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确定,那就问问专业的,我看看能不能把死神给叫来。”
尸鬼封尽的卡片,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死神的承认,一直以来都处于半废物的状态,也就是在死界的时候当飞牌使好使一点,就没有别的功能了。
但是去了一趟死界之后,宁次决定死神应该是能卖自己一个面子了,所以想要尝试一下,看看这张卡能不能召唤来死神,如果不行也就算了,反正试一试也不吃亏。
宁次将卡片往空中一丢,卡片正常崩散,只不过这一次崩散的金光并没有消失,而是重新聚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类似于盘子的形状,光盘中渐渐冒出黑点,黑点迅速扩大,仿佛是在一碗纯洁的水中滴入了一滴墨水一般,整个光盘全都被染,随后一只紫黑色皮肤上布满了符文文字的手从光盘中冒出,紧接着是另一只手,然后是长着双角的脑袋,挂着念珠的脖子,坦胸的身体,全都从光盘中钻了出来。
“就是你们不知……”
死神一出来便用极为低沉的声音,说起了话,似乎是想要给宁次和天天一个下马威,塑造一个死神很可怕的形象,结果死神话才说了一半便定睛看清楚了宁次。
“你,你是日向宁次!”
死神仿佛受到了惊吓一样,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宁次,宁次点头,冲着死神招手打了个招呼。
“哟!好久不见啊。”
“呦你个头啊!为什么我会被弄到这里来!你这个混蛋!”
死神毫不客气地冲着宁次破口大骂起来,感觉下一刻就要揍宁次,不过却似乎又有什么顾忌,并不敢真的动手。
一旁的天天拉了拉宁次的衣袖,将嘴凑到宁次耳边,压低自己的声音。
“宁次,你以前得罪过这个家伙吗?为什么我觉得他很讨厌你啊?”
“何止是讨厌!日向宁次这个家伙就没干过好事!”
不等宁次回答,死神就抢先回答了天天的问题,宁次翻了个白眼,有些不爽地看着死神。
“我说,你这家伙可不能凭空污人清白啊,我怎么就没干过好事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哼!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说你在死界有干过一见好事吗?”
“我……那我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啊。”
宁次撇撇嘴依旧有些不爽,不过语气却已经软了下来,死神的话还是让宁次有些心虚的。
天天感觉到气氛好像有些不对,赶紧有模有样地咳嗽一声,将话题岔开。
“咳咳!那什么,死神,拜托你看看那个东西是什么玩意?我说是亡灵,结果宁次说不像,所以特地请你来看看。”
“什么?你们专门把我从死界召唤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种东西?”
死神又惊又怒,指着被宁次绑起来的黑影,怒视着宁次,宁次只是点头,没有说话。
死神仿佛叹息一般,眯了一下眼睛,不过也没再多说更加过激的言论。
“这的确是一只亡灵,只不过是属于兽类,不归我管。”
“真的是亡灵?没想到还真被天天给蒙对了啊。”
宁次本来就非常笃定这玩意不是亡灵的,结果现在死神竟然反手就抽了宁次一个耳光,尴尬的同时,宁次也非常惊讶这个事实。
死神似乎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显得非常不耐烦。
“是啊,这的确是亡灵,应该是一只野兽的亡灵,不过具体是什么物种我就不知道了,我刚刚也说了,我只负责人类灵魂这一块。”
“呃……好的,那多谢了,没别的事了,你回去吧。”
宁次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死神摆摆手,示意死神可以回去了,本来就已经对宁次有所不满了的死神一听这话好悬没被气死,双眼爆出血丝,死死地盯着宁次,那目光就好像要把宁次给吃掉一样。
“你这个混蛋,知不知道我从死界赶过来废了多大功夫?而且我堂堂掌管人类灵魂的死神,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不要面子的吗!”
死神冲着宁次的耳朵大吼,震得宁次的都有些耳鸣了,龇牙咧嘴的缩了缩脖子。
“嘶~~不就是请你来帮了个忙吗?至于这么激动吗?那你还想怎么样?要不我给你烧一炷香,点两根蜡,再给你烧点纸送你走?”
“你当我是亡灵吗!而且这些东西对亡灵来说也没用啊!”
死神被气得险些失去理性,大吼之后好像还很累,一直喘着粗气。
“那你想干啥?我给你开个直通死界的通道?”
宁次自知理亏,不关死神怎么发火也只是顺着他,毕竟被吼也不会少块肉。
宁次要给死神开通到也算是够有诚意,死神脸色好了许多,逐渐平静下来。
“小子,在死界的时候我也给你当了这么久的导游,现在我来到生界了,难道你不该进一进地主之谊吗?”
“呃……你说得对!应该!很应该!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了,走走走,咱回去,今天有点晚了,明天我带你到处玩玩。”
“哼!算你小子识相!”
死神略显傲娇地撇撇嘴,宁次一把将锁着黑影的锁链拉住,带着的死神网住处飞去,为了防止死神下到村里的人,宁次还特地飞高了一些。
回到住处后,宁次便将黑影松了绑,或许是死神来了让黑影安心下来了,原本一开始就奋力逃窜的黑影这次并没有再逃走,而是缩成了一团,看上去就是一团黑雾,没有任何形态。
“死神,你今天就住在隔壁房间吧,明天我带你出去见识见识。”
死神漂浮在屋内,顺手摸了一下黑雾,有些不屑瞥了宁次一眼。
“不要用你们生灵的眼光来看我,我不需要睡眠。”
“那行,那我们就先睡觉去了,你别乱跑啊,大晚上的,你这形象容易把人吓死。”
宁次打了个哈气,也不再管死神,自顾自地回到房间,宁次还不累,不过也还是躺在了床上,而天天则一直在房间里来回渡步,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杀意肆意,时而又头疼地捂住额头,表现得非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