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凯光期冀的目光中,余飞想了一下:“他死前就留下一句话,墓穴计划。”
“啊?”
欧凯光眉头一拧:“什么意思?”
余飞一翻眼皮:“我哪知道什么意思,你派的卧底,又不是我派的,你让他干什么的,你自己知道啊,怎么反而问我。”
“反正他就是留下这么一句话。”
余飞也无奈:“哦,对了,这伙人很疯狂,更狂热,对付他们你要小心了。
下面四个人中,只有一个是被我击毙,其他三个人,一个人饮弹自杀,另两个服毒自杀。”
“他们的疯狂超出我的预料,使得我想留活口都没有成功。”
余飞这次算是失手了。
“又是一群亡命之徒啊。”
老欧眉头紧皱。
余飞却是摇头:“他们可不是亡命之徒那么简单。
一般的亡命之徒反而好对付,这帮人,是有思想和信仰的亡命之徒,狂热份子。”
“什么意思?”
老欧再次盯着余飞问。
余飞沉默一刻:“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他们那种玩命的方法,我很少见,根本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临死前还喊着圣战万岁,还有什么圣母。”
欧凯光脸色变了变:“圣战?
圣母?”
这下他也意识道问题的严重性了,这还真不是一般的亡命之徒,他们是一群狂热份子,比之亡命徒更加可怕。
确切地说,这些人可以说是恐怖份子,又不是简单的恐怖份子,而是恐怖份子中的恐怖份子。
一旦这些恐怖份子有了扭曲的信仰,那是真正的“恐怖”。
“余飞,这事严重了。”
欧凯光少有的神色凝重。
“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大晚上的叫你亲自过来。”
余飞叹道:“倒是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竟然碰上了这事。
不是,我这算哪门子的运气,糟心的运气。”
余飞现在忙着自己的大铁矿,真没闲心去管这事。
再说,他一个普通老百姓想管也有心无力,能够通知老欧等人来这里就已经不错了。
“老欧啊,接下来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我先走了。”
余飞准备走人。
欧凯光一把将余飞拉住:“咳咳,余飞啊,你说,这事你都摊上了,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余飞脸色一黑:“我说老欧,你可别打我什么主意啊。
这事我就随便碰到了而已,你就当我是个路人吧。”
这下轮到欧凯光脸黑了:“什么路人,你是谁我还不知道吗。
我告诉你,这件事非同寻常,我感觉要出大事。
这个墓穴计划搞不好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关系着无数人的生死。
““所以你要去查啊,你要去摧毁掉别人的阴谋啊,你跟我说这些有用?”
余飞扯开老欧的手:“老欧,考验你们的时候了,这是你们的职责和使命啊。
那什么,你们继续勘察现场,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给你们添乱了,后会有期。”
余飞撒腿就走,跟逃跑似的。
开玩笑,如果自己卷进这事来,那就别想安生了,他现在可没那时间耗费。
再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事也轮不到他插手,否则,要欧凯光这些人干什么啊。
“喂喂,余飞,余飞,你……。”
老欧追出去,可惜没追上,余飞已经几下闪身,消失在外面的黑暗中。
“欧处,要不要我们追上去拦住他?”
有人提议道。
欧凯光一瞪眼:“你确定能拦得住?”
“额……。”
那手下脸色一红,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了。
“算了,他能做到今天这步,已经是很够意思了,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
欧凯光大手一挥:“同志们,就像余飞刚才说的那样,摧毁这伙恐怖组织是我们的职责和使命,而不是他的职责。”
一干特务们默默点头。
“开始干活,绝不能让牺牲的英雄们死不瞑目,他们的血不能白流。”
欧凯光眼里闪出一道凌厉的毫光。
“是。”
众人轰然响应,各自忙碌起来。
……漆黑的夜晚,漆黑的教堂。
教堂内昏暗的灯光下,跪着一个全身笼罩在高领黑衣的女人。
一个身穿教父黑色服,头发花白的男子站在女人面前,脸有怒色。
“对不起教父,没想到我们的人出了岔子。”
女人诚惶诚恐地道歉。
“你这大晚上的来见我,就是为了说对不起吗。”
教父眼神犀利,脸上有杀意:“他们必须死。”
“教父您放心,他们知道该怎么做,已经全部……,全部去见圣主了。”
女人回答。
“不,我说的是这件事的目击者,他们必须死。”
教父杀意森然。
“那个司机我们已经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只是另外一个目击者……。”
女人不敢说下去了。
“怎么了,另外一个目击者没死吗?”
教父冰冷的声音喝问。
女人点头:“教父,另外一个目击者不是一般人,我们……。”
“不管他是谁,他都必须死。”
教父咬牙切齿,面目狰狞:“马上派你的人去杀了他,天亮前我要听到想要的好消息。”
“教父。”
女人声音都快哭了:“这个人是天狼,天狼余飞。”
教父猛然愣住:“你,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这个目击者是天狼余飞。”
女人说这个名字时,心头都在颤抖:“正是因为是他,所以我们的人才不得不全部殉葬。”
“当我们支援的人赶过去时,已经迟了。
天狼还叫来了特务处的人,我们只能撤退。
好在他们总算是完成任务,杀人灭口成功,也毁掉了那人身上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女人话说完时,感觉后背的衣襟都被汗水湿透了。
教父一言不发,就那么阴森的目光俯视着她,让人心底不寒而栗。
好半响,教父终于出声了:“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你这‘应该’两字让我很讨厌,意思就是也有可能出问题,是吗?”
“教父,这个……。”
女人不知道如何回答。
“去吧,我的圣母大人,去杀了他!”
教父只有冷冷的几个字。
“可是……,他,他是天狼啊。”
这下,女人是真要哭了。
“他就是天虎,也必须得死。”
教父根本不听什么“可是”。
“……。”
女人僵硬在原地半响,无奈地低下头:“是,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