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电话里传来的这句提示音让梁正武心底生出一丝绝望,他也知道,也许这个时候余飞和罗妞妞都在飞机上了,估计已机都已关机。
无力回天了吗?
他的心底一声绝望的哀叹。
“老梁。”正在这时,外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个人急匆匆闯了进来。
梁正武扭头一看,是政委高安良。
“老高,你怎么来了?”梁正武急忙迎上去,来到高安良跟前:“快,妞妞和余飞他们有危险。”
高安良没有理会这话,而是紧急将梁正武拉到一边:“老梁,马上放了纪博士。”
梁正武一愣:“为什么?”
高安良叹了一口气,很是不甘和气愤:“刚刚传来的消息,我省访问泛米亚的代表团被劫持了,代表团里除了一位常务副省长外,还有一位身份特殊的外交官。”
“那又怎样?我们也不能放人啊。”梁正武咬牙低吼:“女神六号咱们失败不起,我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代价,不惜一切牺牲,哪怕是我粉身碎骨,哪怕是他们bǎngjià了我的儿子和女儿,我……。”“老梁。”高安良将他的话喝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你可以做到不惜牺牲一切代价,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自己的使命,你可以不顾自己的的儿女,不顾代表团,甚至不顾自己的生死。可是,云州百
姓的安危你能不顾吗?”
这话让梁正武脸色一变:“什么意思?”“唉……。”高安良一声无奈的叹息:“从撒旦之手进入云州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已经棋差一招了。他的人电话打到反恐中心,在云州,有十八个rénliú集中的地方被他们安置了具有化学杀伤威力的武器,如果
晚上九点前撒旦之手没有到东南亚,十八个地方一起引爆,整个云州将变成一片地狱。”
“他们的威胁恐吓而已,你也信吗?”梁正武沉声道。
“老梁啊,他们明确告诉了我们一个地点,我们也去确认了。”高安良叹了一口气:“我们找到了那个安置的化学zhàdàn,这是照片和专家们对其杀伤里的分析报告。”
说着,他将手里的一个文件夹递了过去。
梁正武急忙接过来翻开一看,脸色变了。照片上是一个拳头大的半圆形装置,表面上一个惨白的骷髅头,专家的检验分析报告上显示,此武器确认是化学武器,在密集的人群里bàozhà开,可以在十秒内,将周围一公里范围内的区域变成一片地狱,
寸草不生。
这是直接的效果,间接的影响会更大。
那些化学有害元素随着空气飘出去,危害的范围会进一步扩大。
这种玩意在十八个不同地方爆开来,那整个云州,还真将会进入地狱,让全市群众陷入无尽的恐慌中。
“老梁,知道这东西是在哪里找到的吗?”高安良问。
“哪里?”梁正武脸色难看地反问。
高安良:“警局办公大楼的屋顶上。”
“什么?”梁正武脸色再次变了,脸色一白再白。
“老梁啊,撒旦之手是玩化学武器的高手,同时也是个高智商的可怕罪犯,咱们输了。”高安良一声无力地叹息:“放人吧。”
“可是放了,谁又能保证他们不引爆zhàdàn?”梁正武急道。
“咱们不能保证,但至少可以拖延时间,我们的人正在全力排查,能少一分损失算一分吧。”高安良抬手拍了拍梁正武的肩膀,无力地道:“老梁,他们还给了最后一个通牒,如果我们不放人,他们破罐子破摔,直接将女神六号在云州引爆,和云州数百万群众同归于尽,这个责任你承担得起吗?我
们别无选择啊,唉……。”
一声叹息,道不尽高安良的无奈和憋火。
梁正武攥紧拳头,气得浑身发抖,憋屈,从未有过的憋屈啊。
“老梁,冷静些,现在也只有看余飞那小子的本事了,我们已经无能为力。”高安良安慰道。
提到余飞,梁正武急了:“刚才我跟你说了,余飞和妞妞有危险,在他们的飞机上,撒旦之手那混蛋已经安排了人劫机……。”
“呵。”高安良淡定一笑:“老梁,你是关心则乱啊,有余飞那小子在,他们想劫机,你认为可能吗?”
“这个……。”梁正武表情一顿,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看来,自己是真不够冷静了。
“好了,放人吧。”高安良转身,移动脚步来到纪博士跟前。
“纪博士,哦,不,撒旦先生,不好意思,让你受罪了。”高安良似笑非笑地说着,朝旁边的警察吩咐:“手铐打开。”
“这……。”警察犹豫的目光望向站在另一边的梁正武。
“听政委的。”梁正武忍者怒火道。
“是。”警察得到命令,不甘地解开纪博士的手铐。
“呵呵。”纪博士活动了一下手腕,笑道:“您就是高安良高政委吧,久闻大名,当政委的人果然比其他人聪明得多。”
纪博士和高安良这是第一次见面,但纪博士认识自己,高安良一点也不奇怪,撒旦之手这样的人,在执行一项任务前,那些重要的关键人物恐怕早被他烂熟于胸了。
“撒旦先生,请吧,我派人送你去车站。”高安良客气地道。
“不。”纪博士一摊手:“政委先生,很抱歉,我这个样子可没法去车站,最起码得让我处理一下伤口,还有,给我配一副上好的眼镜。”
“你特么别得寸进尺,放你走已经不错了。”有人看不下了,怒喝着骂道。
“闭嘴。”高安良喝住那人,忍者怒火朝纪博士道:“好,我完全满足您的要求。”
于是,在众人的憋火中,纪博士被送去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又重新配了一副眼镜。
折腾完这一圈,一个小时过去了。
“撒旦先生,现在咱们可以走了吗?”
走出眼镜店,高安良客气地问。
纪博士微微一笑:“我也想走,可惜这个时候,去贯江的列车早走了吧。”
“这你放心,我们安排了专车,保证你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贯江市,不耽误您上船。”高安良强压着怒火,语气平静地道。
“很好,我很满意,不愧是文化人,还是政委先生比较好沟通,不像某些只懂暴力的蠢猪。”这话意有所指,让旁边的梁正武憋火不已,这个“蠢猪”摆明了就是指他。
憋火归憋火,但却又无可奈何,心里还得期盼这个王八蛋别再啰嗦,赶紧上车走人。
“这么说,撒旦先生是同意走了。那好,请。”高安良做了一个请上车的手式。
纪博士得意一笑:“没问题,只要满足我一个条件就好,让这位厅长先生亲自带警队给我开路,否则,我拒绝。”
这话一出,别说梁正武,就连周围的警察都是恼火万丈。一个十恶不赦的犯罪份子,竟然让一帮警察给他护驾,还得堂堂厅长带队,这让过往的百姓们看到了,让他们情何以堪,这是要当众打他们的脸,赤果果的羞辱,这要传出去,以后他们还有脸在云州地面上
当警察吗。
警察是打击罪犯保护群众的,现在成了保护罪犯,这简直是个最大讽刺的笑话。“你别太过分!”梁正武发出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