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听到指示,虽然有些不解叶啸天做法,但还是道:“是,叶先生,我这就去。”
说完,转身便去了。
不过,母亲胡桂英和大哥叶建涛就在旁边,听到叶啸天那番话,均吓了一跳。
亲家登门造访,居然不欢迎?这传出去,那还得了?
“啸天,你在瞎说啥呢?难得诗雨父亲亲自登门示好,你这一句不欢迎,不是把人家往外赶?若是诗雨将来醒过来,还不怨你?”胡桂英数落道。
“妈,这件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叶啸天微微皱眉。
从保安刚才的传话,他就听出来了,这薛邦国一上门便自称是自己岳父,不用说,多半是听说了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跑来攀附、巴结了。
换做旁人,他或许会看在诗雨的面上,一笑泯恩仇。
但是,这个薛邦国,当初的所作所为,实在太绝情,让他寒心。
他清楚地记得,当初自己和薛诗雨热恋,薛邦国不认可他也就罢了,还屡屡棒打鸳鸯,甚至对他各种威逼利诱,令他寒心。
“啸天,妈不管这事儿简单还是不简单,难得诗雨父亲亲自登门,说明他已经认可你了,既然他想缓和关系,你干嘛还那么坚持?大家都退一步,和和气气的嘛~”胡桂英劝道。
叶建涛在旁边附和道:“是啊,啸天,说到底,他也是盼盼的外公,你总不能不顾盼盼的感受吧?”
说到这,他看向盼盼,道:“盼盼,你外公来了,你欢不欢迎他进来啊?”
“不欢迎!”小家伙撅着小嘴哼道。
闻言,叶建涛和胡桂英齐齐愕然。
不过很快,两人又释然了,这么多年了,薛邦国这个当外公的,从来没探望过孩子,在盼盼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外公的概念。
叶啸天却是满脸笑意,怜爱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盼盼,说得好!爸爸喜欢!”
小家伙哼哼道:“麻麻当初就是被他赶出家门的,我才不要认这种人当外公呢!”
这小家伙,嫉恶如仇啊!
叶啸天笑了笑,然后对叶建涛和胡桂英道:“妈,哥,你们听到盼盼说的了吧?”
胡桂英和叶建涛相视苦笑。
但胡桂英还是坚持道:“啸天啊,妈知道你当初受了薛家的不少委屈,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诗雨的家人啊!反正,不管你同不同意,我是铁定要去开门,让他们进来的。”
“啸天,我跟妈一个意思。”叶建涛附和道。
“妈,哥,你们……”
叶啸天摇了摇头,最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好吧,随便你们吧。”
闻言,胡桂英和叶建涛这才一起出门去了。
此时此刻。
保安已经到了大门口,直接对大门外的薛邦国一行人道:“我们叶先生说了,不欢迎你们,你们走吧!”
此言一出,外面顿时炸锅。
“什么?不欢迎我们?还让我们走?”
“靠,我没听错吧?这个叶啸天,真特么能摆谱!”
“他以为他是谁?咱们好心好意登门,他竟然让咱们吃闭门羹!”
“既然如此,那咱们都走人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对,走人算了,回去!”
……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在众人之中响起:“都特么给老子闭嘴!”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薛邦国。
此时的他,脸色阴沉无比,虽然早已预料,自己亲自来示好,不会那么一帆风顺,但没想到叶啸天做的如此绝,连门都不让他入,这要传出去,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不过,想想叶啸天的可怕,他又忍了下来。
扫视了众人一眼,薛邦国怒喝道:“都给老子听好了,谁要是敢再扬言走人,那从今往后,就给老子滚出薛家,老子说到做到!”
薛家众人,无论大人小孩,一个个都有些噤若寒蝉。
毕竟,薛邦国作为薛家一家之主,素来强势霸道,谁敢触犯他威严?
当初薛诗雨就是如此,结果倒好,被他逐出家门后,生活落魄,日子过得一贫如洗。
他们在薛家一个个都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过得了这种日子?
这时,管家老梁轻轻碰了碰薛邦国,低声道:“老爷,叶家老太太,还有叶家老大来了,估计多半是来给咱们开门的。”
薛邦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只见胡桂英和叶建涛到了大门口,直接让保安开了门。
见状,薛邦国精神一振,心开始飘了,叶啸天啊叶啸天,就算你小子不给我开门,你家人也自然会给我开门的,神气什么?
“薛老爷子,真是对不住,让您受气了,都是我家啸天不是,在这里,我向你赔礼道歉了。”胡桂英一再表示歉意地道。
薛邦国叹道:“唉,亲家母,你这么说,那就见外了。没有我当初的因,哪有我今日的果?话说当初我还将啸天拒之门外呢!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说着,赔笑起来。
听到这,胡桂英和叶建涛均松了一口气。
“薛老爷子,你能这么想就好,对了,别在外面站着了,都快进来吧。正巧,诗雨已经被啸天带回来了,正在卧房里歇着,待会,你们正好去都看看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番话,就好像一颗重磅炸弹,轰击在众人心头上。
纳尼?
诗雨被叶啸天带回来了?
这什么意思?难不成诗雨还活着?
一时间,薛家上下,尤其是薛邦国,一个个面面相觑,久久未能回神过来。
“等等,亲家母,你刚才说什么?诗雨?哪个诗雨?我女儿?”薛邦国急急问道。
“薛老爷子,瞧你这话说的?还能哪个诗雨?当然是你的女儿薛诗雨了啊!”胡桂英笑着解释道。
“什么?”薛邦国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亲家母,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诗雨三个多月前早就给我们下葬,入土为安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薛老爷子,你看我像跟你开玩笑的嘛?不信,你问我家建涛。”胡桂英道。
叶建涛点头道:“薛老爷子,诗雨确实给啸天今天带回来了,现在好端端地在楼上卧室歇息着,听啸天的意思,诗雨现在还处于植物人状态,一时半会儿……”
他还没说完,薛邦国再也按捺不住了,急急道:“亲家母,快,快带我上楼瞧瞧。”
胡桂英却之不过,只好道:“行,我带你去。”
随后,以薛邦国为首的薛家众人,一窝蜂全都跟在后面。
不料,这些人刚进别墅门口,会客厅的沙发上,传来叶啸天冷淡的声音:“除了薛邦国,你们薛家其他人,都留在外面候着!”
“叶啸天,你个混账东西,你在说什么?竟敢直呼我爸名字?”
一个男人勃然大怒,指着叶啸天鼻子喝道。
叶啸天看了过去,发现这个男人正是薛邦国的大儿子,薛万安。
当初,自己和诗雨相恋,这个薛万安没少从中作梗,甚至还多次羞辱过他。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给我跪下!”
叶啸天一个眼神扫视过去,薛万安浑身一颤,旋即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压力袭来,竟然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