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宁琛的疑问,老管家皱了皱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了。w≠w=w≈.≈8=1≠z≠w.
过了许久,才算是想了起来。
“这是先皇在十一年的半夜交给老奴的,还千叮万嘱不要让娘娘知道。老奴当时还问,如果主子不能够拿到钥匙怎么办,先皇沉默了半响,告诉老奴如果主子拿不到钥匙,就让老奴把羊皮卷带进坟墓里。”
如此看来,父皇早在宁桀动政变的一年之前就有了觉察,宁琛皱眉,慢慢地打开了羊皮卷。
羊皮卷透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可上面却什么都没有,空空的连个字迹都没有。
“林叔,当年父皇有没有跟你说过,羊皮卷上面有什么东西?”
老管家不迭地点头,“先皇曾经说过,羊皮卷是宁家祖上那位只做了三年皇帝的先祖所记载的地宫宝图。地宫里放着宁家先祖在位期间收藏的巨额宝藏。”
宁家祖上确实出了一位皇帝,不过那位先祖性格洒脱,敢爱敢恨亦敢作敢当。
他正意气风的时候,当逢乱世,百姓流离失所。先祖感于百姓的苦难,在乱世中拉了一直队伍打着清君侧的名义,一路打进了皇宫。
之后先祖做了皇帝,最初的新鲜和激情过去之后,先祖觉得被困的在宫中的日子连呼吸都困难。
终于在忍了三年之后,那位先祖直接从皇宫中逃了出去,自此隐姓埋名逍遥自在地过他的小日子去了。
这段往事,也是宁琛在小的时候经常听父皇提及。
不过,父皇并不赞同先祖的行为,他总是认为人不能够为了自己的自由而抛弃天下百姓。
却没想到,父皇手中还保存了先祖流传下来的地宫宝图。
“可是……这羊皮卷上是空白的啊……”
老管家走了过来,看了眼地图之后才笑着说道。
“先皇曾经说过,地图要用宁氏子孙的血液才能够开启,主子不如滴两滴鲜血上去看看。”
宁琛依言照做了,滴了鲜血的羊皮卷散出一股奇异的香味,在香味淡了之后,上面显现出了复杂的地形图和路线图,一旁隐约还有两行小小的字迹。
“宁氏子孙得此图,一,伤天害理者不容,二,欺民害民者不容,三、据为已有者不容。”
宁琛仔细看了好一会,也没怎么看懂地图所记载的是哪里,想了想,他把地图收了起来,又拿过那个瓷瓶,冷冷地笑了笑。
“清太妃临终前让本王杀了宁桀,为先皇报仇。”
老管家不是没有怀疑过先皇的死因,现在被宁琛这样**裸地说出来,他的面色一白,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叮嘱了一声。
“主子,小心隔墙有耳。”
他们谁也不知道,就在这句话说完之后,屋顶有一道人影如清风掠影一般消失在了夜空中。
当夜,天宁帝就知道了宁琛在书房内说的话。他披衣在寝宫中来回走动着。
没想到清太妃知道这件事后,还能够在宫中沉默到如今。
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在临终之前还把一切都告诉了宁琛,好好好,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以后也没必要再像这样小心翼翼了。
忠亲王府书房,老管家叮嘱完宁琛之后,又站在了一边的角落里。
“主子既然已经知晓了这件事,可有什么打算?”
虽说瓷瓶是当年宁桀害死父皇和母后的证据,但宁琛觉得现在绝对不是一个报仇的好机会。
“这件事……本王得从长计议。林叔,你去休息吧,本王想一个人……静静。”
入夜,月光如练,宁琛坐在书房内,桌子上赫然摆着羊皮卷、吸嘴瓷瓶和一只古朴的银镯子。
这一夜,宁琛没有睡,同样的,凤府的祠堂里,凤浅依然安静地坐在蒲团上,整个人的意识都在智能医疗室内神游呢。
第二日一大早,凤老太爷就亲自来到祠堂,谁知道一打开门,就看到凤浅如入定般坐在蒲团上打坐。
饶是一直对她偏心一些,老太爷这个时候也是有点生气。
“浅浅,你怎么能够对祖宗如此无礼?”
听得声音之后,凤浅只觉得脑中白光一闪,随即睁开了双眼,看着面容不悦的老太爷,她挑了下眉头,淡淡地说道。
“不恭敬也这样了,老太爷这是来惩罚浅浅的吗?”
凤浅的脾气有些桀骜不驯,凤老太爷对此是又爱又恨。
想当初贞儿的性子是多么的温和,怎就生出了如此倔强的孩子呢?
“赶快回房梳洗一下,换身衣服。”
凤老太爷面容颜色,少了最初相见时的和蔼。不过凤浅对此也不在意,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老太爷想要浅浅做什么?”
这个孙女很聪明,十几年来能够以拙藏巧,在苏氏的打击下活的好好,可见心思着实不一般。
“一会六皇子府上会来人,你换好衣服到前厅就好。”
凤老太爷没有说太多的话,转身就离开了祠堂。
六皇子府,宁景沨的人会来凤家,还要点名要见她。凤浅心中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皱眉慢慢地走出了祠堂。
等到她回到自己住的小院时,刘嬷嬷已经匆匆忙忙地迎了上来。
“小姐,累坏了吧?哪有这样的父亲,女儿刚回来就让跪祠堂,真是太过分了。”
边说边从热水盆中拧出了干净的帕子。
“小姐,先洗洗脸吧,老奴这就去端早饭,吃好后赶紧睡一觉。”
“奶娘,不用了。帮我拿套衣服,我还要去前厅见客呢。”
凤浅其实并不怎么累,在智能医疗室内,她的意识得到了很好的休息,只是面色有些难看而已。
“老爷真是的,小姐跪了一夜现在还不让人睡觉。”
刘嬷嬷喃喃地嘀咕了一句,可还是为凤浅选了一身浅蓝色的衣服,穿戴好之后,她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
“老奴还是跟着小姐一起去吧。”
凤浅也没有拒绝,主仆二人很快来到了前厅。
谁知道,她刚一进前厅,就冲过来一位年约五十,穿着大红大绿,头上戴着一朵大红花的妇女,直接拉住了凤浅的手。
“三小姐生得果然标志。”没待凤浅说话,那妇女又说道。“三小姐生的标志福气也好,老身今天可是特地过来给三小姐道喜的。”
凤浅皱眉,看着厅中慢慢地摆了六箱子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以及老夫人和苏氏脸上谄媚的笑,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挑眉笑看妇女,淡淡地说道。
“噢?那请问何喜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