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灵合上膝盖上的书,抬头认真地看着秦天澜。?w=w=w≈.≈8≠1≠z≤w≥.
“殿下不会是想让我去验尸吧?”
“嗯。”
秦天澜淡淡地应了一声,凤栖灵微蹙了下眉,但也没有继续问,只是疑惑地看着秦天澜。
似乎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一样,秦天澜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地敲着,凤栖灵看他这样,淡然一笑,又翻开洗冤录低头继续看了起来。
“本王让你做的事情很重要,所以……”
“所以你要考验我是吗?”
凤栖灵平静地说着,秦天澜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直接地说他内心的想法,不过他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不算是考验,只是本王想看看你的验尸技术到底有多好。”
“随意。”
凤栖灵耸了耸肩,扭头看着撩开马车窗户帘,安静地看着外面的景色。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马车内又陷入了寂静。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声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凤栖灵立刻放下车帘子,面带笑容地看着秦天澜。
“到了是吗?”
“嗯,下车吧!”
秦天澜话刚落下,凤栖灵就跳下了马车,秦简和秦财对望一眼,皱了下眉头。
主子还没下车呢,这女人怎么就先跳了下来呢?不过他们也很自觉地都没有说话。
“都准备好了吗?”
秦天澜下车,看了下四周的情况,平静地问了一句,凤栖灵虽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也没有问。
“主子,一切都准备好了。”
秦简恭敬地说道,秦天澜点了点头,看了看双眼四处看的凤栖灵,迈着大步就往前走。
“跟着本王!”
凤栖灵跳了下,立刻跟在了秦天澜的身后,秦简和秦财也都自觉地跟了上去。
秦天澜的步子迈得很大,可凤栖灵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家小姐,虽然跟得有点吃力,但也没有落下他多少。
这里是两座山的交界处,周围到处都是葱郁的树木,地上也长满了深深的乱草,走起路来也十分地吃力。
凤栖灵走了几步,停下来扶着膝盖长长地舒了口气,她站直拍了拍有些酸的大腿,看着依然大步往前走的秦天澜,这人怎么一点都不累呢?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大口地喘着气,一咬牙又立刻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殿下,我们还要走多久?”
凤栖灵快走几步,来到了秦天澜的身边,她一边擦汗一边问了一句。
“快了!”
秦天澜的步子也没停下,他又走了几步看到凤栖灵没有跟上,这才停下脚步,皱眉地看着站在直喘气的凤栖灵。
“过来!”
凤栖灵疑惑了下,立刻小跑几步来到了秦天澜的身边,刚站稳,她的手就被秦天澜给拉住了。
“跟着本王,再坚持会就到了。”
秦天澜的手有些凉,即便是他披着厚厚的披风,手心里也没有半点的热意。凤栖灵不知为何,心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原本因为走路累红的脸现在更加的红,她咬嘴了嘴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秦天澜拉自己的手,不过是为了早点到目的地。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你热了?”
凤栖灵一愣,望着回头看她的秦天澜,脸色一红,低头掩饰住了眼里的慌乱。
“不热。殿下,我们赶快走吧,别耽误了事情。”
秦天澜也就没有再说话,无声地点了点头,拉紧了凤栖灵的手快步往前走。
“老大,你看到没,主子拉着凤姑娘的手。”
“我又没眼瞎!”
秦简心里也是万分的不解,他抬眼瞪了秦财一眼。
“主子的事情能是你来议论的?赶快走!”
秦财吐了吐舌头,两人跟在秦天澜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约摸又走了两刻钟,秦天澜和凤栖灵停在了一处光滑的山壁前。
“到了?”
凤栖灵四下看了看,面前是一片光滑没有一点缝隙的山壁,四周是葱郁的树林,脚下是茂盛的青草。
“嗯。”
秦天澜松开了凤栖灵的手,目光深沉地看着眼前的山壁,双眉更是皱得紧紧。
“这是光滑的石壁,殿下,你让我来这里验尸?”
“嗯!”
他也没有更多的话,沉默了很久,终于来到了山壁前,伸手在上面摸索了好一会,突然停了下来,手指用力一摁,原本光滑的山壁缓缓地露出了能容一人过的通道。
秦天澜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进去,凤栖灵愣了下,也立刻跟了上去。秦简秦财落在了秦天澜身后三步远,不紧不慢地跟着。
通道很长也很暗,凤栖灵皱了皱眉,这看似黑暗封闭的通道,本该是充满难闻的味道,可这里的空气却很新鲜,她没有闻到丝毫霉的味道。
秦天澜的脚步迈得依然很大,少了绊脚的茂密青草,凤栖灵的步子迈得也快了。
通道里畅通无阻,秦天澜走得似乎很顺畅,在前面拐了几个弯之后,人就消失了。
凤栖灵有些胆怯,连忙跑了起来。
“殿下,殿下,你人呢?”
跑了几步,前面突然撞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凤栖灵吓得啊得叫了一声。
“到了。”
秦天澜皱了下眉,跟死尸打交道都不害怕的人,居然会害怕?
只是,他不了解,凤栖灵不能够长时间呆在黑暗的空间里,她有种本能的害怕。
“秦简,把火点上。”
秦简应了一声,和秦财两人到一边,点亮了油灯,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凤栖灵猛地眯了下眼睛。
过了一会,她再睁开双眼的时候,整个人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双眼圆瞪着,似乎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一样,嘴巴也是张得大大的。
“这……这里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面前是一处长约十米宽约七八米的石室,里面石桌石椅子都摆放的很整齐,只是在石室的地方躺着无数的森森白骨。
凤栖灵大概地看了看,少说也有一百多具,看那些白骨也有些年头了。
“这些人都是死在这里的。”
秦天澜说这些话的时候,双眉紧皱,眼里没有半点的波澜,只是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只有他自己明白,手心中疼痛到底有多厉害。
“你……你让我验得不会是这些白骨吧?”
“嗯,就是这样,本王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死了多久!”