里,“你说会不会真出事啊?”
“睡吧!夜深了,天塌下来还有我呢!想伤害你,天王老子我也先送他下地狱。”沐诀的声音森冷起来。
玉忘苏莫名的觉得安心,便闭上眼睛歇息。
次日,一大早的沐诀也就出门去了。玉忘苏起来的时候,想到昨夜的事,依然有些担忧。
若是司徒耀有意将事情闹大的话,还不知道会不会查到她身上来呢!
她让紫茉去外面转转,看能不能听到些什么。若司徒耀真将事情闹大的话,出去走一走便该能听到不少事了。
没多会儿紫茉便回来了,凑到玉忘苏耳边低声说道:“外面并没有什么不同,倒是听闻已经在准备比赛的事了。”
玉忘苏这才松了口气,“南梁和北啸还没有到,便已经开始准备比赛之事了吗?”
“听闻不管两国能不能准时到来,比赛都是要开始的。何况这准备也需要日子呢!”紫茉笑了笑,“到时候肯定很热闹。”
“是啊!这样的比赛必然是很热闹的。”玉忘苏想起沐诀和她说起过的四国的比赛。
老侯爷曾来过华城,也参与过比赛,自然也将事情和沐诀说起过。
四国之间的比赛分为文武两个方面,比赛内容繁多。在玉忘苏看来,倒是有些像奥运会,也都是一项一项的比赛,每个项目都有几个优胜者。
等比赛彻底结束了,再来统计四国中最终得分,排出名次来。
既然相较的是国力,武力为上,故而文武之中武方便的项目要更多。比武,狩猎,排兵布阵这些都是要比的。
也算是缩小了的战争。战场之上,主帅的谋略,士兵的武力都是很重要的。
“侯爷肯定能大放异彩的。”
“赢自然是好的。”玉忘苏叹息一声。太皇太后让沐诀来,自然是把很大的筹码都押在了沐诀的身上。
为了虞朝,他也要全力以赴的。“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
“比试乃点到为止,夫人就不要担心了。”
“战场上刀剑无眼,自然这样的比赛也是。”玉忘苏微微蹙眉。因为历来四国的比赛中是死过人的,虽没有大肆宣扬,却也登记在书册之上。
没有太多的人当回事,是因为死去的人和死在战场上的人数比较,太过微不足道了。
紫茉也不再说话。
快到中午的时候,沐诀才回来了。
说起司徒耀的事情来,司徒耀并没有将昨夜之事闹大的意思。只说是华城的酒太烈了,他一时喝多了出来透透气。一时贪凉快才到树上去的。
不管这样的说法旁人信不信,至少这个事是算过去了。
玉忘苏这才彻底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说完了司徒耀之事,沐诀又忽然说道:“南梁一行人已经到了,此时应该是已经入城了。”
“看来大家还都是掐算着日子来的,到的日子都差不多。”玉忘苏笑起来。
“大抵都是这样的,早来没必要,可既然要来,也没必要晚到。”
没过多会儿,外面便传来了欢呼声,说是南梁的人已经到了。
“夫人,要不要出去看看?”紫茉笑着问道,“不知道南梁的人是个什么样子呢!”
“你们要去看便去看吧!但只能看看,绝对不能招惹麻烦。”玉忘苏摆摆手。
紫茉也就拉着紫苏往外跑,月牙也跟着她们去了。沐诀让寒叶好好保护玉忘苏,他也出了屋子。
玉忘苏望着桌上的一罐茶,是清早的时候谭羽管事送来的,说是城主府极品的油柑茶。
玉忘苏抚摸着罐子,看来这位秦牧城主对他们还真够关注的。她不过是昨夜和侍从称赞了一句这茶不错,今日一早便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